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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惡心東西，給我滾遠點。

沒看到我女朋友在身邊嗎？\"

蘇可馨沒有出聲，只是靜靜觀察著。

那女孩被推倒在地，卻沒有立即爬起來，而是蜷縮在那里，瘦弱的肩膀不住顫抖。

\"我也不想的...\"她抬起頭，凌亂發(fā)絲間露出一雙凹陷的眼睛，

\"庇護所每天只發(fā)一頓食物，根本就吃不飽。

求求你們可憐可憐我，給我點吃的吧！\"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突然打開了蘇可馨記憶深處某個上鎖的抽屜。

她渾身一僵，這聲音...這聲音她太熟悉了。

蘇可馨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借著光仔細打量那張幾乎認不出的臉。

顴骨高聳，嘴唇干裂，但那雙眼睛盡管布滿血絲和疲憊，卻依然帶著那種令她作嘔的傲慢底色。

\"杜可親？\"蘇可馨輕聲念出這個名字，聲音輕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杜可親何時過得那么狼狽，為了一頓吃的甘愿陪男人通宵？

記憶里，她永遠化著精致的妝，頭發(fā)和指甲都是當(dāng)季最流行的顏色…

蘇可馨的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臉上的仿真面具。

這是她在末世中的保護色，也是她新身份的象征。

面具雖然能保護，但心里的呢？

\"馨馨？\"江季寒察覺到她的異常，關(guān)切地靠近，\"怎么了？\"

\"沒什么。\"蘇可馨收回思緒，聲音平靜得不可思議，\"我們走吧。\"

杜可親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突然撲過來抓住蘇可馨的褲腳：

\"求求你...給我點吃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蘇可馨低頭看著那雙曾經(jīng)光鮮亮麗的手，現(xiàn)在卻卑微地抓著自己的褲腳。

她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抬腿，掙脫了對方的觸碰。

\"走吧。\"她再次說道，這次語氣更加堅決。

帝卿和江季寒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但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

身后傳來杜可親絕望的啜泣聲，但蘇可馨沒有回頭。

轉(zhuǎn)過一個角落后，蘇可馨突然停下腳步。

\"你們先回去。\"她對兩個男友說，\"我有點事要處理。\"

\"什么事？\"帝卿皺眉，\"姐姐，第一層是低級安置區(qū)，不安全。\"

“馨馨，高級安置區(qū)在第二層，你第1次下來還不熟悉，我們等你一起下去?！苯竞ㄗh道。

\"不用，很快就回來。\"蘇可馨沒多做解釋，只是輕輕捏了捏江季寒的手，\"相信我。\"

“那好吧！”

“我們在二層等你?！?

兩個男友最終妥協(xié)，用身份卡刷開升降梯，離開了一層。

等兩人走遠后，蘇可馨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回走。

她需要確認一件事——杜可親為什么會獨自出現(xiàn)在這里？

她的家人呢？那群不要臉的極品呢？

地下空間沒有白天黑夜，庇護所內(nèi)的燈光一直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