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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11號的耳麥里突然傳來馬克斯興奮的聲音：“11號！我和萊昂在維多頓小溪郊外發(fā)現(xiàn)超大型蜂巢！那些蜜蜂的翅膀會發(fā)光，和孟買孢子的熒光頻率一模一樣！還有個戴著蜂后面具的家伙在巡邏，他的機械手臂每次發(fā)光，就有村民昏迷！”男孩壓低聲音，“不過別怕，泰隆已經(jīng)摸清了他們的巡邏規(guī)律，伊桑的無人機正盯著呢！”

“是伊萊·坎貝爾?！比骼騺喠⒖谭磻^來，在平板電腦上快速翻找阿米爾的筆記，“阿米爾提到過，他是阮文雄的童年好友，擅長生物機械改造。那只機械手臂，應該就是病毒注射器?！?

貨機再次轟鳴著起飛，凱倫望著窗外逐漸縮小的紐約城，將破冰斧重新組裝成蜂蜜切割刀的模樣：“接下來怎么行動？直接摸進教堂？”

“不，我們要光明正大地進去?！?1號摸出準備好的假胡須和雀斑貼紙，貼在棱角分明的臉上，瞬間變成憨厚的推銷員模樣，“我當養(yǎng)蜂設(shè)備推銷員，你去當挑剔的蜂蜜品鑒師，塞西莉亞負責調(diào)查‘異常死亡蜜蜂’?！彼牧伺母难b的蜂箱，夾層里的微型冷凍槍和麻醉劑碰撞出細微聲響，“記住，這里的人把蜜蜂當神明，我們得順著他們的迷信來。”

“瑪雅剛發(fā)來消息！”塞西莉亞突然驚呼，展示通訊器上的設(shè)計圖，上面是用樹枝和樹脂制作的假蜂巢，表面還涂著特殊熒光涂料，“她說這些假蜂巢能模擬病毒孢子的發(fā)光頻率，可以用來迷惑敵人的監(jiān)控！”

“告訴她干得漂亮。”11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次，我們要讓阮文雄的人以為是‘蜂巢詛咒’在懲罰他們?！?

“所以，我們要借‘神的怒火’干掉敵人？”凱倫轉(zhuǎn)動蜂蜜切割刀，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出她眼中的笑意，“我喜歡這個計劃。不知道那個戴蜂后面具的伊萊，看見自己被‘神罰’時，會是什么表情?！?

此時，11號的通訊器不停震動，迪倫發(fā)來一張詳細的地圖，上面用不同顏色標注著廢棄教堂周邊的地形和撤離路線，關(guān)鍵路口還畫著簡易路障示意圖。緊接著，萊昂的視頻彈窗跳出，畫面晃動著，顯示他正攀爬在教堂附近最高的橡樹上，遠處的紫色蜂巢在月光下如同惡魔的巢穴，散發(fā)著不祥的光芒。

“準備降落了?！比骼騺喪蘸醚b備，深吸一口氣，“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要靠一群孩子提供情報?！?

“他們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1號握緊從孟買帶來的黃金甲蟲雕像，翅膀上的紫水晶閃爍著神秘光芒，“佐伊已經(jīng)主動申請在行動時負責斷后，露娜正在照顧偽裝成村民的孩子，艾拉還在持續(xù)監(jiān)控阮文雄的通訊網(wǎng)絡……這些孩子，早就不是需要保護的弱者了。”

貨機輪胎摩擦跑道，發(fā)出刺耳的聲響。11號望著艙外陌生的小鎮(zhèn)，空氣中彌漫著蜂蜜的甜香，卻隱隱夾雜著腐殖質(zhì)的腥氣——那是病毒孢子的味道。通訊器上，十二個孩子陸續(xù)發(fā)來就緒信號，頭像在屏幕上閃爍，如同十二顆堅定的星星。

“蜂巢計劃，”11號低聲呢喃，“是時候畫上句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