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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絲裹著春泥氣息,將「枯藤村」泡得發(fā)脹。洛塵的青鋒劍鞘磕在村口石獅子斷頭上,崩落的苔蘚里露出半枚褪色的長命鎖,鎖芯刻著「長命百歲」的字樣,卻在年月侵蝕下裂成兩半。蘇瑤按住腰間清魂琴,琴弦突然輕輕震顫,仿佛感應到某種無形的悲泣。
“看牌坊”她低聲道。洛塵抬頭,只見「枯藤村」三字被人用鮮血涂改成「哭童村」,新血順著木紋往下淌,在「村」字最后一捺拖出猙獰的血珠,像極了孩童垂淚的模樣。更詭異的是,牌坊下七具棺材依次排開,棺木縫隙滲出暗紅色液體,在石板上匯成蜿蜒的血線,最終消失在祠堂方向。
一、子時三刻的哭聲
祠堂內燭火如豆,二十七個村民擠在神龕前,懷中抱著瑟瑟發(fā)抖的孩童。村長王伯拄著拐杖站在最前方,他左臉有道陳年刀疤,此刻正隨著顫抖的下巴不住抽搐,渾濁的眼珠盯著洛塵腰間的劍穗:「兩位是江湖上的高人吧?自打半月前村西頭李寡婦的娃兒夭折,每晚子時三刻,后山就傳來鬼嬰啼哭...話未說完,梁上突然落下幾滴粘稠液體,啪嗒一聲砸在供桌上的黃紙上。有孩童尖叫著躲進母親懷里:「是血!是小柱子的血!」洛塵抬頭,只見橫梁上不知何時爬滿了蚯蚓般的血絲,正順著木紋往下滴,在「天地君親師」的牌位上暈開暗紅污漬。蘇瑤指尖拂過琴弦,七道微光鉆入地面,片刻后皺眉道:「怨氣凝結成嬰尸狀,聚在后山義冢?!顾鋈蛔⒁獾綁强s著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用樹枝在地上畫著搖籃,每畫一筆就往嘴里塞顆石子,眼神空洞無神。洛塵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只見供桌下有灘新鮮的嘔吐物,里面混著幾縷黑色發(fā)絲——那是嬰兒胎發(fā)的質地。
子時三刻,雨突然變大了。洛塵蹲在祠堂屋頂瓦片后,青鋒劍在掌心沁出冷汗。蘇瑤隱在東側槐樹影里,清魂琴已布下「聽風陣」,七根銀弦隨著夜風輕顫,每根弦上都系著米粒大小的「引魂鈴」。遠處后山方向,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響,像有人在推一輛破舊的竹搖籃??蘼晛砹?,那是種令人牙酸的尖啼,夾雜著咯咯的吞咽聲,仿佛有個嬰兒正在啃食什么柔軟的東西。洛塵瞳孔驟縮——他看見雨幕中浮現出淡淡熒光,那是具漂浮的嬰尸,臍帶繞頸三圈,小手上還戴著刻著「平安」二字的銀鐲子,鐲子內側刻著「李記銀樓」的字樣,正是村口夭折的小柱子。嬰尸忽然轉頭,空洞的眼窩望向祠堂,張開嘴,里面竟密密麻麻長滿了成人的牙齒。蘇瑤琴弦驟震,七道符光如蛛網罩下,卻在觸碰到嬰尸的瞬間被彈開——那東西背后,分明有個黑影正掐著它的后頸,像提線木偶般操縱著!「是傀儡術!」洛塵躍下屋頂時,黑影已竄進后山竹林。他腳尖點地追去,發(fā)現地上每隔三步就有滴狀血跡,血跡中混著黑色粉末,湊近聞竟有尸油與蠱蟲的腥氣。蘇瑤緊隨其后,清魂琴突然發(fā)出悲鳴,琴弦上的「鎮(zhèn)靈符」無風自燃,她驚覺:「那傀儡用的是生魂祭,嬰尸里封著活生生的孩童魂魄!
二、義冢下的活死人墓
義冢的墳頭長滿了血色蒲公英,每朵花盤里都嵌著枚乳牙。洛塵在第十九座墳前駐足,墓碑上「無名氏」三字被人剜去,露出新鮮的鑿痕,墳土松濕,顯然三日內有人動過。當他徒手刨開墳土時,蘇瑤突然按住他的手:“不對勁,這是『引魂棺』,專門勾孩童生魂的邪術”。棺蓋掀開的瞬間,一股腐臭混著奶香撲面而來。里面躺著的不是尸體,而是個穿著百家衣的假人,假人胸口插著寫有生辰八字的黃紙,正是村中失蹤孩童的名字。假人懷中抱著個布偶,布偶臉上縫著二十七道針腳,每道針腳都纏著嬰兒胎發(fā)。二十七針,對應二十七戶人家,洛塵捏碎布偶,里面掉出半塊燒焦的尿布,尿布邊緣繡著幽冥二字,“看來他們選中了整個村子做血祭”。話音未落,地底突然傳來磔磔怪笑,無數細小的手從墳頭鉆出來,指甲縫里還沾著新鮮的泥土,正是那些失蹤孩童的鬼魂。蘇瑤立刻盤膝而坐,清魂琴奏起《安魂曲》,琴弦泛出的金光化作蓮花托住鬼魂。洛塵趁機躍上義冢最高處,只見后山腰處有座新修的青磚墓,墓碑上貼著奠白紙,卻被人用朱砂改成了祭,紙角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露出后面刻著的烏鴉圖騰——正是幽冥閣的標志。
墓室門內,血手人屠正對著石壁喃喃自語。他穿著件沾滿血污的百衲衣,袖口露出的皮膚呈青紫色,上面爬滿了蜈蚣狀的青筋。洛塵凝神細聽,竟聽見他在模仿嬰兒啼哭:“嗚哇...嗚哇...小乖乖,喝奶奶...”每說一句,就用指尖蘸著石臺上的血水,涂在面前的嬰尸嘴唇上?!鞍押⒆臃畔?!”洛塵揮劍劈斷石門鎖鏈。血手人屠緩緩轉身,懷里抱著個昏迷的孩童,那孩子頸間的長命鎖已被啃得扭曲變形,皮膚下隱約可見黑色蟲影蠕動。他臉上纏著的繃帶滲出黑血,唯有右眼露在外面,那只眼睛沒有眼白,全是渾濁的灰翳,瞳孔縮成針尖狀,正死死盯著洛塵的劍。“洛家的小崽子,你終于來了?!彼_口時,喉間發(fā)出齒輪摩擦般的聲響,顯然聲帶已被破壞,“當年你爹就是這樣舉著劍沖進來,可惜啊...他的劍比你的快,卻沒你的蠢?!?
三、血手與黑鴉
青鋒劍如閃電出鞘,卻在離對方咽喉三寸處頓住——血手人屠左手拋出的不是暗器,而是個襁褓。襁褓里滾出具腐爛的嬰尸,嬰尸張開嘴,里面噴出的不是血,而是密密麻麻的蠱蟲,每只蠱蟲背上都刻著幽字?!靶⌒?!是噬心蠱!”蘇瑤琴弦掃出狂風,將蠱蟲卷向墻角。洛塵趁機欺身而上,劍勢忽變,使出洛家流云三式中的斷水。血手人屠怪笑一聲,右手竟在瞬間膨脹成覆蓋著鱗片的巨爪,指甲縫里還卡著半塊帶肉的頭骨,正是前幾日失蹤的孩童。雙爪相擊,濺出藍紫色火花。洛塵驚覺對方爪法中竟夾雜著洛家劍的破綻,那招風穿林的變招,與滅門兇手刺中父親后心的角度分毫不差!他劍勢一變,改攻為守,青鋒劍劃出圓弧,將對方爪風引入地下刻著的聚陰陣。
“你究竟是誰?”洛塵揮劍劈開對方擲來的骷髏頭,骷髏頭里滾出顆還剩半只眼球的孩童頭顱,“為什么會使洛家劍的破綻?”血手人屠不答,繃帶突然全部崩落,露出半邊焦黑的面孔。那燒傷的痕跡呈劍形,顯然是被利器灼傷所致,而在傷口邊緣,竟有與洛塵家傳劍鞘相同的浩然正氣訣,符文——那是洛家劍獨有的劍氣灼傷!“閣主大人說...要留你活到最后?!彼蝗荒笏閼阎泻⑼i間的血玉,地面陣紋紅光暴起,無數根鎖鏈從地下竄出,鎖鏈末端拴著的不是鐵鉤,而是嬰兒的骸骨。蘇瑤琴弦繃斷三根,才勉強護住昏迷的孩童,卻見血手人屠趁機撲向墓室后方的暗門,石門上刻著的烏鴉圖騰正在緩緩轉動。
洛塵追上時,暗門已轟然關閉。他撿起地上掉落的半塊木牌,正面刻著幽冥二字,背面用刀刻著鴉字,字跡與他昨夜在祠堂供桌抓痕里發(fā)現的木屑吻合。蘇瑤扶著墻走來,臉色蒼白:“那些嬰尸里的魂魄...我看見他們的記憶了,兇手每次作案都會吹竹哨,那哨聲...和青崖給你的紙條上畫的一樣?!?
晨光刺破云層時,洛塵站在義冢頂端,望著懷中蘇醒的孩童。那孩子從兜里掏出顆糖,糖紙已經泛黃,上面印著「李記銀樓」的廣告——正是小柱子生前最愛吃的花生糖。蘇瑤將清魂琴收入琴囊,琴弦上不知何時纏著幾根黑色發(fā)絲,比嬰兒胎發(fā)更粗些,卻帶著成年男子的發(fā)蠟氣息?!叭囝^崖吧?!甭鍓m將木牌收入懷里,青鋒劍倒映著天邊的朝霞,卻像極了十六年前那個血月之夜。他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血書里的最后一句:”鴉影過處,必見幽冥”,而此刻,村口老槐樹上,正有七只烏鴉并排而立,喙間叼著的,正是昨夜失蹤的孩童發(fā)帶。蘇瑤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遞來塊桂花糖:“先吃點東西吧,昨晚你用了三成劍意,氣息還不穩(wěn)?!碧羌垊冮_的聲音里,遠處祠堂傳來孩童的笑聲——被救下的孩子們正在分食米糕。但洛塵知道,這片刻的安寧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當夜幕再次降臨時,那詭譎的竹哨聲,終將引領他們走向更深的黑暗。
而血手人屠最后那句閣主大人,像根冰錐扎進他的后頸。原來幽冥閣的魔爪,早已滲入正道深處,甚至可能...就在他們曾經信任的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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