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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幾本落滿灰塵的《江寧府志》散卷和一部厚厚的《刑案匯覽輯要》。書頁粘連,翻動時發(fā)出脆響,顯然久無人問津。
他如獲至寶,立刻捧著書,在靠窗一張吱呀作響的舊條凳上坐下,迫不及待地翻閱起來。
過目不忘的能力在此刻全力運轉(zhuǎn)。
那些枯燥的府志條目、復(fù)雜的律例條文、千奇百怪的刑名案例,如同洶涌的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他的手指在發(fā)黃的書頁上快速劃過,眼神專注而明亮,大腦像一座精密高效的工坊,將海量的信息分門別類地存儲、歸檔。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口中無意識地低聲復(fù)述著一些關(guān)鍵細節(jié):“……正德七年,江寧縣水患,饑民哄搶官倉米糧,主犯張阿大依律當(dāng)斬。然府衙查明其搶糧實為救襁褓中垂死幼子,且所搶不過斗米,情有可原。時任知府王大人力排眾議,改判枷號示眾三日,發(fā)回原籍管束。此判例后錄入《恤刑則例》……”
就在他沉浸于這些冰冷條文背后的悲歡離合,嘗試在記憶中構(gòu)建一個個鮮活案例,試圖理解那“情”與“法”之間微妙的平衡點時,一個溫和醇厚的聲音自身側(cè)響起:
“小友對刑名律例,興趣頗深?”
李明悚然一驚,猛地從書頁間抬起頭。只見一位身著半舊藏青直裰的中年文士,不知何時已悄然站在他身旁的條凳另一端。
此人約莫四十余歲年紀(jì),面容清癯,膚色微黑,眼角帶著幾縷細密的皺紋,眼神卻溫潤平和,如同蘊藏了星光的深潭。
他身形頎長,站姿松而不垮,一手隨意負在身后,一手拿著一卷翻開的舊書,氣質(zhì)沉靜內(nèi)斂,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鋒芒,卻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從容氣度。
李明慌忙起身,拱手行禮:“小子冒昧,打擾先生清靜了。只是……只是府試在即,策論需務(wù)實,小子根基淺薄,故來此尋些佐證,以增見聞?!?他心中驚疑不定,這人何時進來的?自己竟全然未覺!而且對方身上那份淵渟岳峙般的沉靜,絕非普通讀書人可比。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擺擺手示意李明坐下,自己也隨意地坐在條凳另一端,目光掃過李明手中的《刑案匯覽輯要》和攤開的《江寧府志》,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府試策論,首重經(jīng)世致用。能想到從地方刑案志書中汲取養(yǎng)分,小友心思倒是務(wù)實,不尚空談。只是……”他話鋒微轉(zhuǎn),語氣依舊溫和,“方才聽你所言案例,那知府王大人改判,小友以為如何?是‘法’屈于‘情’,還是另有深意?”
這問題直指核心!李明精神一振,這正是他苦苦思索的關(guān)節(jié)所在。他略一沉吟,腦中瞬間調(diào)出剛剛記下的所有相關(guān)細節(jié):案情始末、律條規(guī)定、當(dāng)時的災(zāi)情背景、知府王大人的仕途履歷……過目不忘的能力讓他擁有了詳實的“素材庫”。
“回先生,”李明組織著語言,眼神明亮,“依《大明律》,哄搶官倉,確屬重罪,斬刑不為過。然王大人改判,小子以為并非單純屈法徇情。其一,張阿大動機非為私利,實為救子,其情可憫;其二,哄搶規(guī)模甚小,未釀大亂,其行可恕;其三,亦是關(guān)鍵,”李明頓了頓,腦中閃過府志中關(guān)于當(dāng)年水患的記載,以及父親曾提及的“治亂之道”,“當(dāng)時水患剛過,饑民遍地,人心惶惶。若對張阿大處以極刑,恐非但不能震懾宵小,反易激起民怨,使更多絕望饑民鋌而走險,釀成更大禍亂!王大人此舉,表面是恤刑,實則是權(quán)衡利弊后,以最小的代價穩(wěn)定了局面,平息了潛在的民怨沸騰,乃‘以刑止刑’、‘刑期于無刑’的更高明手段。與其說是屈法,不如說是‘法’在‘勢’與‘情’的權(quán)衡下,找到了更符合‘忠厚’本心的落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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