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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劇痛夾雜著麻痹感瞬間傳來,他左手頓時一軟,暗器脫手!
“媽的!有毒!” 他驚怒交加地吼道。
戰(zhàn)局瞬間被攪亂!
“找死!” 為首持刀的殺手見狀大怒,刀勢更加狂猛,如同狂風暴雨般罩向老乞丐,逼得他連連后退,竹杖揮舞得密不透風,叮當之聲不絕于耳。
那使峨眉刺的殺手穩(wěn)住身形,眼中兇光大盛,再次撲向搖搖欲墜的林清羽!
林清羽剛發(fā)出三針,內(nèi)腑劇震,眼前發(fā)黑,連站立都困難,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冰冷的刺尖在瞳孔中急速放大!
就在這生死一線之際——
“嗡——!”
一聲極其怪異、如同無數(shù)細小金屬摩擦震顫的嗡鳴,猛地從側后方傳來!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直透靈魂的穿透力,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兵刃交擊聲!
緊接著,一點細小的、閃爍著妖異暗紅光芒的物事,如同從虛無中鉆出的毒蜂,速度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極限,后發(fā)先至,精準無比地撞在那刺向林清羽的峨眉刺尖端!
“叮!”
一聲清脆到詭異的金鐵交鳴!
那精鋼打造的峨眉刺尖端,竟如同被無形的巨力擊中,猛地向下一沉,偏離了方向!持刺的殺手只覺得一股極其詭異、帶著強烈震蕩和腐蝕性的力量順著兵器傳來,震得他手腕劇痛發(fā)麻,整條手臂都酸軟無力!
“什么人?!” 三個殺手同時驚駭回頭!
只見側后方一塊風化的巨石頂端,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
那人身形瘦高,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打滿補丁的舊道袍,在凜冽的晨風中獵獵作響。頭發(fā)用一根枯樹枝隨意挽著,幾縷灰白的發(fā)絲垂落額前,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一張極其瘦削、如同刀劈斧鑿般的側臉輪廓,以及一個異常高挺、帶著幾分刻薄的鷹鉤鼻。他的一只手攏在寬大的袖袍中,另一只枯瘦如竹枝般的手正緩緩收回,指尖似乎還殘留著一絲微不可查的暗紅光芒。
他站在那里,如同與身下的巨石融為一體,氣息飄渺不定,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陰冷和…瘋狂。尤其是那雙從亂發(fā)縫隙中透出的眼睛,在熹微的晨光下,閃爍著一種近乎非人的、狂熱而偏執(zhí)的光芒,如同在深潭中燃燒的鬼火。
“吵死了?!?一個干澀、沙啞,如同砂紙摩擦朽木的聲音,從那鷹鉤鼻道士的口中發(fā)出,帶著濃濃的不耐煩和一種居高臨下的漠然。他的目光掃過場中眾人,最后落在林清羽身上,那眼神如同在打量一件稀有的、沾滿污穢的試驗品,冰冷而專注?!拔乙娜?,也是你們這些腌臜東西能動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和不容置疑的威壓。
三個殺手被他那詭異的眼神和剛才那神鬼莫測的一擊所懾,動作都是一滯,眼中充滿了驚疑和忌憚。
老乞丐趁機竹杖一蕩,逼開持刀殺手的糾纏,一個閃身退到林清羽身前,將她隱隱護住,對著巨石上的道士嘿嘿一笑,帶著幾分幸災樂禍:“陸九淵,你這鼻子比狗還靈!來得倒快!不過,這丫頭片子現(xiàn)在可是塊燙手山芋,后面跟著一群瘋狗呢!”
陸九淵?藥王谷棄徒?傳說中那個為了試毒把自己煉得半人半鬼、性格乖戾偏執(zhí)的毒瘋子?林清羽心中劇震!她曾聽師父莫懷山偶然提起過這個名字,語氣復雜,諱莫如深!師父的簽名…閻羅引…天罡煞…陸九淵…這些線索碎片在她混亂的腦海中瘋狂碰撞!
“瘋狗?” 陸九淵嘴角扯出一個極其僵硬、如同面具開裂般的弧度,露出幾顆森白的牙齒,發(fā)出夜梟般的桀桀怪笑?!罢?!老夫新配的‘萬蟻噬心散’,正缺幾條活狗試試藥效!” 他的目光轉向那三個殺手,眼中的狂熱和殘忍瞬間暴漲,如同看著三只待宰的羔羊。“就用你們…開開葷?”
話音未落,他攏在袖中的那只枯手猛地揚起!五指張開,掌心赫然握著一把細如牛毛、閃爍著妖異藍紫色光芒的針狀物!
“不好!是‘毒閻羅’陸九淵!快撤!” 為首的持刀殺手顯然認出了這個煞星,駭?shù)没觑w魄散,厲吼一聲,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逃!另外兩人也嚇得亡魂皆冒,哪里還敢停留,緊隨其后,連地上的同伴尸體都顧不上,倉惶如喪家之犬,朝著荒野深處亡命奔逃!速度之快,比來時更甚數(shù)倍!
陸九淵看著他們倉惶逃竄的背影,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如同破風箱般的嗬嗬怪笑,充滿了病態(tài)的滿足感。他并沒有追,只是緩緩收回了那只握著毒針的手,仿佛驅趕了幾只煩人的蒼蠅。
晨光熹微,寒風嗚咽。碎石坡上,只剩下老乞丐、搖搖欲墜的林清羽,以及巨石上那個散發(fā)著陰冷詭異氣息的鷹鉤鼻道士。
陸九淵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林清羽身上,那狂熱而偏執(zhí)的眼神,如同無形的探針,讓她遍體生寒。他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飄下巨石,無聲無息地落在林清羽面前幾步遠的地方。一股混合著濃烈草藥苦澀、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甜腥氣味撲面而來。
他伸出那只枯瘦如同鷹爪的手,指向林清羽緊握在左手、幾乎被汗水血水浸透的染血紙團——那從《青囊札》上撕下的殘頁。
“拿來?!?他的聲音干澀,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仿佛在索取一件本就屬于他的東西。
林清羽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將那染血的紙團攥得更緊,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這殘頁,是她與過往唯一的、扭曲的聯(lián)系,是她誓要追尋真相的起點!怎能輕易交出?
陸九淵的眉頭極其輕微地蹙了一下,眼中那狂熱的火焰跳動得更加危險。他枯瘦的手指微微屈起,指尖縈繞起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心悸的暗紅色氣芒。
“陸瘋子!急什么!” 老乞丐沙啞的聲音適時響起,帶著幾分圓滑的打岔,“這丫頭片子現(xiàn)在跟個破布娃娃似的,經(jīng)不起你折騰!你要的東西又跑不了!先找個地方讓她喘口氣,別真死在半道上,你那點念想可就泡湯嘍!” 他晃了晃酒葫蘆,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林清羽慘白如紙、冷汗涔涔的臉。
陸九淵的動作頓住了。他那雙燃燒著鬼火的眼睛在林清羽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評估一件物品的脆弱程度。最終,他眼中的狂熱稍稍退卻,被一種冰冷的、審視物品般的計算所取代。他緩緩收回了手,那絲暗紅氣芒也隨之隱沒。
“哼。” 一聲冰冷的鼻音,算是默認。
他不再看林清羽,轉身,那洗得發(fā)白的舊道袍在寒風中拂動,朝著丘陵深處一個更加荒僻的方向,無聲地邁步前行。步伐看似不快,卻帶著一種詭異的飄忽感,每一步踏出,都仿佛能縮地成寸,幾個呼吸間身影已在數(shù)十丈外。
“走吧,丫頭!” 老乞丐推了林清羽一把,力道不輕不重,“跟上這瘋子,至少暫時比落在后面那群瘋狗手里強。至于你那點小秘密…” 他渾濁的目光掃過她緊攥的左拳,嘿嘿一笑,“到了地頭,自然見分曉?!?
林清羽看著陸九淵那如同融入晨霧的詭異背影,又低頭看了看掌心那被血和汗浸透、幾乎要被她捏碎的殘頁。那上面模糊的“仁心濟世”字跡,在熹微的晨光下,扭曲得如同嘲諷。
前路是莫測的毒瘋子,身后是索命的追兵與崩塌的信仰。
她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和寒意的空氣,壓下喉頭的腥甜,拖著沉重如灌鉛的雙腿,一步一步,踉蹌卻又無比堅定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深淵邊緣。
荒野的風,卷起砂礫,嗚咽著掠過怪石,吹向遠處一條在晨霧中若隱若現(xiàn)、泛著暗沉血色波光的寬闊河流——赤水渡。渾濁的河水打著旋,拍打著朽爛的渡口棧橋,發(fā)出空洞的回響。幾艘破舊的小船如同幽靈般系在岸邊,隨著水波搖晃。
陸九淵的身影,已停在渡口邊一塊被河水沖刷得光滑的黑色巨石旁,背對著他們,如同一尊冰冷的石雕,眺望著血色的河水和對岸籠罩在灰白霧氣中的莽莽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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