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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張祁靈他再次搖頭,動作幅度極小,聲音低沉得幾乎要融入周圍的黑暗里。
“不要讓他有機會。”
“他”,指的是誰?是通道盡頭未知的威脅,還是他們身后那個心思難測的吳三行?答案不言而喻,卻又諱莫如深。
黑瞎子正把玩著那把泛著幽冷寒光的匕首,修長的手指靈活地翻轉(zhuǎn)著刀身,聞言動作一頓。他輕佻地挑起一邊鋒利的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笑容里帶著慣有的戲謔,卻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他像一道無聲的影子般湊近張祁靈,幾乎要貼上對方冰冷的耳廓,刻意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種砂紙摩擦般的喑啞,熱氣若有若無地拂過。
“啞巴,放一百二十個心?!彼D了頓,眼神掃過不遠(yuǎn)處的吳攜,語氣里透出絕對的自信,“就憑咱哥倆兒,就算真‘幫’了他吳三行這一把,你覺得……他還有那個‘機會’去對付予恩嗎?嗯?”
話音落下的瞬間,張祁靈的視線敏銳地捕捉到了黑瞎子那只隨意搭在匕首柄上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處有明顯的擦傷和淤青,滲出點點暗紅。再往下,他深色的衣襟上,一個清晰的、帶著泥土痕跡的鞋印赫然映入眼簾,位置刁鉆,力道顯然不輕。
張祁靈的瞳孔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像一道閃電劈開迷霧,黑瞎子話語里未盡的深意瞬間貫通。他明白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涌上心頭。究竟還要不要幫吳三行的忙?這個念頭再次尖銳地刺入腦海。九門?那些陳年的恩怨糾葛,那些盤根錯節(jié)的利益和算計,跟他們這兩個游離于規(guī)則之外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一次次卷入這渾濁的漩渦?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偏移,落在不遠(yuǎn)處。
吳攜正和胖子低聲交談著什么,胖子的臉上帶著慣常的、試圖活躍氣氛的憨厚笑容,而吳攜,這個年輕的、似乎永遠(yuǎn)帶著點懵懂和執(zhí)拗的吳家后人,臉上也努力擠出一點回應(yīng)。
看著吳攜的身影,張祁靈的眼神變得異常復(fù)雜,有對過往牽扯的一絲無奈,或許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分辨的……責(zé)任?這復(fù)雜的情緒像沉重的石塊壓下來,讓他感到一陣窒息的疲憊。
他倏然垂下眼瞼,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隔絕了所有外露的情緒。手指下意識地抬起,用力將頭上那頂幾乎成為他標(biāo)志的兜帽往下拉了拉,帽檐的陰影徹底籠罩了他的半張臉,只留下線條冷硬的下頜。這樣好像能將他與這個嘈雜紛亂的世界隔離開來。
沒有任何言語,他決然地轉(zhuǎn)過身,邁開步子,朝著通道深處那片黑影走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那團黑影的輪廓逐漸清晰。原來不是什么活物,而是一座半人高的、表面布滿苔蘚和風(fēng)化痕跡的古老石碑,孤零零地矗立在通道中央,像一塊沉默的界碑。
張祁靈在石碑前停下,毫不猶豫地單膝蹲下,伸出帶著薄繭的手指,極其細(xì)致地拂去石碑表面的浮塵和苔蘚,指腹感受著上面凹凸不平的刻痕,試圖解讀那些被歲月侵蝕的符號。
就在張祁靈專注于石碑的瞬間,黑瞎子溜達(dá)到了胖子和吳攜的身后。他沒有驚動兩人,只是抱著手臂,斜倚在冰冷的石壁上,嘴角噙著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片刻,張祁靈站起身,似乎從石碑上得到了某種信息或確認(rèn)。他抬手指向石碑后方一條更狹窄、幽深得仿佛沒有盡頭的岔道,聲音依舊是慣常的簡潔清冷。
“走那里。”
沒有多余的說明,他徑直轉(zhuǎn)身,再次走在了隊伍的最前方,充當(dāng)開路者。吳攜和胖子對視一眼,連忙跟上。黑瞎子也懶洋洋地直起身,踱步跟上,依舊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眼神在張祁靈的背影和周圍的環(huán)境間游移。
就在他們一行四人剛剛踏入那條狹窄通道不過數(shù)步!
“轟隆隆——咔!”
一陣沉悶而巨大的機括運轉(zhuǎn)聲毫無預(yù)兆地從兩側(cè)石壁內(nèi)部傳來,腳下的地面都隨之微微震動。
緊接著,兩側(cè)原本看似渾然一體的厚重石壁,竟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推動,帶著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勢,轟然向中間急速合攏!通道瞬間變得如同一個正在閉合的巨獸之口,狹窄的空間被迅速壓縮。
“不好!”黑瞎子臉上的玩世不恭瞬間褪盡。
幾乎在同一剎那,他和張祁靈的身影在冰冷的石壁上猛地一點,借力向上!險之又險地擦著擠壓而來的石壁邊緣,輕巧地翻身躍上了那正在合攏的石壁頂端,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驟然變得狹窄的“一線天”之上。
黑瞎子側(cè)身向下方的黑暗喊道,聲音在逼仄的空間里帶著一絲回響。
“胖子!沒壓成肉餅吧?往上走,這上面有路!”他一邊說,一邊利落地俯身,將自己那條因常年鍛煉而顯得格外修長有力的手臂,毫不猶豫地伸向下方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把手給我!”
下方傳來王胖子略帶喘息卻中氣十足的回應(yīng)。
“胖爺我命硬著呢!來了!”
一只沾著灰塵和些許擦傷痕跡的胖手就從黑暗中探出,抓住了黑瞎子的手腕。黑瞎子手臂肌肉瞬間繃緊,腰腹發(fā)力,硬生生將體重驚人的胖子從狹窄的縫隙里提了上來!胖子龐大的身軀擠上平臺,帶起一陣塵土,他喘著粗氣,拍著胸口。
“我的親娘誒,差點真成夾心肉餅了!”
另一邊的張祁靈動作更快,在石壁合攏的瞬間,他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離他更近的吳攜的手臂,穩(wěn)穩(wěn)地拽了上來。
吳攜幾乎是跌坐在冰冷的石壁平臺上,驚魂未定,大口喘著氣。張祁靈只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確認(rèn)他無恙后,便移開了視線。
四人擠在狹窄的“一線天”上,氣氛壓抑。下方是絕路,前方是未知。
胖子罵罵咧咧地檢查著自己有沒有缺斤少兩,黑瞎子則警惕地掃視著前后幽深的黑暗。
吳攜靠著冰冷的石壁坐下,胸膛還在劇烈起伏,臉色有些發(fā)白。剛才生死一線的沖擊還未完全褪去,一股難以言喻的疲憊涌了上來。
短暫的休整中,只有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和幾人的呼吸聲。為了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也或許是覺得吳攜需要知道更多,張祁靈罕見地主動開口,聲音在這寂靜中格外清晰。
他講述起多年前,九門二代那次驚心動魄的海底墓之行。那些塵封的往事,詭異的遭遇,復(fù)雜的人心,在他簡潔卻精準(zhǔn)的描述下,勾勒出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卷。
吳攜聽得入了神,暫時忘卻了身處險境。他對父輩的往事充滿了好奇,尤其涉及到那個神秘莫測的三叔吳三行。他忍不住插話,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
“三叔當(dāng)時也在?他……他做了什么?” “那個墓里真有能讓人長生的東西嗎?”
張祁靈大多時候只是簡短回答,或者以眼神示意答案就在講述中,但這份主動的交流,已經(jīng)讓吳攜感到一種奇異的聯(lián)結(jié)感。
休息片刻,體力稍復(fù)。張祁靈率先起身,示意繼續(xù)前進(jìn)。這條狹窄的“天路”蜿蜒向上,不知通向何方。他們只能小心翼翼地貼著冰冷的石壁,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走了不知多久,前方帶路的張祁靈腳步忽然一頓?;鸢训墓饷u曳著,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區(qū)域。只見側(cè)面的石壁上,不再是天然或人工雕琢的紋路,而是用某種暗紅發(fā)褐、干涸凝固的血顏料,潦草地刻劃著一行觸目驚心的字跡!
吳攜湊近一看,待看清字的內(nèi)容,血液仿佛被凍結(jié),一股寒意從身后升起,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吳三行害我于此!謝鏈環(huán)絕筆??!
“不……不可能!”吳攜失聲叫道,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和尖銳。他猛地?fù)u頭,像是要甩掉眼前這可怕的景象。
“三叔不會殺人!他怎么會殺謝家的人?他……他沒有理由這么做!”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比剛才經(jīng)歷生死時還要難看。內(nèi)心深處,他對三叔有著近乎本能的信任和依賴,這行血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這層信任。
另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心底悄然響起。你真的了解你的三叔嗎?過往的點點滴滴不受控制地翻涌上來。
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隱隱覺得不對勁。學(xué)校里新認(rèn)識的朋友,尤其是那些對他表現(xiàn)出特別興趣或者試圖打探他家事的同學(xué),往往很快就會消失。
他記得讀大一那年,認(rèn)識了一個談得來的朋友。一次閑聊,對方好奇地問起他家里長輩多少人,就他自己一個孫輩嗎?吳攜沒多想,說了幾句。后面那個朋友就聽說轉(zhuǎn)學(xué)了,把他的社交賬號全部拉黑,沒在出現(xiàn)過。后來他旁敲側(cè)擊地問過二叔吳二白,二叔只是輕描淡寫地說那人“背景不干凈”,讓他少接觸。當(dāng)時他只覺得是家人保護過度,雖然不舒服但也接受了。
他們是我的家人,我的親叔叔 ,我不想把他們想得那么壞!強烈的抵觸情緒像一層保護膜,緊緊包裹著他。
他看著那行刺眼的血字,大腦開始瘋狂地尋找一切可能的解釋。
“誤會!這一定是誤會!或許是有人陷害三叔?或許是謝鏈環(huán)自己寫錯了?或者……或者這是三叔留下的警告?”
他試圖說服自己,聲音卻越來越低,連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一種深切的迷茫和恐懼攫住了他——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最親近的家人,似乎一無所知。
就在吳攜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試圖為三叔辯解之時,他怎么也想不到,僅僅一墻之隔——就在刻著血字的那面石壁的另一側(cè),一個纖細(xì)的身影正慵懶地倚靠著冰冷的巖石。
予恩。
他微微歪著頭,側(cè)耳傾聽著墻壁那邊傳來的、吳攜那充滿震驚、困惑和極力辯駁的聲音。石壁的隔音并不算好,那些飽含掙扎的話語清晰地傳入他的耳中。
黑暗中,予恩的嘴角無法抑制地向上揚起,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綻放的罌粟花,越來越燦爛,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殘忍和純粹的愉悅。
真可憐啊……他在心底無聲地嗤笑,還在拼命給你的好三叔找借口呢?他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覺得自己欣賞的一出精心編排的戲劇終于演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快了,就快了…… 他無聲地低語,舌尖嘗到了血腥味的甘甜。
等你知道更多‘真相’,等你發(fā)現(xiàn)你敬愛的三叔手上沾著多少人的血,包括你那些‘消失’的朋友……等你發(fā)現(xiàn)九門這潭水有多深多臟……等你們自己人開始互相猜忌,互相撕咬……
那場面,該多有趣啊!他幾乎要笑出聲來,滿懷惡意地期待著“狗咬狗”盛宴。
而在予恩身后不遠(yuǎn)處,通道的陰影里,阿檸靜靜地站立著。她看著予恩靠在墻上,臉上那抹詭異的笑容,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她不明白。
老板(裘德考)要的東西,予恩明明已經(jīng)拿到了——那個從剛才險死還生的機關(guān)通道里取出的、刻著特殊符號的青銅小件,此刻正安穩(wěn)地躺在予恩貼身的口袋里。
任務(wù)的核心部分已經(jīng)完成,為什么還不立刻撤離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為什么還要留在這里聽隔壁那些人的“家務(wù)事”?
但阿檸沒有問出口。多年的雇傭兵生涯讓她深諳一個道理:好奇心是活命的大敵。
老板的任務(wù)指令是“協(xié)助予恩取得目標(biāo)物品并確保其安全”,至于予恩之后要做什么,只要不危及物品和他自身的安全,那就不在她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也無需她過問。她只需要像一個完美的工具,安靜地待命,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直到老板下達(dá)新的指令或者予恩決定離開。
刻骨銘心的血字像烙印般灼燒在吳攜的視網(wǎng)膜上,每一個歪斜的筆畫都像是一聲凄厲的控訴。
“吳三行害我于此!謝連環(huán)絕筆!”——這十個字在他腦海里瘋狂盤旋、撞擊,粉碎著他長久以來對三叔構(gòu)建的信任堡壘。一股無處發(fā)泄的憤怒、委屈和冰冷的恐懼猛地沖上頭頂,燒得他理智幾乎斷線。
“操!”吳攜低吼一聲,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蟄了一下,猛地抬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踹向那刻著血字的冰冷石壁!
“砰!”沉悶的撞擊聲在狹窄的通道里回蕩,震落簌簌灰塵。腳上傳來的劇痛遠(yuǎn)不及他心里的萬分之一。他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眼睛死死瞪著那行字,像是要用目光將它從石頭上剜掉。
王胖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fā)嚇了一跳,但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趕緊上前一步,寬厚的手掌用力拍在吳攜劇烈起伏的肩膀上,試圖用自己那身厚實的膘肉傳遞點安穩(wěn)感。
“哎喲,天真同志,悠著點!腳踹壞了待會兒跑路可不利索!”
他聲音刻意放得洪亮,帶著一種試圖驅(qū)散陰霾的爽朗。
“要我說啊,光憑這一行字能說明個啥?指不定是誰栽贓陷害你三叔呢!九門里頭彎彎繞繞多著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別自己嚇自己,回去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問問三叔,不就啥都清楚了?現(xiàn)在想破腦袋也沒用??!”
胖子的話語像是一塊浮木,讓瀕臨溺斃的吳攜下意識地想要抓住。是啊,回去問清楚……三叔總會給他一個解釋的……他努力說服自己,但心底那絲冰冷的疑慮卻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
“走。”張祁靈的聲音突兀地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他眼神已經(jīng)轉(zhuǎn)向通道前方幽深的黑暗,身體微微調(diào)整方向,做出了繼續(xù)前進(jìn)的姿態(tài)。
黑瞎子默契地一聳肩,嘴角又掛上了那抹慣常的、好像對一切都了然于胸又滿不在乎的笑意。
“得嘞,啞巴發(fā)話了。胖子,吳天真,跟上,別掉隊喂了粽子?!?
他率先邁開步子,緊跟在張祁靈身側(cè),兩人一前一后,踏入了前方一個不起眼的、更顯狹窄的右側(cè)分叉口。
吳攜被胖子半推半勸地拉了進(jìn)去。胖子還在他耳邊絮叨著“肯定是誤會”、“三爺不是那種人”之類的話,試圖給他寬心。吳攜心亂如麻,只能機械地跟著走。
剛一踏入這條岔道,一股難以言喻的異樣感立刻包裹了他們。空氣仿佛降了幾度,一股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一種……奇異的甜香?那香味很淡,絲絲縷縷,像是某種腐敗的花卉混合著陳年水藻的味道,鉆進(jìn)鼻腔,非但不讓人感覺舒適,反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和陰森。
“嘶……你們有聞到一股香味嗎?”
吳攜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聲音有些發(fā)緊,他下意識地裹緊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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