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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的雕花木門被猛地推開，撞在墻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趙父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西裝筆挺，連袖口的藍(lán)寶石袖扣都一絲不茍地閃著冷光。他手里捏著一份文件，目光平靜得近乎冷漠。

趙母正坐在書案前練字，宣紙上的\"家和萬事興\"墨跡未干。她抬頭時(shí)，筆尖懸在半空，一滴墨\"啪\"地落在\"和\"字上，洇開一片刺目的黑。

\"回來了？\"她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尋常的問候。

趙父將文件放在案上，紙張與紫檀木相觸，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簽字吧，\"他聲音低沉，\"離婚協(xié)議。\"

趙母的手很穩(wěn)，毛筆輕輕擱在硯臺邊。\"這次又是誰？\"她問，目光落在那份文件上，卻不伸手去碰。

\"勤勤，\"趙父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她懷孕了，是個(gè)男孩。\"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趙母忽然笑了，笑聲短促而尖銳。\"勤勤？那個(gè)你捧起來的小明星？她才多大？二十二？二十三？\"

\"年齡不重要，\"趙父整了整領(lǐng)帶，\"重要的是，她懷的是我的兒子。\"

\"明遠(yuǎn)不是你的兒子嗎？\"趙母的聲音陡然拔高，手指攥緊了案沿。

趙父的眼神冷了下來。\"他是個(gè)同性戀，\"他咬字極重，像在吐出一塊哽在喉間的骨頭，\"趙家的香火不能斷在他手里。\"

\"顏嫣已經(jīng)懷孕了！\"趙母猛地站起身，案上的硯臺被帶翻，墨汁潑灑，染黑了她的袖口。

\"那有什么用？\"趙父嗤笑一聲，\"誰知道是不是齊家那小子的種？勤勤肚子里的，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