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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嗬嗬…”
一陣極其微弱、如同破舊風箱艱難抽動的聲音,從龍床后的陰影里傳來!
李巖!
張廷玉霍然轉(zhuǎn)頭!只見陰影中,李巖那布滿血污的臉上,那病態(tài)的潮紅似乎更盛了幾分。他緊閉的眼皮劇烈地顫抖著,似乎想努力睜開。干裂的嘴唇蠕動著,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一股股暗紅的血沫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涌出。
張廷玉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他幾步走到李巖身前,蹲下身,毫不避諱地伸手探了探李巖的頸脈。脈搏急促而紊亂,帶著一種瀕死的狂躁。再看那詭異的潮紅和張嘴嘔血的癥狀…
“虎狼之藥…” 張廷玉的眉頭鎖得更緊,聲音低沉,“強行吊命…飲鴆止渴…誰給你用的?!”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掃過李巖身上破爛的官服,掃過地上那些殘留著深褐色藥漬的碎瓷片。
李巖似乎感覺到了有人靠近,他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了一條縫隙!那瞳孔渙散無神,卻在接觸到燭光和張廷玉身影的剎那,驟然爆發(fā)出一種刻骨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激烈情緒!那不是感激,不是求助,而是…極致的恐懼和…憤怒?!
“呃…嗬…印…印…” 李巖的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音節(jié),染血的手指痙攣地、極其微弱地抬起,似乎想指向某個方向,又似乎只是無意識的抽搐。他的眼睛死死盯著張廷玉,那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混雜著不甘、絕望和一種令人心悸的…警示?!
“???” 張廷玉捕捉到了這個含糊不清的字眼,心頭猛地一跳!?。?!什么???官?。坷顜r身為戶部主事,他的官印…難道就是劉瑾追殺他、甚至不惜在乾元宮動手的原因?!
他猛地想起剛才掃視寢殿時,目光曾短暫停留在角落那個積滿香灰的舊銅盆上!王承恩那瞬間的緊張…
張廷玉的目光如電,再次射向那個不起眼的銅盆!他緩緩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著銅盆走去。靴底踏在冰冷沾血的金磚上,發(fā)出輕微卻清晰的“嗒…嗒…”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時間的脈搏上。
寢殿內(nèi),燭火熄滅?;杳缘幕实郏瑸l死的忠臣,走向秘密的首輔??諝饽痰萌缤U塊,只剩下李巖喉嚨里發(fā)出的、越來越微弱痛苦的嗬嗬聲,如同生命流逝的倒計時。
張廷玉走到了銅盆邊。他停住腳步,微微低頭,看著盆內(nèi)厚厚一層冰冷油膩的灰白色香灰。沒有任何異常。
他伸出那兩根曾搭過天子脈搏的、干枯卻異常穩(wěn)定的手指,緩緩地、不容置疑地,插入了灰燼之中!
指尖觸到了冰冷堅硬的金屬!還有…被灰燼包裹的、帶著黏膩潮濕觸感的紙張!
找到了!
就在張廷玉的手指即將撥開灰燼,抓住那隱藏的秘密之時——
“砰!”
寢殿的大門再次被猛地撞開!狂暴的風雪裹挾著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
“閣老!太醫(yī)…太醫(yī)來了!” 王承恩嘶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和絕處逢生的狂喜響起,他幾乎是拖著一個背著沉重藥箱、臉色煞白、官帽都歪了的老太醫(yī)沖了進來!那老太醫(yī)顯然是被王承恩強行拽來,驚魂未定,看著滿殿血腥和龍床上無聲無息的皇帝,腿一軟,差點直接癱倒在地。
“陛…陛下!” 太醫(yī)魂飛魄散地撲向龍床。
張廷玉的動作,在門被撞開的瞬間,極其自然地停頓了。他插在香灰中的手指,如同被燙到般迅速收回,寬大的袍袖順勢垂落,遮掩了指尖沾染的灰燼。他臉上的所有探究和銳利瞬間消失,恢復(fù)成一個憂心如焚的老臣模樣,轉(zhuǎn)身疾步走向龍床,沉聲道:“陳太醫(yī)!快!陛下急怒嘔血,昏迷不醒!速速診治!”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到龍床那邊。
沒有人注意到,角落里,香灰掩蓋下的秘密依舊深藏。
沒有人注意到,龍床后陰影中,李巖在太醫(yī)沖進來的喧鬧中,傷病突然痊愈,只不過暈倒過去。
陳太醫(yī)抖嗦著手,搭上趙琰的手腕。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手指下的脈搏微弱得幾乎難以捕捉,時斷時續(xù),如同懸崖邊即將崩斷的細絲。他猛地翻開趙琰的眼皮,瞳孔已有些許渙散的跡象!
“天…天心脈…懸絕如絲!” 陳太醫(yī)的聲音帶著哭腔,撲通跪倒在床邊,“閣老!王公公!陛下…陛下這是心脈巨損,氣血逆沖,五內(nèi)俱焚之象!兇險…兇險萬分啊!非…非大羅金仙難救?。 ?
“混賬!” 張廷玉須發(fā)戟張,厲聲呵斥,那久居首輔的威勢瞬間爆發(fā),壓得陳太醫(yī)幾乎癱軟,“陛下乃真龍?zhí)熳?,自有上天庇佑!你身為太醫(yī),不思竭力救治,竟敢妄言天意?!拿出你畢生所學!用最好的藥!若陛下有失,你第一個陪葬!”
“是…是!老臣…老臣萬死!” 陳太醫(yī)嚇得魂飛天外,連滾帶爬地打開藥箱,雙手抖得幾乎拿不穩(wěn)金針和藥瓶。
王承恩跪在床邊,看著太醫(yī)哆嗦著施針,看著皇帝依舊毫無生氣的臉,巨大的絕望再次將他攫住。他猛地想起什么,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嘶聲道:“太醫(yī)!還有…還有李大人!李大人也重傷垂危!您快看看!快看看他?。 ?他指向龍床后的陰影。
陳太醫(yī)這才注意到角落里還有個血人。他慌忙挪過去,只看了一眼,手指在李巖頸間一探,又翻開眼皮看了看那徹底渙散的瞳孔,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灰敗。他顫抖著縮回手,對著王承恩和張廷玉,絕望地搖了搖頭:“王公公…閣老…這位大人…,氣息正?!瓡灥惯^去…”
王承恩眼神一閃,只是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
張廷玉的眼中也瞬間掠過一絲極其復(fù)雜的光芒,快得讓人無法捕捉。他沉沉地嘆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種沉重:“安排李大人回去休息。” 他的目光,似乎不經(jīng)意地再次掃過那個角落的銅盆。
寢殿內(nèi),只剩下陳太醫(yī)手忙腳亂施救的聲音,金針顫抖著刺入趙琰的穴位,卻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反應(yīng)。趙琰的臉色依舊灰敗,呼吸微弱得幾乎停止。
王承恩癱軟在地,萬念俱灰,看著太醫(yī)徒勞的努力,看著首輔沉默凝重的側(cè)臉,看著這如同巨大棺槨般的乾元宮,只覺得一切都完了。他捂著臉,壓抑了整晚的恐懼、絕望、悲憤終于徹底爆發(fā),發(fā)出如同受傷野獸般的、低沉的、撕心裂肺的嗚咽。
“陛下…我的陛下啊…”
沒有人注意到,在趙琰陷入最深沉的昏迷、意識幾乎徹底沉淪于無邊黑暗的深淵時,那片混沌虛無的意識海最深處,那被無數(shù)扭曲噪點和亂碼覆蓋的系統(tǒng)界面,核心區(qū)域,一點極其微弱的、冰冷的紫色光芒,正艱難地穿透層層故障的屏障,如同狂風暴雨中最后一點倔強的星火,微弱地、卻異常頑強地閃爍了一下。
那光芒的形態(tài),隱隱約約,似乎勾勒出兩個模糊的古篆字跡——
乾元
緊接著,一個冰冷、破碎、仿佛從極其遙遠的虛空深處、跨越了無盡時空障礙才勉強傳遞過來的、帶著強烈金屬摩擦質(zhì)感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直接烙印在趙琰瀕臨潰散的意識核心:
【…核心協(xié)議…受…損…強制…休眠…能量…最低…維生…模式…啟…動…】
這聲音響起的剎那,趙琰毫無知覺的身體,那微弱到幾乎消失的心跳,極其詭異地、微弱地、卻異常穩(wěn)定地…搏動了一下。
一直搭在他腕脈上的陳太醫(yī)干枯的手指,猛地一顫!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指尖,又猛地看向趙琰灰敗的臉。
“脈…脈象??!” 陳太醫(yī)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極致的驚駭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閣老!王公公!陛下的脈象…方才…方才似乎…穩(wěn)了一瞬?!”
張廷玉和王承恩的目光瞬間如同利箭,死死釘在陳太醫(yī)那根顫抖的手指上,又猛地轉(zhuǎn)向趙琰那張毫無生氣的臉。
寢殿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只有燭火,在無聲地跳躍,將三張表情各異卻同樣驚疑到了極點的臉,映照得陰晴不定。
脈象穩(wěn)了一瞬?
是回光返照?還是…那冥冥之中,真有不可知的力量,在維系著這具龍軀內(nèi)最后一點不肯熄滅的火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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