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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臨河一家并不起眼、名為“靜觀齋”的素雅茶樓二樓雅間,氣氛卻與外界的浮華喧囂截然不同。
李明正與幾位新結(jié)識的、志趣相投的年輕學(xué)子品茗清談。這幾人都是此次院試新晉的秀才,家世或許不顯赫,但為人務(wù)實,關(guān)心時政,對李明這位“小三元”也頗為敬重,并非趨炎附勢之輩。
話題不知怎的,就轉(zhuǎn)到了江寧府的水利上。起因是其中一位姓孫的秀才,家就在江寧城外的上元縣,他憂心忡忡地說起家鄉(xiāng)今夏雨水偏少,稻田缺水,里長正組織人手日夜踩水車,累倒了好幾個老漢。
“唉,咱們江寧號稱水鄉(xiāng),可這水網(wǎng)看著密,真到了旱時,能引到田里的水卻有限!”孫秀才嘆道,“尤其是一些地勢稍高的田地,更是望水興嘆。官府年年喊著興修水利,可錢糧撥下來,層層盤剝,真正用到河渠上的,十不存一!修的那些溝渠,不是豆腐渣,就是選址不當,勞民傷財,用處不大!”
另一位姓吳的秀才接口道:“孫兄所言極是。我家住城南,靠近秦淮支流。那河道年久失修,淤泥堆積,河床抬高。平日里水流緩慢倒也罷了,一到雨季,河水漫溢,倒灌進低洼的街巷,家家戶戶都要遭殃!去年一場大雨,我家屋子進水足有半尺深,米糧都泡了湯!去衙門申訴,那些胥吏只會推諉搪塞,說這是‘天災(zāi)’!可這‘天災(zāi)’,一半是人禍!”
水利!又是民生根本!
李明認真聽著,結(jié)合自己之前在市井的觀察和在云溪的見聞,深有同感。他問道:“依二位兄臺之見,這江寧水利之弊,根子在何處?是錢糧不足?還是技術(shù)不行?或是…吏治不清?”
孫秀才苦笑搖頭:“錢糧?朝廷撥的治河款子,名義上不少!可層層過手,雁過拔毛,落到實處的,能有幾成?技術(shù)?咱們老祖宗修的都江堰、鄭國渠,那才是真本事!現(xiàn)在那些管河工的官吏,有幾個真懂治水?多是些只會撈錢、拍馬屁的庸才!吏治?哼,這才是根子!河道衙門的差事,那是肥缺!沒點門路和孝敬,想進去?門都沒有!進去了,不想著撈回本錢?誰真心去管河道通不通,百姓苦不苦?”
吳秀才也憤然道:“正是!他們關(guān)心的,只是每年能向沿河商戶、船家征收多少‘疏浚捐’、‘護堤費’!河道淤塞?那才好呢!淤塞了才有理由加捐!真讓他們?nèi)デ逵??敷衍了事!甚至故意把清淤挖出來的淤泥堆在河道狹窄處,制造新的險情!其心可誅!”
聽著兩位同窗痛心疾首的控訴,李明眉頭緊鎖。這與他之前了解的情況相互印證。水利之弊,核心果然還是在吏治!在利益!那些河道衙門的小吏,位卑而權(quán)重,如同依附在江河血脈上的螞蟥,吸食著民脂民膏,也蛀蝕著國朝的根基!
他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守拙齋主那句冷峻的話:“拙者,非愚鈍,乃自知也。知己之不足,知世之艱險,知力之所及,亦知力所不能及?!?
興修水利,利國利民,道理誰都懂。但真正要推動,牽扯的利益網(wǎng)絡(luò)盤根錯節(jié),觸動的是無數(shù)既得利益者的奶酪。自己一個小小的秀才,縱有滿腔熱血,又能做些什么?寫一篇鞭辟入里的策論?可策論寫得再好,能送到真正能改變現(xiàn)狀的大人物手中嗎?即便送到了,又能引起多少重視?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混雜著強烈的責任感,在李明心中交織。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涼的茶水,試圖壓下心頭的煩悶。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輕輕叩響。茶樓掌柜親自端著一盤精致的茶點進來,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打擾諸位相公清談。這是本店新制的荷花酥,請相公們嘗嘗鮮?!?
放下茶點,掌柜的并未立刻離開,而是猶豫了一下,對著李明躬身道:“李案首,樓下有位客人,想請您移步一敘。他說…是您的故人?!?
故人?李明在江寧府認識的故人可不多。他心中疑惑,問道:“可知來人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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