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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墨衡斬釘截鐵,思路瞬間清晰,“輪子之所以深陷,是因為壓強太大,雪無法承受!若將輪子換成寬大的、環(huán)形的‘履帶’,將炮車的巨大重量分散到更大的接觸面上,壓強驟減,便不易下陷!而且履帶與雪地的接觸是連續(xù)的,滾動摩擦遠小于輪子的滑動摩擦,更能適應松軟地面!”
“妙啊!”王啟年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得胡子都在顫抖,“分散壓力!增大接觸!滾動摩擦!大人真乃神思!老夫怎么就沒想到!要是早點…唉!”他又想起了那門無法動彈的雷吼,但此刻不是嘆息的時候。
“立刻動手!”墨衡沒有絲毫猶豫,“拆!拆掉所有炮車的輪子!用最結(jié)實的硬木做骨架,倉促間用厚木板并列鋪面,做臨時的履帶板!板與板之間,用牛筋繩或最堅韌的皮索串聯(lián),形成環(huán)形!外側(cè)想辦法用鐵皮甚至廢棄的狄人皮甲包裹,增加強度和耐磨!骨架兩端安裝轉(zhuǎn)軸,與炮車原有的承軸連接!”
墨衡語速極快,思路卻異常清晰:“不用追求完美!首要目標是能移動!寬度要夠,至少要超過炮輪直徑一倍!長度要足以將整門炮車的重量均勻分散!”
“是!大人!”王啟年瞬間明白了墨衡的意圖,眼中爆發(fā)出狂熱的光芒。“快!所有工匠!還有能動的弟兄!都聽我號令!拆輪子!找木頭!鐵皮!皮索!快!快!快!”他嘶聲大吼,瞬間化身最嚴厲的工頭,指揮著還有些懵懂的士兵和工匠們行動起來。
鋸木聲、錘打聲、皮索繃緊的咯吱聲瞬間取代了絕望的號子。士兵們雖然不明就里,但看到王啟年和墨衡大人如此篤定,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爆發(fā)出驚人的效率。拆下的沉重炮輪被丟在一邊,結(jié)實的硬木梁被迅速截取、刨平。倉促間能找到的厚實木板被并列釘在木梁骨架上,形成寬大的板面。從廢棄輜重車上拆下的鐵皮、甚至從狄人尸體上剝下的堅韌皮甲,被用大釘和皮條拼命固定在木板外側(cè)。堅韌的牛筋索和粗大的皮繩被用來串聯(lián)這些臨時的履帶板,形成巨大的環(huán)形帶。炮車原有的承軸被迅速改造,準備與履帶骨架兩端的轉(zhuǎn)軸對接。
汗水混雜著雪水,在寒風中迅速結(jié)冰。錘子砸在鐵釘上的火花,映照著工匠們布滿老繭、沾滿木屑油污卻異常專注的臉龐。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城東方向傳來的撞擊聲和喊殺聲如同催命的鼓點,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成了!第一組履帶!掛上!”王啟年沙啞著嗓子吼道,聲音帶著破音的激動。
士兵們喊著號子,合力將臨時趕制出的、粗糙卻異常寬大的木質(zhì)履帶環(huán),艱難地套在改造好的炮車承軸上。履帶板沉重地壓在雪地上,寬大的板面瞬間陷入雪中,但只陷下去淺淺一層,遠不像輪子那樣深陷沒頂!
“掛牲口!拉!”王啟年嘶聲下令。
十幾匹馱馬再次被套上繩索,車夫揮動長鞭:“駕!”
“希律律!”馱馬奮力前沖!
沉重的炮車猛地一震!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目光中,那寬大的木質(zhì)履帶,在馱馬的拖拽下,開始緩緩地、卻異常穩(wěn)定地在深雪中向前滾動!履帶板碾過積雪,發(fā)出沉悶的“嘎吱”聲,留下兩道寬闊、壓實的痕跡。雖然速度不快,但炮車不再深陷,而是穩(wěn)穩(wěn)地前進了!
“動了!真的動了!”
“神了!墨大人神了!”
“老天爺啊!我們有救了!”
短暫的死寂后,震天的歡呼聲猛地爆發(fā)出來!士兵和工匠們看著那在深雪中如同巨獸般緩緩前行的炮車,激動得熱淚盈眶,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快!如法炮制!其他三門炮車立刻改裝!”墨衡強撐著幾乎虛脫的身體,厲聲下令,“王師傅,這里交給你!務必盡快將所有炮車送至東段城墻炮位!”
“大人放心!拼了老命也給您拖上去!”王啟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血水,眼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轉(zhuǎn)身沖向下一門炮車。
墨衡看著那在履帶支撐下開始移動的炮車,緊繃的心弦稍稍一松。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刺破了歡呼:
“墨衡!你又在搞什么奇技淫巧、勞民傷財?shù)陌褢??!?
墨衡喘息著,循聲望去。
只見幾個穿著體面、袍服整潔,與周圍汗水泥污的工匠士兵格格不入的人影,簇擁著一個面容嚴肅、留著山羊胡的中年官員,正站在不遠處臨時堆砌的雪墻后面。為首那官員,正是格物院派駐北疆的副使,周正元。他身后跟著幾個格物院的年輕學徒,其中一個叫張貴的,眼神閃爍,目光緊緊盯著那正在改裝的炮車履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周正元整了整衣冠,一臉痛心疾首,指著正在忙碌改裝的隊伍,聲音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刺耳:“墨衡!國朝危難之際,你不思以堂堂正正之兵御敵,竟驅(qū)使工匠兵士,在此耗費寶貴人力物力,搗鼓這等不倫不類、有違祖宗成法的奇巧之物!簡直本末倒置,貽誤戰(zhàn)機!耗費如此多木料、鐵皮、皮索,就為造這不知所謂的玩意兒?萬一拖到城頭散了架,或者根本推不動,豈不是白白浪費將士性命?”
“周副使!”王啟年聞聲大怒,“你懂什么!墨大人此法,是救命的法子!沒有這履帶,炮就是死鐵!你…”
“王啟年!”周正元厲聲打斷,“你身為格物院老匠,不思維護祖宗傳下的規(guī)矩法度,反而跟著墨衡胡鬧!輪式炮車乃太祖時便定下的制式,經(jīng)過百戰(zhàn)考驗!豈能輕易更改?這履帶奇形怪狀,毫無章法,萬一在戰(zhàn)場上斷裂,導致炮毀人亡,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他指著墨衡,聲音拔高:“墨衡!你仗著陛下幾分信任,在北疆擅權專斷,屢行險招!如今又搞這勞什子履帶!耗費軍資,延誤戰(zhàn)機!我看你是居心叵測!待老夫定要上書朝廷,參你一個‘妄改軍器,貽誤戎機’之罪!”
“周正元!”墨衡猛地挺直身體,蒼白如紙的臉上,一雙眸子卻亮得驚人,如同寒夜中的孤星。他盯著周正元,聲音冰冷刺骨,“睜開你的眼睛看看!聽聽那撞城之聲!狄人的撞車就在門外!沒有炮火壓制,雁回關城門今日必破!你的祖宗成法,現(xiàn)在就是一堆廢鐵!守不住城,你我皆是亡國之奴!還有何顏面談什么規(guī)矩章法?!”
墨衡的目光掃過周正元身后那幾個年輕學徒,尤其是那個眼神閃爍的張貴,語氣森然:“延誤軍機者,立斬!此刻誰再敢阻撓改裝運炮,便是通敵!戚帥的刀,就在城頭等著!”
“你…你…血口噴人!危言聳聽!”周正元氣得山羊胡直抖,指著墨衡的手指也在顫抖,卻終究被墨衡那冰冷決絕的氣勢和“通敵”二字所懾,不敢再上前,只是色厲內(nèi)荏地低吼,“墨衡!你…你等著!老夫定要參你!我們走!”說罷,狠狠地一甩袖子,帶著幾個學徒,灰溜溜地轉(zhuǎn)身,鉆進風雪中搭建的臨時文書帳篷里去了。
“呸!尸位素餐的老頑固!”王啟年對著周正元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轉(zhuǎn)身吼道,“都愣著干什么?!趕緊干活!拆輪子!上履帶!快!”
改裝的速度再次加快。有了第一門的成功經(jīng)驗,后續(xù)三門炮車的履帶改裝順利了許多。雖然粗陋,但巨大的木質(zhì)履帶環(huán)穩(wěn)穩(wěn)地托起了沉重的炮車。在馱馬的拖拽和士兵們的奮力助推下,四門身披“木足”的城防火炮,如同四頭在雪海中破浪前行的鋼鐵巨獸,終于開始朝著戰(zhàn)況最危急的東段城墻,艱難卻堅定地移動!
風雪似乎更大了。墨衡扶著糧車殘骸,劇烈地喘息著。他看著那四門在風雪中緩緩移動的炮車,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決絕。這只是第一步。
他轉(zhuǎn)過頭,目光再次投向那頂屬于周正元的帳篷。風雪卷起簾幕一角,他清晰地看到,帳篷內(nèi),那個叫張貴的年輕學徒,正借著昏暗的油燈,飛快地在幾張粗糙的草紙上描畫著什么,眼神專注而貪婪。畫完,他迅速將草紙疊好,小心翼翼地塞進了自己貼身的內(nèi)袋里,還警惕地朝帳篷外望了一眼。
墨衡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徹骨的弧度。魚餌撒下了,毒蛇,果然開始冒頭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一名渾身浴血、甲胄殘破的輕騎斥候,如同從血池里撈出來一般,沖破風雪,直沖到墨衡面前,滾鞍下馬,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激動:
“報——!墨大人!李巖將軍信號!斷刃峽!三堆烽火!敵軍已退!李將軍正率部撤回關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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