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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生命？擁有智慧？讓我想想……」提納里陷入了思考。

沒錯，我來這里還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拯救已經(jīng)走到人生邊緣的阿巴圖伊。上周目在他的實驗室看到過一些錄像帶，里面記錄著他在被逐出教令院兩年左右的時間里圍繞機械生命做的一系列研究。

既然是「兩年」這個時間點，那就說明我還來得及——因為上周目我差不多就是在兩年后來到的須彌。如果時機正好，或許還能在他沒有到林中的秘密實驗室時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有了尼可的那番話，我對我的行動已經(jīng)沒有疑慮了，因為她對世界的觀測結(jié)果肯定了我所做的事是有意義的。

「這個課題，我好像有所耳聞……？畢竟一般人不會想要用機械來模仿生命所需的一切系統(tǒng)，單純簡潔的功能性是大部分人的追求。而建立在機械基礎(chǔ)上的生命研究……即使是不在「六宗罪」之內(nèi)，也或許不會被教令院的賢者們看好?！?

是這樣的。如果放任機械生命的研究，那下一步或許就是機械的「人」——這還是涉及了「人類進(jìn)化」的禁忌。

但是吧——話又說回來。既然提到了機械、智慧、人之類的詞條，一個「人杰地靈」的地方浮現(xiàn)在了腦海。

沒錯，就是楓丹。

那里有著眾多以警衛(wèi)機關(guān)為代表的自律型機械，雖然與阿巴圖伊所期待的「智慧生命」尚有差距，卻也是走在同一條路上的存在了。看看「西摩爾」，再看看「曲線」，甚至于我猜測中的「木偶」……這些有自主思考單元的機械、大抵都是阿蘭·吉約丹的救世圖景的遺留。

……而「天空」疑似對此并無意見。

這么看來，學(xué)術(shù)國家須彌反而是思想更僵化的那一邊了——又或者說，正是因為沒有這各種各樣的制約，楓丹才會冒出那么多毫無底線的「瘋子」。真是令人感慨。

「我想起來了！正好有一個算是我后輩的人在研究這個課題。不知道他最近還有沒有在堅持……」好，提納里想起來了——接下來就是……

「那……方便把我介紹給他嗎？」雖然我自己去找他也是個方法，但是他大概正沉浸在對研究成果的期待和不被認(rèn)可的懊惱中、我出面恐怕起不到很好的效果。

「也好……不過你是想要一個和你一起旅行的機械伙伴嗎？」提納里看向派蒙。

「為什么看我?。‰y道……時，你有我還不夠嗎？！」

「不是啦！雖然再來一個也不錯……」

「喂！」

「哈哈，不開玩笑了。其實是剛才提納里說這個研究可能不被看好，所以我擔(dān)心那個人會遭到打擊，所以去看看他的情況?！?

「嗯……也有道理。你的善心果然名不虛傳——你本不必做到這一步的?！?

提納里這話說出來，我卻覺得有些羞愧。因為這世界上的苦難太多，我只是去拯救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如果我上周目沒有和提納里去調(diào)查森林中地脈異象的真相，或許這次阿巴圖伊還是會走向同樣的結(jié)局。我曾聽過一個在一日的輪回中不斷毀滅的世界，無論怎么做、都不能將所有人都救下來。

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有限了。

「那么我寫封信去問問他吧——」提納里提議。

「你今天有別的安排嗎？」我問他。派蒙好像看懂了我的意圖，悄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