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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吳老爹大驚失色,連忙扶住她。
就在林清羽意識模糊、寒毒肆虐的瞬間,她懷中那張染血的殘頁,似乎感應到了她心血的噴涌和那邪異符文的刺激,其上一道細微的暗金紋路再次微弱閃爍!這一次,閃爍的光芒中,似乎隱隱勾勒出一個與那魚叉布條上截然不同、卻同樣玄奧的金色符文虛影!一閃而逝!
“鑰匙…符文…” 林清羽在徹底陷入黑暗前,腦中閃過最后一絲破碎的念頭。漁村的瘟疫,上游的浮尸,黑暗之眼的標記,布條上的邪符,殘頁閃現(xiàn)的金符…這一切碎片,如同散落的珠子,被一條名為“天罡煞”的隱線…隱隱串聯(lián)!
冰冷!無邊的冰冷如同億萬根毒針,刺穿皮肉,直透骨髓,將靈魂都凍結(jié)!玄陰寒毒在心脈深處凝聚的冰核,在邪異符文的刺激下徹底爆發(fā),化作狂暴的寒潮,瞬間沖垮了赤陽晶苦苦維持的脆弱防線!林清羽的意識在刺骨的冰寒和心臟被攥緊的劇痛中沉淪,仿佛墜入萬載玄冰的深淵,唯有口中噴出的、帶著冰晶的鮮血,還帶著一絲殘存的溫熱。
“姑娘!姑娘!” 吳老爹驚駭欲絕,粗糙的大手死死扶住林清羽癱軟的身體。入手處冰冷刺骨,如同抱著一塊寒冰!她的臉色瞬間由蒼白轉(zhuǎn)為死灰,嘴唇烏紫,氣息微弱得如同游絲,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碴摩擦般的艱澀聲音。
“快!抬回屋!燒炕!燒最熱的炕!” 吳老爹嘶聲大吼,幾個強壯的漁民連忙上前,七手八腳地將林清羽抬回屋內(nèi)。熱炕被燒得滾燙,厚厚的棉被裹了上來,吳老爹翻出家中珍藏的、年份最久的老姜和烈酒,撬開林清羽的牙關,將滾燙辛辣的姜酒混合液強行灌入。
然而,這一切仿佛杯水車薪。那刺骨的冰寒是從她身體內(nèi)部爆發(fā)的,如同自靈魂深處蔓延出的寒冬。姜酒的溫熱根本無法觸及核心,反而在寒毒的侵蝕下迅速冷卻。林清羽的身體在厚厚的棉被下依舊冰冷僵硬,生命之火如同風中的殘燭,搖曳欲熄。
“沒…沒用了…” 吳老爹看著林清羽氣息越來越微弱,老淚縱橫,充滿了無力感。屋外的村民也聽到了動靜,絕望的氣氛如同瘟疫般再次籠罩了小小的黑石灣——他們唯一的希望,也要熄滅了。
夜色,再次降臨。寒風嗚咽著掠過河面,吹動茅屋,發(fā)出如同鬼泣般的聲響。漁棚那邊,被延緩了病情的村民們依舊在痛苦呻吟,死亡的陰影并未遠離。而林清羽所在的茅屋內(nèi),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吳老爹和老伴守在炕邊,看著林清羽毫無生氣的臉龐,心如刀絞。
赤陽晶被她緊緊攥在手中,緊貼心口,散發(fā)著微弱卻無比執(zhí)著的暖意,如同冰原上最后一粒不肯熄滅的火種,死死護住心脈最核心的一絲微光。正是這絲微光,維系著她最后一點生機不滅。
就在這絕望的深夜,異變再生!
林清羽懷中,那張緊貼心口、染血的《青囊札》殘頁,其上一道極其細微的暗金紋路,再次微弱地閃爍起來!這一次,閃爍的頻率似乎與林清羽心口那點微弱的生命之火產(chǎn)生了某種奇異的共鳴!殘頁上,昨日驚鴻一瞥的金色符文虛影,再次浮現(xiàn),雖然依舊模糊黯淡,卻比之前清晰了一絲!
這符文虛影出現(xiàn)的瞬間,如同在黑暗中點亮了一盞微弱的引路燈!一股難以言喻的、極其微弱的牽引感,如同無形的絲線,從殘頁符文上延伸而出,穿透厚厚的土墻,指向…村外河流上游的方向!
這感覺玄之又玄,并非視覺或聽覺,而是一種源自血脈、源自“鑰匙”本能的感應!仿佛在遙遠的上游,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這張殘頁,呼喚著她體內(nèi)的玄陰之血!
“鑰匙…符文…上游…” 昏迷中的林清羽,意識在無邊的冰寒中沉浮,這微弱的牽引感如同黑暗中的燈塔,穿透了意識的混沌,讓她破碎的思維捕捉到了一絲關鍵信息——上游黑蛟灘,有與“鑰匙”、與這殘頁符文相關之物!那里,或許藏著破解瘟疫、乃至對抗“天罡煞”的關鍵!
然而,這絲感應如同風中殘燭,極其微弱,且隨著她生機的流逝而迅速黯淡下去。
灰影降臨
就在這萬籟俱寂、絕望彌漫的深夜,一道如同鬼魅般的灰色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黑石灣村口。
來人身穿一襲洗得發(fā)白的灰布僧袍,身形瘦削挺拔,背負一個簡單的青布包袱。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雙眼——空洞、無神,被兩道猙獰的烙痕徹底毀去!正是那神秘的灰袍老僧!
他仿佛能“看”到空氣中彌漫的絕望、死氣和那若有若無的瘟毒氣息。他那被烙毀的眼眶,精準地“望”向了村中唯一還亮著燈火、氣息最為混亂虛弱的茅屋——林清羽所在之處!
他腳步看似緩慢,卻如同縮地成寸,幾個呼吸間便已來到茅屋門前。沒有敲門,他如同融入夜色的一部分,無聲地推開了虛掩的木門。
“誰?!” 屋內(nèi)的吳老爹被這突如其來的推門聲驚得猛地站起,抓起手邊的燒火棍,警惕地看向門口。當看到那灰袍、目盲、氣息卻深不可測的老僧時,他心頭劇震,一股難以言喻的敬畏感油然而生。
灰袍老僧沒有理會吳老爹的警惕,他那空洞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炕上氣息奄奄、如同冰雕般的林清羽身上。他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眉頭極其輕微地蹙了一下。
“菩提封脈…碎了…寒毒噬心…又添新創(chuàng)…外邪引動…” 他口中發(fā)出低沉而清晰的音節(jié),仿佛能洞悉林清羽體內(nèi)的一切狀況。隨即,他的“目光”掃過屋內(nèi)簡陋的環(huán)境,又仿佛穿透了墻壁,“看”到了村中彌漫的瘟毒死氣,以及河對岸蘆葦叢深處殘留的那一絲陰冷滑膩的氣息(黑暗之眼)。
“阿彌陀佛…劫數(shù)…亦因果…” 他低誦一聲佛號,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憫。
“大…大師…您是…” 吳老爹被老僧的氣勢所懾,放下了燒火棍,聲音帶著顫抖和一絲希冀。
“救她,亦是救此村。” 灰袍老僧言簡意賅。他解下背后的青布包袱,從中取出一個古樸的針囊和一個不大的青玉藥瓶。
他走到炕邊,無視了林清羽身上散發(fā)的刺骨寒意,枯瘦卻穩(wěn)定的手指閃電般拂過她的手腕。隨即,他打開針囊,露出里面長短不一、閃爍著溫潤光澤的金針!
噗!噗!噗!噗!噗!
五根金針,快如電光火石,精準無比地刺入林清羽心口周圍五處玄奧的穴位!針尾微微震顫,發(fā)出極其輕微的嗡鳴!一股堂皇正大、溫潤平和的佛門真炁,順著金針緩緩渡入林清羽冰封的心脈!
《佛門金針渡厄》!
這真炁如同初春的暖陽,帶著無上的生機與凈化之力,甫一進入林清羽體內(nèi),便與狂暴肆虐的玄陰寒毒展開了溫和卻堅定的對抗!并非強行驅(qū)逐,而是如同春風化雨,潤物無聲地疏導和安撫!心脈處那頑固的冰核,在這股佛門真炁的浸潤下,竟真的出現(xiàn)了一絲極其微弱的松動!
同時,灰袍老僧打開青玉藥瓶,倒出一粒龍眼大小、散發(fā)著濃郁藥香和淡淡金芒的丹藥!他捏開林清羽的牙關,將丹藥送入她口中,并渡入一絲真炁助其化開。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滾燙的洪流,瞬間涌向四肢百??!這藥力霸道而精純,如同燎原烈火,與灰袍老僧渡入的佛門真炁內(nèi)外相合,共同壓制那狂暴的寒毒!林清羽死灰般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血色,緊蹙的眉頭似乎也舒展了些許,呼吸雖然依舊微弱,卻不再帶著那令人心碎的冰碴聲!
“這…這是…” 吳老爹看得目瞪口呆,這神乎其技的針法和那散發(fā)著金芒的丹藥,絕非凡俗之物!眼前這目盲的老僧,定是世外高人!
灰袍老僧做完這一切,緩緩收針。他空洞的“目光”再次“看”向林清羽緊攥著赤陽晶的手,以及她懷中那張殘頁上尚未完全消散的微弱金芒。
“菩提心燈…僅能暫護心脈…寒毒深植…非火蟾珠不可解…” 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此間瘟毒…源自‘閻羅引’之變種…陰邪歹毒…需尋其‘母源’…方可根除…”
“母源?” 吳老爹心頭一緊。
“上游…黑蛟灘…” 灰袍老僧緩緩道,仿佛印證了林清羽昏迷前感應到的方向,“那里…有‘鑰匙’所需之物…亦有此毒…根源…”
他話音剛落,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猛地“抬頭”,空洞的眼眶“望”向村外河流上游的黑暗深處!一股極其隱晦、卻龐大陰冷的氣息,如同沉睡的遠古兇獸,正從上游方向緩緩蘇醒!這氣息…遠比河對岸那“黑暗之眼”更加深沉、更加恐怖!帶著一種掌控萬物生死的冰冷意志!
“莫…懷…山?!” 灰袍老僧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極其凝重的神色!他枯瘦的手指下意識地捻動了一下掛在胸前的佛珠。
“大師!上游怎么了?” 吳老爹也感覺到了那股令人心悸的壓抑感,聲音發(fā)顫。
“劫數(shù)已至…” 灰袍老僧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肅殺,“‘天罡煞’…核心…正在啟動…此地…即將化為…絕域!”
他猛地轉(zhuǎn)身,面向村外,灰袍無風自動,一股沉凝如山、金剛怒目般的磅礴氣勢緩緩升騰!他對著虛空,如同對某個看不見的存在宣戰(zhàn),一字一句,聲如洪鐘:
“孽障!爾等倒行逆施,以蒼生為芻狗!今日老衲在此,豈容爾等荼毒生靈——!”
這聲佛號宣戰(zhàn),如同驚雷般炸響在寂靜的漁村夜空!也如同最后的警鐘,敲醒了昏迷中的林清羽!
林清羽的眼睫劇烈地顫動了一下,艱難地掀開了一條縫隙。模糊的視線中,只看到灰袍老僧那擋在茅屋門口、如同山岳般不可撼動的背影。一股難以言喻的安心感和更加沉重的責任感,瞬間壓過了身體的劇痛和冰冷。
上游…黑蛟灘…“鑰匙”所需之物…“天罡煞”核心…莫懷山!
所有的線索,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生機,都指向了那個兇險之地!
而門外,那從上游彌漫而來的恐怖氣息,如同無形的海嘯,裹挾著毀滅的意志,已然籠罩了整個黑石灣!河對岸的蘆葦叢中,那兩點幽綠的“鬼火”再次亮起,帶著冰冷的嘲弄和貪婪,死死鎖定著茅屋的方向!
風暴,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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