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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瀾的心猛地一沉,直往下墜。他們口中的“大人”到底是誰?如此害怕那份關(guān)鍵的“東西”落到裴戩手中。莫非,就是那個設(shè)計陷害她祖母頂罪的幕后黑手?
腳步聲在下方窸窸窣窣地移動,伴隨著翻動雜物、掀開破布爛絮的聲響。兩個官差在有限的光線下草草翻查著,不一會兒,聲音便轉(zhuǎn)向了隔壁的廂房。
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松弛一絲,郁瀾才驚覺自己幾乎是完全嵌在裴戩懷中。她小心翼翼地、用氣聲湊近他耳邊:“你猜……會是誰的人?”
“難道不是你外祖母嘉慶長公主的手筆?”裴戩的聲音同樣壓得極低,反問時,溫熱的氣息再次拂過她的頸側(cè)。
“絕不會是我外祖母!”郁瀾下意識反駁,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維護。
心中不忿,她忍不住想動一動發(fā)僵的身體。裴戩的手臂卻驟然收緊,將她更用力地按回原處。
她慌亂地伸出手,想在黑暗中摸索一根房梁柱子作為依靠,好稍微拉開一點距離。
裴戩卻一把攥住了她亂動的手腕,力道帶著警告,聲音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仔細聽去,還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骸皠e動!”
萬籟俱寂,連廂房的翻找聲都仿佛遠去。
郁瀾竭力放緩自己的呼吸,幾乎要窒息。
“世子若是正直之人,此刻便不該胡思亂想?!庇魹懴癖粻C到般,壓著嗓子,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顫。
“哦?”裴戩的聲音聽起來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甚至帶點玩味,“我想什么了?”
他明知故問!郁瀾心中羞惱交加。裝什么道貌岸然?
“世子自然可以否認,”她冷下臉,語氣也硬了幾分,“但你自己心里清楚?!?
“四姑娘有話,”裴戩卻不依不饒,氣息拂過她的耳垂,“不妨明說?!?
看他越發(fā)來勁,郁瀾索性緊緊抿住唇,一個字也不肯再吐露。
裴戩忽然極輕地笑了一聲,那笑聲低啞,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他不再言語,空出的右手卻輕輕搭上了郁瀾的手腕,兩指精準地按在了她的脈門上。
郁瀾心頭一跳,想起白日里托病拒見他的事,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牢牢扣住。片刻之后,他似乎察覺了什么,但只是指尖微微一頓,并未揭穿,也未松開。
時間在黑暗與心跳中緩慢流淌,不知過了多久,廂房的翻找聲終于停下,腳步聲伴著幾句牢騷漸漸遠去,直至徹底消失。
確認安全后,裴戩帶著郁瀾悄無聲息地躍下房梁。腳踏實地的瞬間,兩人幾乎是同時松開對方,各自退開一步,迅速拉開距離。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無聲的尷尬與疏離。兩人各自在黑暗中摸索搜尋,再無半句交談。
郁瀾原本也沒指望今晚就能找到那份至關(guān)重要的認罪書。但能探知裴戩的真實意圖和手段,也算不虛此行。跟著他,總比自己單打獨斗要容易些。
定了定心神,郁瀾打破沉默,聲音已恢復(fù)冷靜:“看來這幕后之人,是確切知道房麟還留有一份認罪書在此?!?
裴戩側(cè)目瞥了她一眼,月光從破窗漏下,勾勒出他線條分明的下頜輪廓,聲音聽不出情緒:“你那位外祖母嘉慶長公主,也未必不在乎這東西?!?
郁瀾心頭一緊,立刻替外祖母辯解道:“永州城里的這些事,并非全牽扯得上我外祖母?!?
夜風卷著山林深處的寒涼,刮過嶙峋的山石,嗚咽著撲向簡陋的山莊。檐下懸著的一盞氣死風燈,被吹得搖搖欲墜,昏黃的光暈在裴戩冷硬的側(cè)臉上明明滅滅。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砸在濃稠的夜色里,帶著冰碴:
“永州坊間有言,有官家者,招權(quán)納賄,以權(quán)謀私,徇私舞弊,百姓苦其久矣?!彼D了頓,目光如淬了寒冰的刀鋒,精準地刺向郁瀾驟然繃緊的脊背,“四姑娘冰雪聰明,坊間所指何人,想必心知肚明。這般蠹蟲碩鼠,便是拖去西市口殺頭,都難辭其咎……”
“一派胡言!”
郁瀾的聲音猛地拔高,像繃到極致的琴弦驟然斷裂,尖利地撕破了山野的寂靜。她胸口劇烈起伏,一股灼熱的血氣直沖頭頂,燒得她耳膜嗡嗡作響。
得虧這沉沉黑夜,遮掩了她瞬間漲紅的臉和迅速彌漫上水汽的眼眶,才沒讓那搖搖欲墜的脆弱徹底暴露在裴戩洞察的目光下,勉強維系著最后一點虛張聲勢的強硬。
裴戩只是輕輕“呵”了一聲,那聲調(diào)涼薄得如同山澗凍泉,足以澆滅任何強撐的火焰?!氨闶俏掖丝涕]口不言,郁四姑娘以為,坊間流言、史家鐵筆、乃至龍椅上那位的心思,就能因你一句‘一派胡言’,而乾坤倒轉(zhuǎn)么?”
這話像一柄無形的重錘,狠狠砸在郁瀾心口最柔軟處。悶痛瞬間炸開,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喉嚨發(fā)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裴戩戳破的是血淋淋的現(xiàn)實。
在外人眼中,在史官筆下,甚至在那金鑾殿上俯瞰眾生的帝王心中,她的外祖母嘉慶長公主,早已被釘死在弄權(quán)禍國、貪得無厭的恥辱柱上。她的死,對那些人而言,不過是拍手稱快的盛事。
“郁老夫人雖言語刻薄,讓你與公主府劃清界限,”裴戩話鋒微轉(zhuǎn),竟帶上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可焉知不是另一種保全?置身事外,或許能得一線生機?!?
他語調(diào)平淡,卻如重石投入死水。他本非悲天憫人之輩,上輩子那點若有似無的舊情,才讓這多嘴的勸誡脫口而出。
嘉慶長公主,已是景仁帝案板上注定待宰的魚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她,無數(shù)雙手等著推她下地獄,其中,也包括他裴戩自己。此刻沾上公主府,無異于引火燒身。
郁瀾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在發(fā)冷。裴戩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撕開她血淋淋的記憶——外祖母枯槁的容顏陷在囚車冰冷的木欄中,承受著沿路百姓的唾罵與爛菜;表哥青凌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慘狀;舅舅和青橙表姐在陰暗潮濕的詔獄里無聲無息地咽下最后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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