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鏡致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章 柴房驚魂醒,武鎮(zhèn)山河:開局被退婚,冰鏡致用,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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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觸感像毒蛇,從堅(jiān)硬粗糙的地面鉆進(jìn)秦烈的骨頭縫里。
他猛地睜開眼,視野里是旋轉(zhuǎn)的、蒙著厚厚灰塵的房梁,幾根干枯的柴火支棱著戳向黑黢黢的屋頂。
一股混雜著霉?fàn)€木頭和劣質(zhì)草藥的味道直沖鼻腔,嗆得他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劇烈的頭痛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釬在腦子里瘋狂攪動,每一次心跳都牽扯著全身經(jīng)脈,傳來被寸寸撕裂的劇痛。
喉嚨里堵著腥甜的鐵銹味,每一次艱難的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
“呃啊……”
一聲壓抑的、野獸般的痛哼從他干裂的唇縫里擠出來,帶著瀕死的嘶啞。
他試圖撐起身體,手臂卻軟得像煮爛的面條,剛抬起一點(diǎn),便重重砸回冰冷的地面,激起一片嗆人的塵土。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殘存的意識。
這是哪里?
陰曹地府嗎?
他最后的記憶,是撕裂天地的刺目白光,是震耳欲聾的恐怖轟鳴,是身體在沛然莫御的力量下瞬間化為齏粉的虛無感……
那是他前世生命的終點(diǎn),一枚來自敵國宗師灌注了畢生真元的恐怖炮彈,將大夏王朝威名赫赫的鎮(zhèn)北王世子秦烈,連同他苦修二十載的武師巔峰修為,一同炸成了飛灰。
不!不對!
一股龐大、混亂、帶著滔天怨毒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流,蠻橫地沖進(jìn)他此刻脆弱不堪的腦海。
無數(shù)畫面瘋狂閃爍、重疊:
金碧輝煌卻暗藏殺機(jī)的帝都朝堂;
父王秦戰(zhàn)天日漸憔悴卻依舊堅(jiān)毅的側(cè)臉;
母親早逝時靈堂上冰冷的燭火;
二房那對母子——他的“好二叔”秦梟和刻薄繼母柳氏,那兩張假惺惺笑臉下掩不住的貪婪與狠毒;
還有……蘇清雪!
那張?jiān)?jīng)令他少年心動、如今卻只剩下無盡冰冷與鄙夷的絕美容顏!
最后定格的畫面,是一杯酒。
一杯由他那位“溫柔賢淑”的未婚妻蘇清雪,在二皇子夏元辰的“關(guān)切”目光下,親手捧到他面前的琥珀色美酒。
酒液入口甘醇,卻在瞬間化作蝕骨的劇毒,狂暴地摧毀了他的丹田,撕裂了他的經(jīng)脈,將他從云端打落塵埃,變成了一個連柴房都不如的廢人!
鎮(zhèn)北王府!柴房!
秦烈渙散的目光驟然凝聚,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鋒。
他猛地側(cè)頭,視線穿透柴房木門上那道歪斜的縫隙。
外面天色陰沉,鉛灰色的云層低低壓著王府高聳的飛檐斗拱。
那熟悉的、象征著赫赫武勛的玄黑色“鎮(zhèn)北”王旗,在寒風(fēng)中無力地飄蕩著,透著一股遲暮的悲涼。
是這里!真的是鎮(zhèn)北王府!他回來了!
沒有魂飛魄散,沒有墮入輪回。
他竟然回到了人生最屈辱、最黑暗、最致命的那個轉(zhuǎn)折點(diǎn)——
修為被未婚妻蘇清雪和二皇子聯(lián)手毒廢,像條死狗一樣被丟進(jìn)柴房自生自滅。
而今天,就是蘇清雪要帶著退婚書。
在二皇子的“見證”下,徹底將他踩進(jìn)泥里的日子!
“嗬…嗬嗬……”
喉嚨里發(fā)出破風(fēng)箱般的低啞笑聲。
秦烈的身體因?yàn)闃O致的恨意而劇烈顫抖起來,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滔天的怒火在胸腔里瘋狂燃燒,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在抽搐。
蘇清雪!夏元辰!秦梟!柳氏!
還有那個端坐龍椅之上,用帝王心術(shù)將鎮(zhèn)北王府視為眼中釘?shù)南暮氲郏?
一張張?zhí)搨巍㈥幎?、貪婪的臉孔在他眼前扭曲放大?
前世王府傾覆,父王戰(zhàn)死沙場,忠心部將盡數(shù)被屠,自己顛沛流離最終慘死敵營……
這一切的源頭,都始于這個冰冷的柴房,始于今日這場蓄謀已久的羞辱!
恨!恨入骨髓!
恨意如同巖漿,幾乎要沖破他這具殘破軀殼的束縛!
“冷靜!”
一個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在他心底深處炸響,帶著前世血與火磨礪出的殘酷理智,硬生生將那焚天的恨意壓了下去。
秦烈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嘗到濃重的血腥味。
劇痛讓他混亂的思緒瞬間清明了一瞬。
恨?憤怒?咆哮?有用嗎?
前世的血淚教訓(xùn)還不夠深刻嗎?
他現(xiàn)在是什么?
一個經(jīng)脈寸斷、丹田破碎、身中劇毒、被扔在柴房等死的廢物!
王府內(nèi),父親被皇帝以“靜養(yǎng)”之名軟禁在京郊別院,王府大權(quán)旁落,管家趙貴早已被二房收買,護(hù)衛(wèi)人心惶惶,產(chǎn)業(yè)被蠶食鯨吞。
王府外,皇帝、二皇子、宰相李元甫,還有那個迫不及待要劃清界限的未婚妻蘇清雪,無數(shù)雙眼睛都盯著他,巴不得他立刻咽下最后一口氣!
沖動是魔鬼!
尤其是對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的他而言,任何一絲情緒的失控,都可能引來更致命的殺機(jī)。
他需要的是冰,能把骨髓都凍住的冷靜!是毒蛇潛伏在暗處的隱忍!
秦烈強(qiáng)迫自己放緩呼吸,每一次吸氣都牽扯著全身的劇痛,但他毫不在意。
他必須立刻、馬上搞清楚這具身體的狀態(tài)!
這是他在這個地獄開局里翻盤的唯一本錢!
他艱難地挪動唯一還能勉強(qiáng)聽點(diǎn)使喚的右手,顫抖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解開身上那件沾滿污穢、散發(fā)著餿臭味的破爛單衣。
借著門縫透進(jìn)來的微弱天光,他看向自己的胸膛。
皮膚呈現(xiàn)出一種病態(tài)的蠟黃,隱隱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灰敗。
更觸目驚心的是,在心臟下方一寸的位置,一個銅錢大小的深紫色瘀斑赫然在目!
那瘀斑邊緣呈現(xiàn)詭異的蛛網(wǎng)狀,絲絲縷縷的黑線如同活物般向四周的皮膚緩慢蠕動、滲透。
指尖輕輕觸碰,一股陰寒刺骨的劇痛瞬間沿著手臂竄上腦門,讓他眼前發(fā)黑,幾乎暈厥過去。
“紫心腐骨毒!”
秦烈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是大夏黑市上流傳的一種極其陰狠的慢性毒藥,無色無味,初期癥狀只是虛弱無力,極易被誤診為風(fēng)寒或內(nèi)傷。
它會悄然侵蝕中毒者的心脈和骨髓,如同跗骨之蛆,一點(diǎn)點(diǎn)消磨生機(jī),最終讓中毒者在無盡的痛苦中臟器衰竭、骨骼酥脆而亡!
這毒絕非一日之功,至少需要連續(xù)下毒三個月以上!
是誰?是蘇清雪借著探望的名義?
是二房假借關(guān)懷送來的“補(bǔ)品”?
還是王府廚房里早已被滲透的某個環(huán)節(jié)?
寒意順著脊椎爬滿全身。
蘇清雪他們下的,恐怕還不止這一種!
那杯酒里蘊(yùn)含的摧毀丹田的霸道毒素,才是讓他瞬間淪為廢人的元兇!
兩種劇毒在他體內(nèi)交織、沖突、肆虐,像兩條瘋狂的毒龍,正在將他這具身體徹底拖向毀滅的深淵!
“呼…呼…”
秦烈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
他嘗試著,用盡殘存的所有意念,去感應(yīng)丹田氣海。
那里曾經(jīng)是力量奔涌不息的源泉,是武者引以為傲的根本。
然而此刻,意識沉入的瞬間,迎接他的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的、無邊無際的黑暗!
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感,沒有半點(diǎn)真元的波動。
曾經(jīng)堅(jiān)韌寬闊的丹田壁,此刻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像一面被重錘砸碎的琉璃鏡。
那些裂痕深處,還殘留著絲絲縷縷詭異的墨綠色粘稠物質(zhì)。
如同最污穢的膿血,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甜和腐蝕性的氣息,頑固地阻止著任何自我修復(fù)的可能。
這就是那杯“絕脈散魂酒”的杰作!
徹底斷絕了武者的根基!
經(jīng)脈的情況更糟,曾經(jīng)暢通無阻、能夠承載狂暴真元沖刷的河道;
如今淤塞、扭曲、寸寸斷裂,稍微集中一點(diǎn)精神去感知,就引來全身針扎火燎般的劇痛。
廢物!徹頭徹尾的廢物!比最底層的平民還不如!
一個失去了力量的鎮(zhèn)北王世子,在這弱肉強(qiáng)食、武道為尊的大夏,在這危機(jī)四伏、殺機(jī)暗藏的王府,就是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肥肉,隨時會被剁得粉碎!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試圖將他淹沒。
難道重活一世,就是為了再經(jīng)歷一次更屈辱的死亡?
不!絕不!
前世那枚撕裂一切的炮彈沒有徹底抹殺他,這具殘軀里的劇毒也休想奪走他秦烈的命!
一個瘋狂的、近乎荒謬的念頭,如同黑暗中劃過的閃電,猛地劈開了他混沌的意識——青銅古鏡!
前世臨死前,那枚將他轟得粉身碎骨的敵國炮彈,其核心似乎包裹著一塊奇異的、非金非玉的青銅碎片!
就在他意識湮滅的剎那,仿佛有一道微不可查的冰涼流光,隨著爆炸的沖擊,詭異地沒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難道……
秦烈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幾乎要撞碎他脆弱的胸骨。
他掙扎著,不顧一切地在自己破爛的衣襟內(nèi)摸索。指尖掠過冰冷粗糙的皮膚,掠過被汗水浸透的骯臟布料……
突然,一個堅(jiān)硬、冰涼、邊緣似乎帶著不規(guī)則鋸齒的物件,觸碰到了他的指尖!
找到了!
他猛地將手探進(jìn)懷里,用盡全身力氣,將那件東西掏了出來。
入手沉甸甸的,帶著一種穿越萬古的冰涼質(zhì)感。
這是一塊巴掌大小、形狀極其不規(guī)則的碎片。
它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深邃、古樸的青銅色澤,表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玄奧莫測的暗金色紋路。
這些紋路并非雕刻,更像是天然生成,在昏暗的光線下,隱隱流轉(zhuǎn)著極其微弱、仿佛隨時會熄滅的暗金光澤。
碎片邊緣參差不齊,帶著熔煉和撕裂的痕跡,顯然是從某個更大的整體上崩碎下來的。
它冰冷、沉重、毫不起眼,丟在路邊,恐怕連乞丐都懶得彎腰去撿。
這就是那道流光?
這就是他前世死亡瞬間抓住的……“東西”?
一塊破銅爛鐵?
秦烈死死盯著這塊碎片,心頭剛剛?cè)计鸬囊唤z希望火苗,在殘酷的現(xiàn)實(shí)面前,仿佛又要被冰冷的絕望撲滅。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因?yàn)橛昧Χ⑽⒋掏?,一滴?xì)小的血珠滲出,不經(jīng)意間沾染到那青銅碎片冰冷表面的剎那——
嗡!
一股微弱卻清晰無比的震顫,毫無征兆地從碎片內(nèi)部傳遞出來!
仿佛一頭沉睡萬古的兇獸,被這一滴微不足道的血液輕輕喚醒!
那碎片表面的暗金色紋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驟然間亮了一下!
雖然光芒極其微弱,轉(zhuǎn)瞬即逝,如同夏夜螢火,但在柴房這片絕對的黑暗與死寂中,卻亮得刺眼!
一股難以言喻的、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悸動,狠狠攥住了秦烈的心臟!
冰冷!不,不僅僅是冰冷!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仿佛能凍結(jié)靈魂、窺破萬物本源的極寒!
這股寒意順著他的指尖,如同最細(xì)微的電流,瞬間流遍他全身每一寸麻木僵死的血肉,每一個被劇毒和絕望充斥的角落!
“呃!”
秦烈悶哼一聲,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
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并非傷害,反而像是一盆兜頭澆下的冰水,讓他混亂灼熱的頭腦瞬間清明到了極致!
更讓他驚駭欲絕的是,這股寒意所過之處,體內(nèi)那兩條瘋狂肆虐、幾乎要將他徹底吞噬的“毒龍”——
“紫心腐骨毒”的陰寒死氣與“絕脈散魂酒”的霸道腐蝕之力,竟然像是遇到了天敵克星,發(fā)出了無聲的哀鳴!
它們瘋狂流竄的勢頭猛地一滯,如同被無形的寒冰凍結(jié)了一瞬!
雖然僅僅是一瞬,那深入骨髓的劇痛,竟然奇跡般地……減輕了一絲絲!
不是錯覺!
秦烈猛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手中這塊仿佛活過來的青銅碎片,瞳孔因?yàn)闃O致的震驚和狂喜而劇烈收縮。
血!是血!他的血激活了它!
這絕不是一塊普通的破銅爛鐵!
它……它能壓制體內(nèi)的劇毒?!
狂喜如同驚濤駭浪,瞬間沖垮了理智的堤壩。
他毫不猶豫,用盡殘存的力氣,將沾著血珠的手指,再次狠狠按向青銅碎片表面那最繁復(fù)、最核心的一片暗金紋路!
這一次,他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試圖將自己的意念探入其中!
給我開!
仿佛宇宙初開的一聲轟鳴在靈魂深處炸響!
比剛才強(qiáng)烈十倍、百倍的冰冷寒流,如同決堤的星河,狂暴地沖入秦烈殘破不堪的身體!
這寒流不再是溫和的撫慰,而是帶著一種蠻橫霸道的意志,如同冰冷的鋼針,狠狠刺入他斷裂扭曲的經(jīng)脈,扎進(jìn)他布滿裂痕、充斥著污穢毒質(zhì)的丹田!
“啊——!”
無法形容的劇痛讓秦烈瞬間弓起了身體,像一只被扔進(jìn)滾油里的蝦米,喉嚨里爆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這痛苦遠(yuǎn)超之前毒發(fā)的總和!
仿佛有億萬根冰針在同時穿刺、攪動他的血肉骨髓!
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間浸透了他破爛的衣衫,又在冰冷的空氣中迅速凝結(jié),帶來刺骨的寒意。他的牙齒瘋狂打顫,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痙攣、抽搐,眼前陣陣發(fā)黑,金星亂冒,意識在劇痛的深淵邊緣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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