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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荒搖頭：“沒有了?！?

余應夏點開外賣軟件加單。

陳荒放下書包，也坐在沙發(fā)上。

余應夏奇怪：“不去寫作業(yè)了？”

陳荒低頭看茶幾：“今天歇會兒。”說完話，他還能聽見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臟。

余應夏贊同：“適當?shù)姆潘捎欣谏硇陌l(fā)展，要不要看會電視？”

轉(zhuǎn)變了心態(tài)，陳荒沒有之前那么緊繃：“好?！?

余應夏問：“想看什么？”

陳荒不怎么看電視，想了一圈腦子里沒有一個電視名蹦出來：“都行。”

余應夏也不怎么看電視，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好看的電視，隨便放了個綜藝出來。

“這個行嗎？”

陳荒點頭：“可以。”

兩人靜靜看電視，余應夏時不時發(fā)出笑聲。

陳荒醞釀了半天，才說出口：“你最近工作忙嗎？”

余應夏邊笑邊說：“不忙，怎么了。”轉(zhuǎn)頭看向陳荒。

明明只是尋常的對話，陳荒心卻跳得砰砰響：“沒事兒，就問問。”他們倆好像沒有什么可以說的了。

明明他們就住在一個屋檐下，可他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她，話題好像就此結(jié)束。

陳荒厭棄自己在余應夏面前嘴巴太笨，兩人在同一個空間總是沉默。

“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上晚自習？”余應夏想起什么問。

陳荒試著多說幾個字：“你們現(xiàn)在不上晚自習。”

她好奇，好學生不會干壞事了：“那你為什么回來這么晚？”她湊近問。

陳荒沒來由的緊張：“這幾天的作業(yè)有點多，我想把作業(yè)做完再回來。”

“在家里會不會學不進去？”

“沒有?！痹谒哪抗庀?，硬著頭皮說：“在學校的效率高?！标惢暮苌偃鲋e的。

真實的原因，他不敢說，更不想說。

余應夏關(guān)心：“晚上回來的時候小心點。”

“嗯?！?

余應夏伸手撿起，從陳荒口袋里滑落到沙發(fā)上的身份證：“你身份證上的生日是陰歷還是陽歷？”

話題跳躍的很快，陳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陰歷?！?

“明年4月底？”順手把身份證還給陳荒。

今天學校要登錄一些信息，需要帶身份證，他放進口袋，忘了拿出來。

“我看看手機。”陳荒知道自己的生日，但他在陳父手下沒過過生日，一直沒注意過，不知道是哪一天。

余應夏看到陳荒這反應，心疼的一瞬瞬，無他，她以前也是這副樣子。

她確實是每年都會過生日，因為有余應龍在。但家里的每一個生日都好像跟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余應夏并不是很喜歡過生日，也很少在意過。

離開家以后，她的每個生日只有自己一個人。她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說過自己的生日，身份證上的生日是農(nóng)歷生日，很多人總以為自己有兩個生日，即使看了也搞不清她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余應夏也從來不會邀請人和她一起過生日，就連吳欣妍也不知道。

沒有生日蛋糕，自己一個人吃頓飯，把以前舍不得買的東西買下來。她的生日就算過完了。

成年人的生日本就是一個人的孤孤單單。

但陳荒的生日，她不想那么潦草，想他能有一個被人祝福的生日。

“是?！标惢娜諝v確認了一遍。

余應夏問：“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禮物？”

陳荒看著她，想你一直陪著我，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把這句話說出口，或許根本沒有出口的可能，他搖頭：“沒有?！?

“什么都沒有嗎？”

陳荒遲疑：“學習資料可以嗎？”

余應夏語噎：“換一個，學習資料不算?！比思覍W生的生日禮物是這個，天塌了。

餐廳離這里很近，外賣很快就到了。

吃完飯，陳荒沒有理由待在客廳，回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