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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混凝土地面摩擦著臉頰，鐵銹和血腥味鉆入鼻腔，幾乎令人窒息。

視野一片模糊，身上每一處都在哀嚎。

生命力，如同破裂水袋中的水，飛速流逝。

耳邊，蘇曼那甜得發(fā)膩的聲音，如同最惡毒的詛咒，一遍遍回蕩。

“程霄哥哥~你看林凡這個廢物，辛辛苦苦搜集這么多東西，最后呢？還不是便宜了我們？”

蘇曼的身體妖嬈地纏在顧程霄身上，手指在顧程霄布滿猙獰傷疤的胸膛上輕輕畫圈。

顧程霄！林凡的“好兄弟”！

“跟著這個廢物，不是啃冷面包就是喝臟水！哪像現(xiàn)在，有程霄哥哥你罩著，人家才能過上好日子嘛！”蘇曼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炫耀。

顧程霄粗重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一只腳狠狠踩在我的頭上，鞋底在我臉上用力碾壓。

“林凡！你聽到了嗎？蘇曼說，跟著你，是受罪！你就是個廢物！”

頭骨，發(fā)出“咔咔”的脆響。

“老子的異能是火焰！掌控一切的火焰！”

“你那微不足道的輔助異能，給老子提鞋都不配！”

一團灼熱的火球，擦著林凡的臉頰飛過，將旁邊的廢棄鐵桶燒得通紅！

“轟！”

顧程霄低下頭，當著我的面，狠狠吻上蘇曼的嘴唇。

蘇曼發(fā)出令人作嘔的呻吟，雙手緊緊勾住顧程霄的脖子，眼神挑釁地望過來。

“物資！是老子的！女人！也是老子的！”顧程霄嘶吼。

“蘇曼……顧程霄……”

一口血沫從嘴角涌出。

若有來生……

若有來生……

你們這對狗男女！

我林凡！

必將你們！

挫！骨！揚！灰！

眼前徹底陷入黑暗前，似乎……閃過一張模糊的臉，一雙帶著些許暖意的眼……錯覺嗎……

“啊——！”

猛地從床上坐起！

胸口劇烈起伏，如同破舊的風箱！

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珠滾滾！

手下意識摸向胸口，那里……沒有火焰灼燒的致命傷口！

平滑的皮膚！

猛地睜開雙眼，環(huán)顧四周！末日前？

......

清晨。

窗外透進光芒。

林凡目光掃過出租屋。

角落堆放雜物。

幾盒動漫手辦，包裝盒積灰。

一個木盒，內(nèi)有紀念幣。

一個小巧首飾盒，盒中躺著一只玉鐲，色澤灰暗，林凡母親遺物。

林凡動手將物品一一整理、打包。

動作迅速，條理清晰。

......

一家典當行。

林凡提背包，邁步進入。

柜臺后，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抬眼皮，上下打量林凡。

“當東西？”老板聲音平淡。

林凡從背包取出一枚紀念幣，推到老板面前。

老板拿起放大鏡，湊近端詳片刻，鏡片后眼中光芒一閃。

“品相過得去。五千。”

“建國五十周年錯版紀念金幣，全球限量不足一百枚。黑市最高溢價，十七萬八千。”

老板握放大鏡的手微頓。

老板臉上笑容僵硬。

林凡不等老板開口，又從首飾盒取出玉鐲，放柜臺。

“這只玉鐲。”

“材質，清代和田老坑白玉?！?

“工藝，清末江南玉雕大師玉癡張文和之手。”

“張文和生平，只雕琢過十三只玉鐲，每一只，都有暗記?！?

林凡目光轉向老板。

“你，可以看鐲子內(nèi)側，鳳尾紋第三片羽毛?！?

老板臉部肌肉變化。

老板拿起玉鐲，快步走到強光燈下，拿起更高倍數(shù)放大鏡，額頭貼近玉鐲，查看。

片刻。

老板額頭滲出汗珠。

老板放下玉鐲，看向林凡。

“先生！您…您開個價！”

紀念幣和玉鐲成交。

一張銀行卡，被老板雙手遞到林凡手中。

......

林凡走出典當行，拐進行人稀少小巷。

林凡手指摩挲口袋中銀行卡棱角。

林凡目光投向巷子深處一堆廢棄紅磚。

林凡閉上眼睛。

空氣中一聲微弱波動。

那堆紅磚頂上七八塊磚頭，無聲消失。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