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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幾息,她那刻意壓低、卻帶著一種更加興奮和確定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如同毒蛇吐信:“聽見沒?我就說這賤婢有問題!這動靜……絕不是正常人能發(fā)出來的!她心口那東西……邪性得很!”
“云……云裳姐姐,我……我們走吧……我害怕……”阿阮帶著哭腔哀求。
“怕什么!這正是機(jī)會!”云裳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孤注一擲的瘋狂,“她越是這樣,越證明她身上有大秘密!價值連城的秘密!阿阮,你聽我說,你負(fù)責(zé)盯著她!特別是留意她心口那鳳凰烙印的變化!還有,留意沈碧云那個老東西有沒有單獨接觸她,或者……有沒有其他人,比如那個神神秘秘的慕先生……”
慕先生?云裳連慕先生都注意到了?姜毓寧心中警鈴大作!這個女人的心思縝密和歹毒,遠(yuǎn)超她的想象!
“……一旦有異常,立刻告訴我!”云裳繼續(xù)部署著她的陰謀,“我去想辦法!想辦法搭上那條通天的線!只要能把‘鳳凰’獻(xiàn)上去,我們姐妹倆,這輩子就再也不用看沈碧云的臉色,再也不用在這腌臜地方受這份罪了!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通天的線……獻(xiàn)給謝珩……
姜毓寧只覺得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又被她死死咽下。冰冷的殺意混合著烙印的灼痛,在她體內(nèi)瘋狂沖撞。她從未如此刻般,渴望擁有力量,將這門外兩個陰險的毒婦,連同她們骯臟的算計,一同碾碎!
“可……可是云裳姐姐,沈媽媽那邊……”阿阮依舊猶豫恐懼。
“沈碧云?”云裳嗤笑一聲,充滿了不屑,“她算什么東西?一個只認(rèn)銀子的老鴇!只要我們抓到了足夠的籌碼,捏死了‘阿丑’的秘密,到時候,是她要求著我們!求著我們別把這‘搖錢樹’、不,是‘催命符’給捅出去!你只管按我說的做,好處,少不了你的!若是敢走漏半點風(fēng)聲……”云裳的聲音陡然變得陰森冰冷,“你知道后果!”
“是……是!云裳姐姐,我……我聽你的!”阿阮被徹底嚇住了,忙不迭地答應(yīng)。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去,別讓人起疑。記住我的話!”云裳最后叮囑了一句。
門外傳來阿阮如蒙大赦、跌跌撞撞跑開的輕微腳步聲,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但云裳并未立刻離開。
姜毓寧強(qiáng)忍著烙印帶來的劇痛和眩暈,集中最后一絲精神,側(cè)耳傾聽。她聽到云裳的呼吸聲依舊停留在門外,極其輕微,像是在……確認(rèn)?
果然,幾息之后,云裳那刻意壓得極低、如同耳語般、卻又帶著一種扭曲的得意和挑釁的聲音,穿透了門板的縫隙,清晰地鉆入了姜毓寧的耳中:
“里面的‘貴人’……您可要好好活著啊。您這條命,還有您心口那只‘鳳凰’……可是我們姐妹倆,下半輩子的指望呢。千萬別……輕易死了。”
那“貴人”二字,咬得格外重,充滿了惡毒的嘲諷。
說完這句,門外才傳來云裳刻意放輕、卻依舊能聽出幾分志得意滿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柴房內(nèi),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姜毓寧粗重而壓抑的喘息聲,在冰冷的空氣中回蕩。
“貴人”……
云裳那充滿惡意的嘲諷,如同淬毒的匕首,反復(fù)切割著她的神經(jīng)。她是貴人?亡國的長公主,如今淪為妓院柴房里待宰的羔羊,心口烙印著不祥的圖騰,被鴇母毒打,被仇敵爪牙窺探,被卑賤的妓女當(dāng)作奇貨可居的籌碼……這世上,還有比她更可悲、更諷刺的“貴人”嗎?
心口的烙印在云裳離開后,那狂暴的灼熱感似乎稍稍平復(fù)了一些,但依舊如同燒紅的烙鐵緊貼著心臟,每一次跳動都帶來撕裂般的劇痛。而更深的寒意,卻從四肢百骸滲透進(jìn)來,凍徹骨髓。
云裳的網(wǎng)已經(jīng)張開了。她不僅要利用自己的秘密對付沈碧云,更要將自己作為一份“厚禮”,獻(xiàn)給謝珩!阿阮成了她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顧承舟的懷疑如同懸頂之劍。沈碧云的貪婪和狠毒更是隨時可能爆發(fā)的毒瘤……四面八方,皆是死路!
慕先生……那白衣勝雪、琴音通玄的身影,此刻成了她腦海中唯一微弱的光點。他知道烙印的秘密,他留下過預(yù)言。他……會是唯一的生路嗎?可他行蹤飄忽,神龍見首不見尾,如何能在這絕境中尋到他?
活下去……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刻般艱難,也從未如此刻般強(qiáng)烈。不是為了復(fù)國大業(yè)那遙不可及的虛妄,而是為了——復(fù)仇!為了不讓那些將她推入深淵、將她視作玩物和籌碼的人得逞!為了有朝一日,能將那“貴人”二字,連同云裳、沈碧云、顧承舟、還有那高踞帝座之上的謝珩……一同踩在腳下,碾入泥塵!
一股源自靈魂最深處的、混合著滔天恨意與不屈意志的力量,如同在灰燼中頑強(qiáng)燃燒的最后一點火星,猛地壓下了烙印的灼痛。姜毓寧緩緩地、極其艱難地抬起頭,在濃稠的黑暗中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不再有絲毫的恐懼和迷茫,只剩下一種近乎凝固的、淬了冰的恨意與決絕。如同在無邊寒夜中亮起的、屬于孤狼的幽綠瞳光。
她艱難地挪動身體,忍受著全身的劇痛,一點一點地,挪向柴房那扇唯一的、緊閉的門板。不是為了逃離,而是為了靠近。
她將耳朵,緊緊貼在了冰冷粗糙、布滿灰塵和蛛網(wǎng)的門板上。
門外,倚翠閣后院的夜色依舊沉寂。但姜毓寧知道,這沉寂之下,暗流洶涌。云裳布下的眼線,沈碧云的爪牙,顧承舟的暗哨……無數(shù)雙眼睛,或許正盯著這間小小的柴房。
她在聽。
聽風(fēng)。
聽這死寂夜色中,任何一絲可能預(yù)示著危機(jī)或……轉(zhuǎn)機(jī)的細(xì)微聲響。
活下去。
然后,讓所有將她視作“貴人”的魑魅魍魎,付出代價!
時間在極致的煎熬中緩慢流逝。烙印的灼痛如同潮汐,時強(qiáng)時弱,啃噬著她的意志。身體的疲憊和傷痛也在不斷累積。就在她感覺自己的意識即將被痛苦和黑暗徹底吞噬的邊緣——
極其細(xì)微的、幾乎與風(fēng)聲融為一體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停在了柴房門外!
不是阿阮那種怯懦慌張的腳步,也不是云裳那種刻意放輕卻帶著算計的步伐。這腳步聲……輕、穩(wěn)、快,落地幾乎無聲,帶著一種訓(xùn)練有素的謹(jǐn)慎和目的性!
姜毓寧的心臟驟然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是顧承舟派來的人?還是……沈碧云終于按捺不住要提前“審問”她了?
她屏住呼吸,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冷的墻壁上,最大限度地蜷縮進(jìn)墻角最深的陰影里,如同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右手下意識地摸向旁邊——只有一根潮濕腐朽、一折就斷的稻草。
腳步聲在門口停頓了片刻。接著,是極其輕微的、金屬摩擦的窸窣聲。不是鑰匙開鎖!更像是……某種薄而鋒利的金屬片,在小心翼翼地探入鎖孔?!
有人在撬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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