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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還殘留著那金紅血液帶來的、若有似無的暖香，混合著篝火的煙氣和地下深處的土腥味，氣氛詭異而凝重。

“怎么有股香氣？老陳，你聞到了嗎？”胖子說道。

“是你的女兒香吧！看來蛇毒把你的鼻子弄壞了”我回答道。

就在這時，葛云衣那雙緊閉的眼睛，毫無征兆地猛地睜開了！

沒有初醒的迷茫，沒有重傷的虛弱。那雙深潭般的眸子里，瞬間恢復了慣有的冰冷、銳利，甚至比之前更加幽深，仿佛剛才那瀕臨崩潰的蒼白和瞬間花白的發(fā)絲，只是一場幻覺！

她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兩人，眼神平靜無波，仿佛只是小憩了片刻。

“是…是你救了我們？”陳忘川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難以置信和后怕，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葛云衣胸前被繃帶包裹的地方，又迅速移開，仿佛那目光都帶著褻瀆。

“嗯?！?

葛云衣的回答依舊簡潔得吝嗇，她撐著石壁站起身，動作流暢，絲毫看不出剛才的虛弱。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將額角那幾縷銀發(fā)隨意地攏到耳后，仿佛只是拂去了幾粒塵埃。

“牛逼??！姑奶奶！”胖子一拍大腿，小眼睛里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和對神秘力量的敬畏（以及一點點本能的后怕），

“想不到您不光身手了得，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杏林圣手！妙手回春！起死回生！華佗在世都得給您磕一個！”他豎起大拇指，唾沫橫飛，

“不過…您這‘血清’…隨身帶著的？啥牌子的？效果也太霸道了！回頭給胖爺我也整兩瓶防身唄？”

葛云衣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無視了胖子關于“血清”和“牌子”的蠢問題。

她走到篝火旁，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動作從容。

胖子討了個沒趣，也不在意，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八棠痰模垓v半天，餓死胖爺了！老陳，有吃的沒？壓壓驚！”

我也感覺腹中空空，劫后余生更需要補充能量。我拿出壓縮餅干分給兩人。三人圍坐在篝火旁，默默地啃著干硬的餅干，氣氛有些沉默。

“姑奶奶你也有煩心事嗎？怎么也有白頭發(fā)”坐在葛云衣胖子的胖子忽然發(fā)現(xiàn)她耳邊的幾縷白發(fā)。

“嗯？”我也很好奇，以前怎么不記得有。

葛云衣斜視了一眼胖子，沒有說話！

我倆自討沒趣的吃起了壓縮餅干。

我看著胖子狼吞虎咽的狼狽樣，想起他中毒時的“天堂會所”和“俄羅斯大妞”，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胖子，壓低聲音，帶著促狹的笑意：

“喂，胖子，剛才…那個…俄羅斯大妞…咋樣？夠勁兒不？看你當時…嘖嘖嘖…那表情，跟喝了蜜似的。”

我故意模仿了一下胖子當時癡迷傻笑流口水的樣子。

胖子正嚼著餅干，聞言猛地一嗆，劇烈地咳嗽起來，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指著我，又羞又怒：

“咳咳…咳咳咳…陳…陳忘川！你…你個孫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胖爺我那…那是中毒！中毒產(chǎn)生的幻覺！懂不懂？！幻覺??！”

他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混著餅干渣亂飛，

“再說了！胖爺我那是為了藝術獻身！深入敵后刺探情報！你懂個屁！”

“哦？深入敵后？”我挑了挑眉，壞笑著繼續(xù)調侃，

“深入得衣服都脫了？我看你當時那架勢，恨不得撲上去啃兩口…”

“放屁！老子那是…那是戰(zhàn)術性迷惑敵人！”

胖子梗著脖子強詞奪理，但通紅的耳朵根暴露了他的窘迫。他惱羞成怒，立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