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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死死地攥住她的手腕，指節(jié)泛白，呼吸急促得像是快要窒息，聲音卻低啞到近乎破碎。

孟清鸞甩開她的手，指腹捻起一抹還沒有沾上灰塵的栗子酥，吃掉。

皺眉，有些甜，膩到幾乎發(fā)齁。

吃不出栗子味，反倒像是綠豆的味道……

“我誰也不是，我就是孟清鸞?！?

孟清鸞淡定地站在原地，不見慌張。

“你撒謊！”孟母雙目通紅，“鸞鸞她不吃栗子酥的，她吃完會(huì)痛，會(huì)難受，我是知道的?！?

孟清鸞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你還沒有忘記?！?

“我當(dāng)然沒有忘記！我怎么可能忘記？我是她娘，我是最愛她的人，你休想騙我！你快告訴我，你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孟清鸞坐在椅子上，皺眉看她發(fā)狂的模樣，笑得無奈。

“我哪也沒藏，我就是孟清鸞。信不信由你，你都說了我騙不過你，不信你自己好好看看?！?

“好！你不承認(rèn)是吧？我今日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我會(huì)把你告到官府！若你是什么精怪，我無論花多少錢都會(huì)請(qǐng)高人將你消滅?！?

“隨你。”

孟清鸞輕扯嘴角，像是笑她的不自量力。

孟母在她的身上四處打量，目光銳利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最后，她指尖顫抖得拉下孟清鸞的領(lǐng)口的衣服，看到鎖骨處那顆黑痣后癱軟在地。

她雙腿無力地跪倒在地，渾身的力氣被情緒抽空，發(fā)簪散亂，被盤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蓬亂不堪。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貴夫人，更像是一個(gè)女瘋子，儀態(tài)全無。

“我求你，你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好不好？”

“我有錢，我有很多很多錢，西域各式各樣的寶貝我都有，連皇帝都沒有見過的東西我也有！你哪怕要吃人肉喝人血我都可以給你！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好不好？”

孟母再也沒有剛才的囂張和憤怒，她全身的銳利被卸下，跪在地上抱住孟清鸞的小腿嗚咽乞求。

“我求求你了，我只有這一個(gè)孩子！我只要她！”

孟清鸞抽出自己的腿，站起身，一手毫不留情地掐住她的脖子，驟然縮緊。

孟母被迫仰起頭看她，眼中的淚珠大顆大顆地垂落，嘴唇因?yàn)槿毖踉陬澏丁?

“我要你的命，你給嗎？”

“給……我給你，你把她還給我們好不好？”

“呵，”孟清鸞松開她，拍拍手，“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的命又能值什么？再者說，你死了，能換回孟清鸞的命嗎？”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孟母捂著脖子，一邊咳嗽一邊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