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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抽回手,將歪斜的步搖扶正:“世子要的是同舟人,我自然盼著這船行得穩(wěn)當(dāng)?!?
腰佩禁步撞出清音,她轉(zhuǎn)身時(shí)故意踩碎顆沉香珠,“就像這棋局,總要有人甘愿做棄子才是?!?
“對了?!庇魹懲蝗晦D(zhuǎn)身,抬眸問道:“世子大婚之后,咱們還像從前在悅文坊碰頭?”
“屆時(shí)若有變故,自會派人知會。”裴戩目光掠過她耳畔的碧玉墜子,“只是往后相見,怕不如現(xiàn)在便宜。”
她心頭雪亮——成了親的郎君自然不能像未婚時(shí)自在。
這般私下相會本就于禮不合,不過是因著各自圖謀,才心照不宣地裝聾作啞。
“若是尋常小事,我便托尹姐姐轉(zhuǎn)達(dá)?!彼怪酆煈?yīng)道。
假山下忽然傳來嬉笑聲。郁瀾偏頭望去,正見裴霖領(lǐng)著婁蜜、陳素素等幾個(gè)閨秀沿著游廊賞花。
再回首時(shí),青石階上只剩幾片枯葉打著旋兒。
已不見了裴戩的蹤影。
郁瀾輕輕撫過袖口繡著的纏枝紋。方才裴戩雖神色如常,可那聲“便宜”里分明帶著三分涼意。自那日在一品居被他比作“情郎”,她便覺出些異樣。
這人最是滴水不漏,若非存心試探,斷不會說出那般曖昧言語。
想來不過是將她當(dāng)作籠中雀兒逗弄,既無真心亦非有意。如今這雀兒要飛回自己的枝頭,倒惹得飼主不快了。
“瀾姐姐怎的獨(dú)自在這兒?”裴霖提著鵝黃裙裾拾級而上,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左右張望,“方才大哥還在此處,你們可有碰著面?”
“許是回前廳了?!庇魹憣ⅣW角碎發(fā)別到耳后,撒謊道:“我上來時(shí)便不曾見著世子?!?
婁蜜捏著團(tuán)扇掩唇輕笑:“莫不是聽聞世子在此,特意來偶遇?”這話驚得陳素素絞緊了帕子,裴霖更是臉色微變——她可是親眼見過郁家老夫人與母妃商議婚事的。
“婁姐姐這話說得蹊蹺?!庇魹懛隽朔霭l(fā)間玉簪,眼波流轉(zhuǎn)間帶出幾分譏誚,“我娘常說,看人如照鏡,若是鏡中人不堪,倒要想想自己面目如何?!?
婁蜜被刺得面皮發(fā)燙,生怕這話傳到許琳懿耳中,強(qiáng)撐著冷笑:“妹妹倒是伶牙俐齒。”
“比不得姐姐舌燦蓮花?!庇魹懧龡l斯理地理著披帛,“方才那番話若叫許家姐姐聽見,還當(dāng)咱們侯府姑娘都這般不知禮數(shù)呢?!?
裴霖見勢不妙,忙扯了婁蜜衣袖打圓場:“瀾姐姐素來守禮,斷不會做出逾矩之事?!?
她心里直打鼓——若真?zhèn)鞒鍪裁撮e話,二哥的婚事怕是要橫生枝節(jié)。
陳素素始終垂首不語。
方才她借口更衣折返兩次,終究沒見著那人一片衣角。想到裴戩與許琳懿的婚期將近,喉頭便像堵了團(tuán)浸水的棉花。
許家姐姐圖的是世子妃的尊榮,可她戀慕的從來都是裴世子月下執(zhí)卷的那個(gè)清冷身影。
“素素臉色怎的這樣差?”裴霖忽地湊近問道。
“許是...許是日頭太毒?!彼琶τ门磷影戳税搭~角。那日端王妃拉著她的手夸“好個(gè)靈秀丫頭”時(shí),分明是透著幾分中意的。若沒有許家橫插一杠,說不定她早就是世子妃了!
郁瀾冷眼看著這群各懷心思的姑娘,忽覺意興闌珊。
正要尋個(gè)由頭離開,忽見假山后轉(zhuǎn)出個(gè)捧著漆盒的小丫鬟。
“郁姑娘安好?!毖诀咔バ卸Y,“尹姑娘遣我來問,您前日說的云錦料子,是要海棠紅還是藕荷色?”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誰不知尹家那位富商嫡女最是清高,素來不愛與京中貴女來往,如今竟與郁瀾這般親厚?
“勞煩告訴尹姐姐,藕荷色更襯她新得的羊脂玉鐲?!庇魹懞?yīng)答。
婁蜜酸溜溜開口:“倒是個(gè)會攀高枝的?!?
“尹姑娘眼光最是挑剔?!迸崃赝魹?,笑吟吟道:“能入她眼的,必有過人之處!”
“霖妹妹謬贊了!”郁瀾莞爾。
假山石階凝著薄霜,裴霖提著兔毛手籠仰頭喚人:“瀾姐姐快下來,西園的紅梅開得正好呢!”
郁瀾扶著太湖石轉(zhuǎn)身,鵝黃斗篷掃落幾粒冰碴,琉璃珠似的碎在裴霖繡著金蝶的鞋尖上。
三人沿著回廊走時(shí),檐角銅鈴叮咚作響。
婁蜜忽然指著池面冰裂紋:“聽說顧辭顧公子上月剿了黑風(fēng)寨,圣上特賜他玄鐵令,許他…”她聲音陡然變輕,耳垂珊瑚墜子晃得厲害,“許他暫駐涼州監(jiān)察匪患?!?
郁瀾指尖劃過廊柱雕花,腦子里不由得也想起好久不見的顧辭來。
裴霖湊近呵著白氣問:“蜜姐姐怎知得這般詳盡?莫不是傾慕顧公子…”話未說完就被婁蜜捂住嘴,少女們笑作一團(tuán),驚得池面殘荷上的麻雀撲棱棱飛走。
轉(zhuǎn)過九曲橋,正撞見端王妃與護(hù)國公府的許夫人從暖閣出來。
許夫人鬢間九尾鳳釵映著雪光,打量郁瀾的眼神像在估量一尊瓷瓶:“這便是晉國公府的明珠?果真…”
后半句淹沒在端王妃輕咳聲里,只余腕間翡翠鐲子碰出清響。
“母妃與夫人慢聊?!迸崃厍r(shí)沖郁瀾眨眼,石榴紅裙擺掃過青磚上的殘雪。
待走遠(yuǎn)了才貼著郁瀾耳語:“許家姐姐的嫁衣用了三十個(gè)繡娘,金線能繞王府三圈呢!”說這話時(shí),她故意沖著梅林方向努嘴——裴戩正與幕僚立在虬枝下,玄色大氅沾著零落梅瓣。
郁瀾默不作聲,捧著手爐往宴席去,忽覺后頸刺痛。
轉(zhuǎn)頭正對上裴戩寒潭似的眸子,他指間還轉(zhuǎn)著半片梅瓣,方才擲來的暗器在雪地上滾出淺痕。
她揚(yáng)起個(gè)恰到好處的笑,看他瞳孔微縮,喉結(jié)滾動著偏開臉,將梅瓣碾碎在掌心。
“世子此次提前返京,許是念著那封匿名信吧…”幕僚話說到半截,被裴戩抬手打斷。
他望著郁瀾遠(yuǎn)去的背影,大氅暗紋里還藏著漠城帶回的沙礫。
那封寫著“望心安”的信箋正躺在他貼身暗袋,與許琳懿的婚書疊在一處。
他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那封信正是出自許琳懿之手。哪里猜得到,竟是郁瀾寫的?
暖閣里炭盆燒得噼啪響,婁蜜解了白狐斗篷抱怨:“許夫人看人家像挑豬肉似的。”
裴霖捏著梅花酥笑岔了氣,酥皮渣子落在郁瀾袖口繡的纏枝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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