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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扭曲的、帶著毀滅快意的念頭瘋狂滋生。他們想除掉汪家?吳三行、張祁靈……黑瞎子,……好,很好。那就讓汪家變得更強大,更難以撼動!讓汪家成為懸在他們頭頂、令他們日夜難安。他們越恐懼什么,越寢食難安,越要走向毀滅……。
時間在冰冷的寂靜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汪初依舊保持著那抹蠱惑的微笑,耐心地等待著。汪家首領則像目光沉靜地落在予恩臉上,施加著無形的壓力。
過了許久,予恩低垂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后,他緩緩地、極其緩慢地抬起了頭。臉上因藥力殘留的蒼白和虛弱尚未褪盡,但那雙眼睛里,平靜和決斷。
他的嘴角,極其輕微地向上勾起,形成一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弧度。
一聲極輕的、幾乎是從鼻腔里哼出的音節(jié),在死寂的房間里響起。
“……嗯?!?
這聲輕應,投入了深潭的石子,宣告了他命運的轉向——他同意了,加入汪家。
…………
兩年。
七百三十個日夜,足以讓一場傾盆大雨干涸成龜裂的土地,足以讓新墳覆上青苔,也足以讓一個鮮活的人,徹底從所有人的視線里蒸發(fā)。
予恩,這個名字連同他清瘦的身影,在那座吞噬光線的古墓深處分開后,便再也沒出現(xiàn)。
緊隨其后消失的,是張祁靈和黑瞎子。在那天后也徹底斷絕了與四合院的聯(lián)系。謝語辰站在院中那棵日漸繁茂的老槐樹下,看著空蕩蕩的東廂房和西廂房,指尖的煙灰無聲飄落。
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失蹤。那是逃避,一種近乎狼狽的潰退。他們不敢回來,不敢面對這方寸之地里殘留的、屬于予恩的氣息。試圖用距離和時間來麻痹那啃噬心肺的負疚與無力。
謝語辰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網,像梳篦一樣一遍遍梳理著與那座墓有關的一切線索,予恩曾經可能留下足跡的任何一個角落。懸賞金碼得越來越高,眼線布得越來越密,可回報的消息卻如石沉大海。
兩年光陰,耗盡了無數(shù)人力財力,最終只換來一個冰冷的事實:予恩,真的消失了。
起初,吳三行的勢力也曾悄然介入過這場搜尋。那個老謀深算的狐貍,嗅覺向來敏銳。予恩的失蹤對他而言,同樣是一個需要評估的變數(shù)。
時間的沙漏無情地流逝著。
隨著謝語辰那邊一次次傳來“查無此人”的報告,吳三行心中的天平也悄然傾斜。他坐在那張寬大的紅木書桌后,指節(jié)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幽深。手下垂手而立,匯報著又一次無功而返的調查結果。
“撤了吧。”吳三行終于開口,聲音平淡無波,聽不出情緒,“兩年了……足夠久了。一個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這么久不留痕跡。除非……”他頓了頓,端起紫砂壺啜了口早已涼透的茶,那微澀的涼意似乎也沁入了他的話語,“……除非他死了?!?這個結論,讓吳三行緊繃的神經松弛了下來。
他早前就隱隱察覺到了予恩身上的不同尋常——這人來歷成謎,連九門龐大的情報網都挖不出他的根腳,油鹽不進,絕非可以輕易拉攏之輩。
這個人,一旦立場不明,或者——他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更深的忌憚——萬一真是汪家埋下的暗棋,那對于九門而言,將是致命的隱患。必須清除,必須在他真正成為威脅之前,將這步“意外”徹底斬斷。如今,予恩的“消失”,無論主動還是被動,都等同于被“清除”了。吳三行靠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頭那塊無形的巨石,輕了些許。障礙已除,計劃可以更順暢地推進了。
與此同時,在遠離城市喧囂、莽莽蒼蒼的西南群山中。
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古老墓冢深處,手電筒昏黃的光束如同垂死的螢火蟲,艱難地撕開濃稠的黑暗,照亮飛舞的塵埃和潮濕剝落的壁畫。
張祁靈和黑瞎子一前一后,沉默地從狹窄的墓道深處鉆出來,動作帶著長年累月在地下活動的僵硬。兩人都風塵仆仆,衣褲被泥漿和不知名的污漬浸染得看不出本色,臉上帶著長期不見天日的蒼白和深入骨髓的疲憊,眼下的烏青濃重。
這兩年,他們幾乎成了真正的“地老鼠”,從一個陰森的地下世界,輾轉流連到另一個。沒有目的,或者說,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這些冰冷、死寂、危機四伏的墓穴迷宮里,尋找一絲渺茫的蹤跡——屬于予恩的蹤跡。
每一次踏入新的墓穴,張祁靈那雙沉寂的眼眸深處,都會燃起一絲微弱的星火。
黑瞎子則用他那雙在黑暗中也能視物的眼睛,掃視著每一個角落,嘴里叼著的煙早已熄滅,只剩下干癟的煙蒂。他不像張祁靈那樣沉默,偶爾會低聲咒罵墓道的復雜,或是用沙啞的嗓音調侃某個蹩腳的機關,但那調侃聲里,也浸滿了揮之不去的沉重和難以掩飾的失望。
他們一次次地尋找,一次次地深入險境,又一次次地空手而出。希望如同墓中的磷火,忽明忽暗,最終在一次次徒勞無功的跋涉中,被冰冷的現(xiàn)實徹底澆熄。
當兩人終于爬出最后一道傾斜的盜洞,重新呼吸到山林間帶著草木腥氣和泥土芬芳的空氣時,刺目的天光讓兩人都不適地瞇起了眼,抬手遮擋。
山風凜冽,帶著初秋的涼意,吹動著他們凌亂糾結的頭發(fā)和襤褸的衣衫。
黑瞎子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口帶著墓穴土腥味的濁氣,靠著粗糙冰冷的巖石,深深吸了口氣,將肺里淤積了兩年的腐朽徹底置換掉。張祁靈則沉默地站在崖邊,望著腳下云霧繚繞、深不見底的幽谷。
黑瞎子口袋里傳來一聲輕微卻刺耳的震動,在這寂靜的山崖上顯得格外突兀。他動作有些遲緩地掏出手機,屏幕在昏暗的天光下亮起,顯示著一條來自加密號碼的簡短信息,只有四個字。
【計劃照常?!?
發(fā)信人:吳三行。
黑瞎子盯著那四個字,嘴角咧開一個極其難看的弧度,發(fā)出一聲短促而干澀的嗤笑,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疲憊,還有一絲塵埃落定般的死寂。
他將手機屏幕轉向崖邊的張祁靈。張祁靈的目光緩緩掃過那四個字,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他只是極輕微地、幾不可察地點了下頭,然后視線重新投向遠方翻滾的、鉛灰色幕布的云海。
他們知道,吳三行的“計劃照?!?,是蓋棺定論。予恩的消失,在九門的眼中,已成定局,再無轉圜。
而他們這兩年的跋涉與尋覓,不過是徒勞的掙扎,一場遲來的、無望的自我放逐。予恩,是真的不會再出現(xiàn)了。無論他們再鉆多少個墓,再走多少里山路,那個曾在墓中短暫與他們并肩、又在那片黑暗中無聲消失的人,再也不會回來。
…………
北京,四合院。
當張祁靈和黑瞎子推開那扇熟悉又陌生的朱漆剝落的院門時,一股荒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院子里雜草叢生,幾乎淹沒了通往正屋的石板小徑,枯黃的藤蔓肆意攀爬在廊柱和窗欞上,幾片殘破的窗紙在秋風中瑟瑟抖動。昔日還算整潔的院落,如今彌漫著一種被時光遺忘的蕭索??諝庵懈又鴫m埃的味道和植物腐爛的淡淡氣息。
他們回來了。
消息傳得飛快。幾乎是他們踏入院門不到半日,急促的腳步聲就在院外響起,帶著一股壓抑的風。謝語辰幾乎是沖進來的,當他看到站在荒草叢中、形容枯槁、滿身風霜的兩個身影時,腳步猛地頓住了。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狠狠一揪。張祁靈瘦削得幾乎脫了形,原本就沉默的面容此刻更顯嶙峋,眼窩深陷,那雙總是沉寂的眼睛此刻更是兩口枯井,里面空空蕩蕩,映不出任何光亮。
黑瞎子也好不到哪去,下巴上胡茬雜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倦怠和一種近乎麻木的灰敗,曾經那點玩世不恭的神采蕩然無存。他們站在那里,不像活人,倒像是剛從墓里爬出來的、帶著一身土腥氣的行尸人。
謝語辰胸口堵得發(fā)慌,一股強烈的酸澀直沖鼻腔和眼眶。這兩年積壓的擔憂、憤怒、不解和無處安放的愧疚,在這一刻洶涌地翻騰著。他張了張嘴,最終只吐出一句話,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摩擦。
“你們……”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語氣里帶著刻意的冷淡和掩飾不住的疲憊,“可算舍得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當年,隨著予恩那如同人間蒸發(fā)般的消失,道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南瞎北啞”,也在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仿佛被那墓穴一同吞噬。整整兩年,音訊全無,生死不明。而兩年后的今天,在這座同樣被時光遺棄的、雜草叢生的小四合院里,這兩個名字,才終于伴隨著兩道疲憊不堪的身影,重新落回了塵埃里。
院中一片死寂,只有風吹過荒草的沙沙聲。三個人,站在一片廢墟般的景象中,中間隔著兩年的時光,隔著無法填補的空白,也隔著那個再也回不來的人留下的昔日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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