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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搜走賈斯汀的門禁卡，把尸體拖到賽道旁的樹林里，用雪堆成簡易的墓碑形狀——當?shù)厝讼嘈牛@樣能讓死者靈魂被雪鬼接納，不會成為孤魂野鬼。鹿骨項鏈在胸前晃了晃，他摸了摸木雕符文，低聲說：“抱歉，但愿雪鬼能對你溫柔點。”

周三深夜：頂樓的終結(jié)

北風(fēng)基地頂樓的露臺，漢森上校的義肢“咔嗒咔嗒”撞擊著金屬地板。他握著咖啡杯，目光投向遠處的極光，嘴里喃喃自語：“當年在阿富汗，也是這樣的極光……”

通風(fēng)管道的格柵輕輕晃動，11號屏住呼吸，透過縫隙觀察——上校的左手握著軍用望遠鏡，右手放在膝蓋上，義肢的鈦合金關(guān)節(jié)反射著月光。他計算著對方的步幅，當義肢第三次經(jīng)過通風(fēng)口時，突然掀開格柵，冷凍槍噴出的白霧瞬間籠罩住上校的上半身。

“什么人——”漢森的怒吼卡在喉嚨里，眼球被凍成冰球，身體直挺挺向后倒去?？Х缺ぴ诘厣希瑵L燙的液體在極低溫下迅速結(jié)冰，形成詭異的冰晶圖案。

11號翻出通風(fēng)口，踢了踢地上的義肢——關(guān)節(jié)處果然藏著微型手槍，槍管還泛著冷光。他撿起望遠鏡，鏡頭里的極光突然變成紫色，嚇得他差點松手——那不是自然極光，而是基因病毒的熒光反應(yīng)，說明附近有病毒泄漏。

“露娜，基地附近有紫色極光，怎么回事？”他低聲問。

“稍等……”露娜沉默幾秒，聲音帶著震驚，“檢測到微弱的病毒氣溶膠信號，可能是冷庫輕微泄漏。11號，你必須盡快摧毀制冷系統(tǒng)，否則病毒會擴散到全鎮(zhèn)！”

“明白?！?1號把望遠鏡扔進雪里，抓起漢森的門禁卡，“我現(xiàn)在去冷庫，通知凱倫準備接應(yīng)，可能要提前撤離。”

行動后的余波

當11號背著登山包沖進冷庫時，機械犬的吠聲已經(jīng)近在咫尺。他摸出鹿骨項鏈，用力扔向左側(cè)墻角——犬類對血腥味敏感，而項鏈上涂抹了莉婭調(diào)配的動物血液提取物。

“去！咬！”機械犬的紅光眼睛轉(zhuǎn)向項鏈，爪子在金屬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11號趁機溜進冷庫深處，成排的導(dǎo)彈彈頭在冷光中閃爍，每個上面都標著“bx-07”——曼谷病毒的科羅拉多改良版。

“露娜，炸彈安置點在哪？”他扯開登山包，取出電磁脈沖炸彈。

“制冷核心在冷庫最深處，紅色閥門標志！”露娜的聲音帶著靜電，“還有六分鐘基地啟動自毀程序，你必須在那之前離開！”

液氮罐的閥門被擰開，白色霧氣迅速蔓延。11號看著導(dǎo)彈外殼結(jié)出冰霜，突然想起曼谷實驗室里那些被凍在玻璃罐中的人體——他們的表情凝固在恐懼中，皮膚下的血管泛著紫色，和眼前的導(dǎo)彈如出一轍。

“再見了，你們這些魔鬼的玩具?！彼聪抡◤楅_關(guān)，轉(zhuǎn)身狂奔。

雪地摩托的引擎在暴風(fēng)雪中轟鳴，身后的基地傳來沉悶的爆炸聲。11號低頭看表，離自毀程序啟動還有兩分鐘——露娜提前觸發(fā)了炸彈，為他爭取了撤離時間。

“干得漂亮，11號！”凱倫的聲音從耳麥里傳來，帶著笑意，“基地的雷達顯示，冷庫溫度已經(jīng)升到-20c，病毒全失效了！”

“但我們有新麻煩。”11號拐進松樹林，抬頭望向天空——紫色極光更明顯了，“科羅拉多的病毒泄漏只是開始，北海道的阮文雄，才是真正的麻煩?！?

他摸了摸冷凍槍上的積雪，想起在曼谷被鸚鵡查理破壞的行動。下一站，札幌的雪地里，一場硬仗在所難免。但這一次，他不會再給敵人任何機會——無論是鸚鵡，還是病毒，都將在他的冷凍槍下徹底終結(jié)。

“告訴莉婭，多準備點血清?！彼麑χ溦f，“北海道的雪，可能比科羅拉多更冷，也更血腥。”

遠處，銀狐雪祭的篝火還在燃燒，但鎮(zhèn)上的人們不知道，他們剛剛躲過了一場滅頂之災(zāi)。11號握緊油門，雪地摩托在雪地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軌跡——那是死神的足跡，也是希望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