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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先生以琴音退敵,帶姜毓寧乘小舟逃亡,顧承舟窮追不舍,江上大戰(zhàn)觸發(fā)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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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風(fēng)撲面!惡犬噬人!
那布滿倒刺的獠牙,裹挾著令人作嘔的惡臭,瞬間便已撲至慕先生小腿前!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足以將成年壯漢的腿骨一口咬斷!
千鈞一發(fā)!
慕先生依舊背對著門口的方向,甚至連眼睫都未曾眨動(dòng)一下。就在那獠牙即將觸及他雪白衣袂的剎那,他垂在身側(cè)的右手,五指如撫流云,極其優(yōu)雅而迅捷地凌空一拂!
沒有琴。
但空氣中,卻驟然響起一聲尖銳到足以刺穿耳膜的琴音!
“錚——!”
那聲音短促、高亢,如同金鐵交擊,又似冰弦崩裂!一道肉眼幾不可辨的、凝聚如實(shí)質(zhì)的音波,如同無形的利刃,瞬間切開了渾濁的空氣,精準(zhǔn)無比地?cái)叵蚰菗鋪淼拈崛?
“噗!”
一聲悶響,如同鈍刀砍進(jìn)敗革。
那頭兇悍絕倫的惡犬,前撲之勢戛然而止!它龐大的身軀在空中詭異地僵直了一瞬,隨即,碩大的頭顱正中,突兀地裂開一道平滑如鏡的血線!沒有慘嚎,沒有掙扎,那猙獰的赤紅雙眼中,兇殘的光芒瞬間熄滅,只剩下死灰般的空洞。巨大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頭,“嘭”地一聲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塵土。粘稠的、帶著熱氣的腥紅血液,混雜著白花花的腦漿,迅速從它裂開的頭顱中汩汩涌出,染紅了骯臟的地面。
死寂!
絕對的死寂!
兩個(gè)前一秒還兇神惡煞的玄甲軍士,臉上的獰笑徹底凝固,如同兩張拙劣的面具。他們眼珠暴突,死死盯著地上同伴瞬間斃命的獒犬尸體,又猛地抬頭看向那個(gè)依舊白衣如雪、纖塵不染的身影。一股無法形容的、源自靈魂深處的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從他們的腳底板竄上頭頂,凍結(jié)了四肢百骸!
妖術(shù)!這一定是妖術(shù)!
“你…你是妖人!”持火把的軍士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握刀的手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火把的光芒在他臉上瘋狂跳躍,映照出極致的恐懼。
另一個(gè)軍士更是魂飛魄散,怪叫一聲,竟是不顧一切地轉(zhuǎn)身就想往門外逃!
慕先生終于完全轉(zhuǎn)過身,正面朝向門口。他的臉色在火把光影下顯得愈發(fā)蒼白,甚至隱隱透著一絲玉石般的透明感,方才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拂,顯然并非毫無代價(jià)。然而他的眼神,卻比萬載玄冰更加幽寒??粗寝D(zhuǎn)身欲逃的軍士,他左手五指倏然張開,對著那背影凌空虛按!
“嗡——!”
又是一聲低沉的琴鳴!不同于方才的尖銳,這一聲如同古寺洪鐘被巨木撞擊,沉悶、厚重、帶著碾壓一切的磅礴力量!
無形的音浪如同怒??駶Z然拍出!
“呃啊——!”
那逃至門口的軍士身形猛地一僵,如同被一柄無形的千斤巨錘狠狠砸在后心!他身上的玄甲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扭曲呻吟,整個(gè)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向前狂飆出去,“轟隆”一聲巨響,狠狠撞在門外丈許遠(yuǎn)的一株半枯的老柳樹上!粗壯的樹干劇烈搖晃,落葉簌簌而下。那軍士軟軟地滑落在地,口鼻噴血,胸甲深深凹陷下去一個(gè)詭異的掌印形狀,眼看是活不成了。
瞬息之間,一犬一人,斃命當(dāng)場!
僅存的持火把軍士徹底崩潰了。他雙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手中的腰刀“當(dāng)啷”一聲掉落,火把也滾落一旁,火焰舔舐著地面的干草,發(fā)出噼啪的微響。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在那里,褲襠處迅速洇開一片深色的濕痕,濃重的尿騷味彌漫開來。他嘴唇哆嗦著,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意義不明的氣音,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無盡的恐懼將他徹底淹沒。
慕先生看都沒看地上癱軟的軍士和燃燒的火把。他身形一晃,快得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白影,已至床前。沒有絲毫猶豫,他俯身,一手穿過姜毓寧頸后,一手抄起她膝彎,將她打橫抱起。入手的分量輕得驚人,像一片隨時(shí)會碎裂的枯葉。她身上那件青黛找來的粗布衣服被冷汗和血水浸透,冰涼一片。
“走!”慕先生一聲低喝,是對著床下說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床下的老張和青黛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聽到這聲音,幾乎是憑著本能,連滾爬爬地從藏身處鉆了出來。老張臉色慘白如紙,腿肚子還在劇烈地打著顫,青黛更是渾身抖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淚流滿面。
慕先生抱著姜毓寧,身形如電,率先沖向屋后那扇破爛的后窗。他看也不看,抬腳一踹,“咔嚓”一聲,本就腐朽的窗框連同糊著的破草席應(yīng)聲而碎,露出外面茂密幽深的蘆葦叢。
“跟上!去江邊!”慕先生的聲音穿透夜風(fēng)。
老張如夢初醒,猛地一咬舌尖,劇痛帶來一絲清醒。他一把拉起幾乎癱軟的青黛,父女倆跌跌撞撞地跟著那道白影,一頭扎進(jìn)了冰冷濕滑、密不透風(fēng)的蘆葦蕩中。身后,那茅屋里滾落的火把,已經(jīng)引燃了墻角的干草堆,橘紅色的火焰貪婪地舔舐著茅草屋頂,迅速蔓延開來,映紅了小半邊黎明前的天空。濃煙滾滾而起,如同一個(gè)巨大的信號。
“著火了!”
“這邊有動(dòng)靜!”
“快!圍過去!別讓欽犯跑了!”
遠(yuǎn)處,顧承舟冷酷的聲音穿透混亂的呼喊和犬吠,如同催命的符咒,清晰地傳來。更多的火把光點(diǎn),如同嗅到血腥的食人魚群,從四面八方朝著這小小的茅屋和燃燒的火焰急速聚攏、包抄!沉重的腳步聲和甲葉摩擦聲匯成一片死亡的浪潮,急速逼近!
蘆葦蕩深處,冰冷渾濁的泥水瞬間淹沒了腳踝。一人多高的蘆葦桿如同無數(shù)冰冷的矛尖,抽打在臉上、身上,劃出道道血痕。慕先生抱著姜毓寧,身形在密集的葦叢中卻如同鬼魅般飄忽迅捷,所過之處,蘆葦只是微微晃動(dòng),幾乎不留痕跡。老張拉著青黛拼了命地緊跟,深一腳淺一腳,泥漿飛濺,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驚叫在耳邊回蕩。
很快,冰涼的、帶著水腥氣的江風(fēng)撲面而來。撥開最后一片濃密的蘆葦,眼前豁然開朗。渾濁的滄瀾江水在漸亮的天光下奔涌流淌,發(fā)出沉悶的轟鳴。岸邊淺水處,系著一條僅容兩三人的破舊小木船,正是老張家賴以生存的命根子。
“上船!”慕先生沒有絲毫停頓,抱著姜毓寧幾步涉入冰冷的江水中,水花四濺。他身形輕靈,穩(wěn)穩(wěn)落在搖晃的小船中央,小心地將依舊昏迷不醒的姜毓寧安置在船艙底部最干燥的位置。
老張和青黛也連滾爬爬地?fù)溥M(jìn)船里,冰冷的江水浸透了單薄的衣衫,凍得牙齒格格打顫。
“快!解纜!撐船!往下游走!”老張嘶啞地對著女兒吼叫,自己則手忙腳亂地去抓船尾那根粗糙的竹篙。
青黛哆嗦著去解拴在岸邊木樁上的纜繩??謶肿屗氖种附┯驳貌宦犑箚?,那濕漉漉的繩結(jié)仿佛打了死扣,怎么也解不開。
就在這時(shí)!
“咻——!”
“咻咻咻——!”
刺耳的銳嘯撕裂空氣!數(shù)支漆黑的弩箭,如同索命的毒蛇,帶著死亡的氣息,從他們剛剛沖出的那片蘆葦叢中激射而出!
“趴下!”慕先生厲喝一聲,左手衣袖猛地向岸邊蘆葦方向一拂!
“嗡!”
無形的音墻瞬間在船頭前方數(shù)尺處凝聚!
“叮叮叮!”
幾支射得最急最快的弩箭撞在這無形的屏障上,如同射中了堅(jiān)韌無比的皮革,發(fā)出沉悶的撞擊聲,箭頭變形扭曲,無力地跌落水中。然而,這倉促間布下的音障顯然無法完全阻擋密集的攢射!
一支刁鉆的弩箭貼著音障邊緣掠過,帶著凄厲的尖嘯,直射向船尾正奮力撐篙的老張背心!
“爹——!”青黛的尖叫聲凄厲欲絕。
老張聽到破空聲,駭然回頭,只看到一點(diǎn)寒芒在瞳孔中急速放大!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他甚至連恐懼都來不及反應(yīng)!
電光石火間,一道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暗紅色光芒,如同瀕死火星最后的掙扎,驟然從船艙底部姜毓寧的心口位置一閃而逝!
“噗!”
那支本該洞穿老張心臟的弩箭,箭頭在觸及他后背粗布衣衫的瞬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灼熱力量猛地舔舐了一下!箭頭竟然詭異地熔化了小半,帶著滾燙的鐵汁,斜斜地擦著老張的肋側(cè)飛過,“嗤啦”一聲,在他衣衫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灼痕,最終“奪”地釘入船尾的木板,箭尾兀自劇烈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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