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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盯著大叔看了。\"11號低聲說，\"按計劃，今晚我去后山神社蹲守松本莉奈，你明天去雪祭找佐藤武夫。注意安全，阮文雄養(yǎng)的鸚鵡查理能識別陌生人的氣味。\"

\"放心，我的破冰斧比鸚鵡嘴快多了。\"凱倫笑道，\"對了，這里的雪見大福超好吃，你記得多吃點，別想太多。\"

11號咬了一口大福，紅豆餡甜得發(fā)膩，卻蓋不住舌尖的苦澀。他望向窗外，夕陽把雪山染成粉紅色，像極了曼谷實驗室里的基因病毒熒光。這次，他必須成功——否則，北海道的雪，將成為無數(shù)人的墓碑。

夜幕降臨時，11號換上黑色防寒服，從后窗溜出旅館。后山的神社籠罩在薄霧中，鳥居上的積雪被風(fēng)吹落，發(fā)出\"簌簌\"聲響。他躲在一棵老杉樹后，看著松本莉奈的身影從霧中浮現(xiàn)——她穿著深色大衣，手里緊握著一個紅色筆記本。

\"松本教授。\"11號用日語輕聲說，\"我是來幫你的。\"

莉奈猛地轉(zhuǎn)身，眼里滿是驚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阮文雄的人？\"

\"不是。\"11號摘下帽子，露出左耳后的舊傷疤——那是曼谷行動時留下的，\"我們的目標(biāo)是一樣的，阻止紫電病毒擴散。\"

莉奈盯著傷疤，眼淚突然涌出：\"他們綁架了我的女兒...說如果我不配合，就把她扔進(jìn)冷凍艙。\"她顫抖著翻開筆記本，里面用紅筆圈著：\"紫電病毒怕強光，尤其是紫外線！但實驗室的通風(fēng)系統(tǒng)每周四檢修，那時防御最薄弱。\"

\"謝謝。\"11號接過紙條，塞進(jìn)衣領(lǐng)，\"我會救你女兒的，相信我。\"

莉奈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小心阮文雄的居合道，他每天清晨都會在庭院練習(xí)，刀很快。還有查理，那只鸚鵡會發(fā)出高頻警報，聽到尖叫就快跑。\"

遠(yuǎn)處傳來旅館的鐘聲，已是晚上十點。11號松開莉奈的手：\"快回去吧，別讓他們起疑。明天過后，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

他看著莉奈的背影消失在霧中，突然想起科羅拉多的艾琳博士——同樣是被脅迫的科學(xué)家，同樣在絕望中尋找希望?；蛭淦鞯年幱跋拢瑹o辜者總是最先被碾碎。

回到旅館時，走廊里飄來抹茶的香氣。11號推開房門，發(fā)現(xiàn)枕邊多了塊巧克力——包裝上印著\"白色戀人\"的字樣。他咬了一口，甜膩的夾心在嘴里化開，卻無法溫暖胸口的冰涼。

耳麥里傳來露娜的聲音：\"11號，凱倫已經(jīng)在雪祭現(xiàn)場找到了佐藤武夫。明天就是周四，行動時間定在凌晨三點，祝你好運。\"

\"明白。\"11號望著窗外的星空，北海道的雪夜格外寂靜，\"希望這次，不再有人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