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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晚棠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

什么啊，怎么成了她求歡？

假如面前有個(gè)地縫，她必須鉆進(jìn)去。

黑暗遮蓋了薛晚棠漲紅的臉，她捂住臉蛋，不想說話。

柳朝明輕輕摟住她，擁他入懷，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柳朝明砰砰有力的心跳像好聽的樂曲，薛晚棠閉上眼睛靜靜聆聽。

他是她愛的人，示愛又何妨？

黑暗中，柳朝明聲音低沉蠱惑，語氣輕快，他道，“薛晚棠，我們成婚吧。”

······

第二日，薛晚棠睡了個(gè)自然醒，日頭正濃，窗外傳來熱熱鬧鬧的說話聲。

薛晚棠翻身發(fā)現(xiàn)柳朝明正一動不動盯著她看。

薛晚棠捂住臉，“我剛睡醒，丑死了，你別看?！?

柳朝明擋下她的手臂，玩笑道“誰說丑？不丑，丑我也愿意看。”

薛晚棠一看天色，拍拍心口，“我的天，什么時(shí)辰了？”

柳朝明，“未時(shí)?！?

薛晚棠精神了，“我們還不走？”

柳朝明按住她，“急什么？楊春帶著杜喜已經(jīng)走了，我從來沒有一睜眼就見到你，還想多看看?！?

薛晚棠雙手叉腰，瞪起眼睛，“好，看吧，看一眼十兩銀子?！?

柳朝明很痛快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十兩怎么夠，先看一百兩?！?

薛晚棠大笑，發(fā)現(xiàn)手腕和腳踝處涼涼地很舒服，抬手間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

薛晚棠定睛一看，左右手腕都抹了藥膏，放鼻子下聞聞，有淡淡的金銀花的味道。

“你什么時(shí)候給我抹藥？我都不知道?！毖ν硖暮苄老病?

柳朝明笑笑，“你睡得被我賣了都不知道?！?

薛晚棠不屑，“賣？說的好聽，你舍得？你賣我試試？我看到時(shí)候你數(shù)銀子時(shí)哭不哭。”

柳朝明嬉笑，“確實(shí)舍不得，肯定哭?！?

說著柳朝明抬起薛晚棠的手腕輕輕吹了吹，“我身上常備藥膏，沒想到你能用上，沒有下次，絕沒有，記住了嗎？”

薛晚棠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呢？雖然常備藥膏，但你也不許傷到自己，你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柳朝明眼底藏著欲，“答應(yīng)你，全都是你的，滿意不？”

薛晚棠點(diǎn)頭。

柳朝明盯著她的眼睛，“我答應(yīng)你，你還沒答應(yīng)我。”

薛晚棠知道，他指的是昨晚那句成婚吧，她笑著扭開頭，留給他兩個(gè)字，“你猜?！?

兩個(gè)人收拾完畢走出房間。

薛晚棠看到玲姬正站在樓梯口向這邊張望。

看到薛晚棠，玲姬臉上露出笑容，“薛姑娘？”

薛晚棠一愣，看向柳朝明，她很奇怪，都這個(gè)時(shí)辰了，這些女孩怎么還在這里。

玲姬走到薛晚棠身邊，向柳朝明俯下身，“輔國公好。”

柳朝明沒搭理她。

玲姬商量道，“薛姑娘，輔國公抓了杜喜，只留給我們一輛馬車，一部分女孩還想去韃靼，可是一輛馬車不夠分，我可不可以搭你的車，一起回京城？”

薛晚棠后悔救那些想去韃靼的姑娘，她更不想再參與這些人的人生。

她對玲姬道，“我們不熟，更不是朋友，我昨日說過，你救了我，我救了你，早已兩清，下次再遇到，就當(dāng)不認(rèn)識吧?！?

玲姬拉住她，“我沒什么銀子，回京很困難，要不你先借我一些銀子，回去我便還你?！?

柳朝明拉起薛晚棠的手，似有似無把玲姬擠到一旁，對薛晚棠輕聲道，“走吧?！?

薛晚棠沒說一句話，上了馬車。

玲姬還在后邊追趕，嘴里吵著要薛晚棠帶她走，“薛姑娘，你不能丟下我啊，你帶著我，不然你為什么要救我，你救我還是救到最后吧！”

薛晚棠透過馬車窗，回看越來越遠(yuǎn)的玲姬，直到她變成小黑點(diǎn)，不解地問柳朝明，“她是看我好欺負(fù)？還是面善？為什么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柳朝明只是笑笑，“世人都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想問題，恐怕從玲姬的角度，她說通杜喜帶你去韃靼，你要感謝她一輩子?！?

薛晚棠冷笑，“沒有我，她被賣到韃靼呢？”

柳朝明搖頭，“一味索取的人如何判定得失？從前有個(gè)乞丐馬上就要餓死了，員外爺心善，給了他一個(gè)包子，這樣每日都給，乞丐活了下來，忽然有一天員外爺把包子換成了饅頭，乞丐大發(fā)雷霆，你說，世間這樣的人還少嗎？比如江奐珠?！?

薛晚棠陷入沉思。

“不是付出就會有回報(bào)?！绷魑兆⊙ν硖牡氖郑肮芎米约?，過好自己，足夠了?！?

薛晚棠靠在柳朝明肩頭，認(rèn)真回味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