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熱痢的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7章 初識縣衙百態(tài),科舉:我的過目不忘太招禍!,我熱痢的馬,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 李明第一次踏進父親辦公的縣衙后院。
> 他以為會看到官老爺?shù)耐L凜凜,卻只見到父親被案牘淹沒的疲憊身影。
> 當父親審理一樁土地糾紛時,豪紳管家竟公然闖入公堂施壓。
> 李明攥緊了小拳頭,親眼看著父親如何用一句“本官只認王法”四兩撥千斤。
> 那一刻,八歲孩童的眼睛里映出了權(quán)力真正的輪廓。
---
清晨的薄霧尚未散盡,空氣里帶著江南特有的濕涼。李明跟在父親李承宗身后半步,邁過了那道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的門檻——縣衙后宅通向前堂的月亮門。昨夜父親在書房翻看案卷直至深夜,李明也難得地被允許多熬了半個時辰,臨睡前父親忽然問他:“明兒,明日卯時三刻,隨為父去前衙走走,可敢?”
“敢!”李明答得毫不猶豫,心頭卻擂鼓般跳了一夜。此刻,他努力挺直小小的脊背,壓下那份混雜著興奮與陌生的緊張,仿佛穿過這道門,便真正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一過月亮門,氣氛陡然不同。后宅的寧靜被一種低沉而有序的喧囂取代。腳下的青石板路冰涼堅硬,踩上去的回響也顯得格外清晰肅穆。幾名穿著皂青色短打、腰挎短棍的衙役肅立甬道兩旁,見到李承宗,齊齊躬身抱拳:“太爺!”動作整齊劃一,帶著一股訓(xùn)練有素的剽悍之氣。李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小手悄悄攥緊了父親官袍的側(cè)擺。李承宗腳步未停,只微微頷首,眼神銳利地掃過當值的衙役,那目光如同無形的戒尺,令本就挺直的腰背又繃緊了幾分。
甬道盡頭,便是縣衙的核心——大堂。巨大的“明鏡高懸”匾額懸于正堂之上,烏木鎏金,字字沉凝。堂前一面碩大的堂鼓,鼓身朱漆斑駁,訴說著經(jīng)年累月的威嚴。堂下兩側(cè),水火棍、笞杖、拶指、夾棍……那些只在書本插畫里見過的刑具,此刻冰冷地陳列在朱漆木架之上,沉默地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寒意。李明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竄上來,喉嚨發(fā)緊。他抬頭看向父親,父親的側(cè)臉在微熹的晨光中顯得異常冷硬,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那是他從未在后宅見過的、屬于一縣之尊的威儀。李明的手心沁出了薄汗,他悄悄松開父親的袍角,努力學著父親的樣子,繃緊小臉,目不斜視。
大堂后側(cè),連接著一個稍小的院落,便是父親日常處理公務(wù)的簽押房所在。剛走到門口,便見一個穿著半舊青色綢衫、頭戴瓜皮小帽的中年胥吏,正彎著腰,對著一個手捧賬簿、面色惶急的年輕書吏低聲訓(xùn)斥:“……糊涂!去年清丈田畝的底冊都找不齊,太爺問起來,拿什么回話?還不快去三房庫再細細翻檢一遍!誤了事,仔細你的皮!”那書吏連連應(yīng)是,抱著賬簿小跑著去了。
中年胥吏一抬頭看見李承宗,臉上瞬間堆起十二分的恭敬,幾步搶上前,利落地打了一個千兒(深躬行禮):“給太爺請安!小的正督促他們整理積年的田畝冊子,以備太爺今日垂詢。”他語速極快,條理分明,眼神卻帶著一種世故的圓滑,正是縣衙里專管錢糧田畝的“戶房典吏”趙七,人送外號“趙七竅”,心思活絡(luò)得很。
李承宗“嗯”了一聲,腳步未停,徑直走進簽押房。李明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
這簽押房不大,陳設(shè)簡樸。一張寬大的公案幾乎占據(jù)了半間屋子,案上堆積如山的文書卷宗搖搖欲墜,幾乎將案后的人淹沒。朱砂硯臺里的墨跡半干,幾支大小不一的毛筆散亂地擱在筆山上。最觸目驚心的是那盞油燈,燈罩熏得烏黑,燈油顯然熬盡了最后一滴。李承宗走到案后坐下,隨手拿起最上面一份待批的公文,眉頭立刻鎖成了一個“川”字,那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亟待處理的事務(wù):某處河堤需加固,某村爭水械斗需彈壓,某鄉(xiāng)拖欠賦稅需催征,某大戶疑似隱匿田產(chǎn)需核查……每一樁都沉甸甸地壓在案頭。
李明站在父親身側(cè),看著那堆積如山的文書和父親緊鎖的眉頭,心頭那份初入公門的興奮感被一種沉重的現(xiàn)實感悄然取代。原來父親每日天不亮就離開后宅,深夜才拖著疲憊身軀歸來,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座座似乎永遠也搬不完的“山”。他想起母親總在夜深時默默為父親溫著的羹湯,想起兄長李朗讀書時偶爾流露出對父親無暇親自教導(dǎo)的失落,此刻都有了更具體也更酸澀的注腳。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科舉:我的過目不忘太招禍!所有內(nèi)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我熱痢的馬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熱痢的馬并收藏科舉:我的過目不忘太招禍!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