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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飛飛眼疾,一眼便瞧見了呂風,立刻熱情地向他招了招手,隨后轉(zhuǎn)頭對身旁的主持人說道:“朱磊,這是我的學生,找我有點事兒。”
主持人朱磊,年輕英俊,身著一套剪裁精致的西裝,將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
舉手投足間,盡顯優(yōu)雅的風度,給人一種仿佛沐浴在溫暖春風中的舒適感。
他微微側(cè)頭,目光在呂風身上快速掃過,緊接著站起身來,臉上閃過一絲極難察覺的失落,輕聲對朱飛飛說道:“飛飛,等中午忙完,一起去吃個午飯吧,這兒新開了一家日系料理店,聽說味道相當不錯。”
朱飛飛臉上笑意盈盈,可眼神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婉言謝絕道:“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今天恐怕沒時間了。”
朱磊見此情形,也沒再繼續(xù)糾纏,禮貌地告辭后,便轉(zhuǎn)身悄然離去。
呂風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幕,活脫脫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等朱磊走遠,他才半開玩笑地對朱飛飛說道:“朱老師,這么帥氣的主持人,您就一點兒都不心動?”
朱飛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輕聲斥責道:“就你話多?!?說罷,她伸手拉開身旁的座椅,示意呂風坐下。
呂風剛一落座,便瞥見桌面上擺著一本書。奇怪的是,書名處一片空白,僅在一旁標注著作者的名字:朱飛飛。
他頓時好奇心大增,指著書問道:“朱老師,您的這本新書,怎么連書名都沒有?。俊?
朱飛飛正彎腰給呂風倒水,聽到他的問題,直起身子,目光落在那本書上,說道:“還沒琢磨出合適的書名呢,小風,要不你幫老師參謀參謀?”
呂風趕忙連連擺手,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笑,說道:“你們大作家的事兒,我就算有心參與,也沒那個能耐呀?!?
“朱老師,您可別為難我這個即將面臨畢業(yè)失業(yè)的大四學生了?!?
話鋒一轉(zhuǎn),他又接著問道:“朱老師,您叫我來,該不會就為了這事兒吧?”
朱飛飛將倒?jié)M水的杯子輕輕遞到呂風面前,目光認真地凝視著他,說道:“聽說你自己找了實習單位,有段時間沒做心理輔導了吧?”
“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呂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朱飛飛并未被他的笑容所迷惑,依舊認真地說道:“你要明白,長期獨處可緩解不了抑郁癥?!?
呂風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是被人一下子戳穿了心底最深的秘密,臉色變得極為不自然。
他低下頭,聲音里帶著一絲失落:“朱老師,您已經(jīng)幫了我太多太多,我實在不好意思總是麻煩您。”
朱飛飛沒有言語,只是從身旁的抽屜里取出一本書,輕輕遞到呂風手中。
呂風接過一看,正是朱飛飛的成名作《天空之城》。
這本書他早已反復閱讀過許多遍,每一頁都承載著他曾經(jīng)的回憶。
呂風滿心疑惑,抬起頭,眼中不解,一臉奇怪地看著朱飛飛。
她微微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我仔細梳理了你這幾年的病情狀況,發(fā)現(xiàn)每次你傾訴之后,病情都會有明顯的緩解,而且和異性交流相處,對你的心理疏導幫助極大?!?
呂風聽后,陷入了沉默。他真切地感受到朱老師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想要幫助自己,這份關懷如同冬日里的暖陽,源源不斷地溫暖著他的心田,讓他內(nèi)心充滿了感動。
然而,千言萬語涌上心頭,那些感謝的話語卻在嘴邊打轉(zhuǎn),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下意識地翻開《天空之城》的首頁,“放牛娃的下午夢” 這幾個字映入眼簾。
剎那間,仿佛一把神奇的鑰匙,開啟了他記憶深處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往昔的回憶如洶涌的潮水般鋪天蓋地地襲來 。
那是十五年前。
在呂風的記憶深處,那是一個陽光明媚得近乎璀璨的下午。
初秋的大自然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景色美得令人窒息。
尤其是當身處那廣袤無垠、一眼望不到邊際的田野時,入目皆是綠草叢叢,它們像是大地精心鋪就的絨毯,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絨毯之上,野花肆意綻放,五彩斑斕,如同繁星點點,將這片田野裝點得如夢似幻。
抬眼望去,蒼茫的高天仿若一塊巨大無比的藍色帷幕,純凈而深邃。
帷幕之上,點綴著一朵朵潔白如雪的云朵,它們形狀各異,姿態(tài)萬千。
微風輕拂,云朵緩緩飄動,時而如奔騰的駿馬,時而似溫順的綿羊,時而又幻化成巍峨的山峰,變化萬千,讓人目不暇接。
那個時候,呂風不過才七歲。
從七歲起,他便開始了放牛的生活,這一放,就是整整五年,直到十二歲才離開農(nóng)村。
在城市里,像他這般年紀的孩子,早已背著書包,踏入一年級的課堂,開啟知識的旅程。
可作為農(nóng)村放牛娃的呂風,那時還對上學這件事毫無概念,他的世界,只有這片田野、這頭水牛,以及頭頂那片變幻莫測的天空。
水牛在附近的草地上悠然自得地啃食著青草,時不時甩動一下尾巴驅(qū)趕蚊蟲。
呂風則慵懶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盡情地享受著陽光的撫摸,整個人愜意無比。
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啊,不懂得憂愁與困苦為何物,歡樂就像他的影子,時刻相伴。
他嘴里叼著一根嫩綠的小草,暖陽如同溫柔的母親,輕柔地哄著他,熏得他眼皮愈發(fā)沉重。
一陣濃濃的睡意如潮水般襲來,他抵擋不住,緩緩閉上雙眼,進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不知過了多久,呂風再次緩緩睜開眼睛。
剎那間,他看到遠處金色的陽光猶如一把把利劍,奮力地刺破厚重的烏云。
萬道金芒,從云層的縫隙中傾瀉而出,如瀑布般灑向大地,整個世界都被染上了一層神圣的金色光輝。
就在那如海浪般翻滾的金色云海之中,竟有一座巨大無比、仿若來自天際的 “山”,正緩緩飛來。
那山飛行的姿態(tài)沉穩(wěn)而又神秘,帶起一陣呼嘯的風聲。
等它漸漸飛近,呂風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哪是什么山啊,分明是一座巨大的城堡。
城堡之上,有著高大厚實的城墻,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古樸的光芒。
城墻之內(nèi),樓宇宮殿錯落有致,它們高高地聳立著,甚至高出了城墻許多,每一座建筑都充滿了神秘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再仔細看去,城墻上還有來來往往走動的身影。那些身影,有的是人,有的卻像是怪物。
他們或行色匆匆,或駐足眺望,這一幕,就如同神話故事里的場景,一下子撞進了呂風的眼簾,讓他完全不知所措。
呂風使勁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他又轉(zhuǎn)頭看向周邊,發(fā)現(xiàn)那頭老牛依舊在不緊不慢地吃著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不遠處的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正靜靜地流淌著,發(fā)出潺潺的聲響,似在演奏著一首輕柔的樂曲。
視線的盡頭,還是那片他無比熟悉的田野,一切都如往常一樣。
但是,當他再次抬頭時,那座飛行的城堡依然穩(wěn)穩(wěn)地懸浮在天空之中。
高天上翻滾的金色云海,猶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占據(jù)了半邊天空。
而另一半天空,則是清風徐徐、云淡風輕的藍天白云,兩種截然不同的景象,像是把呂風視線里的天宇,硬生生地分成了兩個奇異而又對立的世界。
呂風完全看呆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驚訝得嘴巴大張,合都合不攏。
他的雙眼瞪得滾圓,滿是震驚與好奇。然而,還沒等他從這震撼中回過神來,下一刻,奇異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他的身體竟不受控制地飄了起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緩緩地飛向了那座神秘的城堡。
隨著不斷靠近城堡,呂風看到了更多神奇的景象。
城堡里的人,形態(tài)各異,有的男男女女,背后竟然生長著一對潔白的雙翼,輕輕扇動間,便帶起一陣微風。
有的頭上長著形狀奇特的角,或彎曲,或筆直,散發(fā)著一種神秘的氣息;還有的人,胸口處竟然有一個奇異的洞,透過那個洞,仿佛能看到另一個世界。
除了這些奇特的人,還有好多千奇百怪的怪物。有的怪物龐大如山岳,每走一步,大地都仿佛在微微顫抖。
有的則小巧如牛犢,靈活地穿梭在人群和建筑之間。
他們各自忙碌著,有的在搬運物品,有的在修繕建筑,有的在交談歡笑,雖然形態(tài)各異,但彼此之間并無沖突,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
奇怪的是,他們似乎都看不到呂風,呂風就像一個透明的觀察者,自由地穿梭在這個神奇的世界里。
呂風徹底忘記了時間的流逝,他沉浸在這座城堡的奇妙世界中。
他在蔚為壯觀的城墻上來回奔跑,觸摸著那古老而又堅實的磚石;他穿梭于宮宇樓閣之間,驚嘆于那些精美的雕刻和華麗的裝飾。
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流連忘返,竟一點也不感到害怕,相反,每一處新奇的景象都讓他覺得無比有趣,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城堡最高處的宮殿大門突然 “轟” 的一聲洞開。巨大的聲響在整個城堡中回蕩,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從宮殿里緩緩走出一個女人。
她身著一襲華麗無比的長袍,長袍上繡滿了神秘的符文和奇異的圖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她的面容絕美,卻又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嚴。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朝著呂風的方向走來。
就在女人走到呂風面前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轟然開始變幻。
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間被黑暗籠罩,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迅速地將整個世界包裹起來。
眨眼間,呂風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田野的草地上,他枕著胳膊,正好奇地看著眼前奇妙的天空。
此時,天空中繁星閃爍,宛如鑲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寶石,而陪伴在他身邊的,只有那一頭安靜的老牛。
那是另一個世界嗎?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呂風的腦海中充滿了無數(shù)的疑問。
然而,沒有人能給他答案。因為他沒有按時回家,讓家人擔心,還一個勁的說胡話,他挨了一頓爸媽的 “竹片炒肉”。
但那個下午的奇妙一幕,卻深深地烙印在呂風年幼的心靈里,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有時候,他忍不住又會把這段經(jīng)歷講給家里人聽,希望能得到他們的理解和相信。
可每一次,換來的都是質(zhì)疑和嘲笑,沒有一個人相信他說的話。
而且,那天尋找他的人們,也沒有一個人看到呂風所描述的天空之城。
但呂風卻堅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固執(zhí)己見,為此,不知又挨了多少次打。
后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呂風的眼睛開始頻繁地看到幻象。
那些幻象,毫無征兆地突兀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東西。
就如同那天看到的天空之城一樣,它們毫無預兆地出現(xiàn),而身邊的人卻都看不到。
然后過了一會兒,這些幻象又會自動消散,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隨著呂風慢慢地長大,這些幻象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而且也越來越清晰。
有時候,他站在人群中,眼前卻突然浮現(xiàn)出一片奇異的景象,讓他分不清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真實的世界,還是虛幻的幻象。
更讓他痛苦的是,他把這些經(jīng)歷講給別人聽時,沒有人相信他,大家都覺得他在說謊,或者是精神出了問題。
后來上了學,呂風依舊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渴望,他經(jīng)常把自己看到的神奇一幕,講給同學們聽。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那些奇異的人和怪物,以及神秘的城堡和天空。
然而,他的講述不但沒有換來同學們的羨慕和好奇,反而嚇哭了許多小朋友。
那些小朋友的家長得知后,紛紛將呂風告到了校長辦公室。
學校多次請了呂風的家長,而呂風也因此又挨了好幾次打。
從那以后,呂風徹底心灰意冷,他再也沒有向別人講過自己看到的幻象。
他把這一切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獨自承受著這份孤獨和痛苦。
久而久之,他也慢慢適應了這樣的生活,學會了把那些奇異的經(jīng)歷隱藏起來,在別人面前,努力表現(xiàn)得和正常人一樣。
只是,隨著呂風不斷地長大,他學習的知識越來越多,對世界的了解也越來越深入。
他開始對自己所看到的幻象感到恐懼、焦躁和孤獨。他無法理解,為什么自己所看見的世界,會如此與眾不同,會分為現(xiàn)實和幻象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
他試圖尋找答案,試圖弄清楚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始終一無所獲。
然而,事情并沒有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隨著呂風年齡的增長,幻象出現(xiàn)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清晰。
漸漸地,現(xiàn)實和幻象開始模糊不清,甚至融合在一起,讓他完全分不清彼此。
他的噩夢,就這樣開始了。
時而,他眼前所看到的世界,是幻象之中的山林,可那些山林卻又和現(xiàn)實世界的場景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房子突兀地坐落在原始山林之中,車輛在崇山峻嶺間呼嘯奔馳,人們?nèi)缤撵`般在山林之中穿梭行走。
山林之中,偶爾會出現(xiàn)兇猛的野獸和猙獰的怪物,它們張牙舞爪,仿佛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撕咬吞食人類。
呂風被這些幻象折磨得痛苦不堪,他時常會因為幻象的出現(xiàn)而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有好幾次,他誤以為自己身處危險之中,猛地撲倒行人,想要躲避野獸和怪物的襲擊。
但他換來的,卻是行人無情的打罵,以及周圍人的嘲諷和異樣目光。
學校也因為這些事情多次請家長,這讓呂風感到無比痛苦和自卑。
久而久之,這種情況變得越來越嚴重。呂風完全分不清自己到底生活在現(xiàn)實之中,還是那片充滿危險的原始山林里。
有時候,他甚至會混淆白天和黑夜,而且身邊的環(huán)境還會隨時隨地毫無征兆地發(fā)生改變。
尤其是當幻象之中猛獸、怪物出沒之際,那種身臨其境的恐懼,讓他整個人的精神都緊繃到了極點,仿佛一根隨時都會斷裂的弦。
長時間處在這種境況中,呂風與周邊的同學漸漸變得格格不入。
從小學到高中畢業(yè),在漫長的求學歲月里,他一直都是同學和朋友眼中的另類。他被孤立,被嘲笑,內(nèi)心充滿了孤獨和無助。
直到呂風上了大學,在大一的時候,他遇到了從國外讀完心理學博士回來的朱飛飛。
從那一刻起,他的人生,終于又開始發(fā)生了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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