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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的四合院飄著藥香，紫檀條案上供著尊白瓷送子觀音。

齊奶奶的銀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像x光般掃過我的小腹。她拉過我的手搭在脈枕上，指尖涼如寒玉——這雙手正骨接生的故事，在京城權(quán)貴圈流傳了半個世紀(jì)。

\"司禮命苦。\"她突然開口，藥碾子在青石臼里轉(zhuǎn)出沉悶的響，\"八歲那年在四川碰到泥石流，他爸用身子護(hù)著他，后背被...\"枯瘦的手指突然壓緊我的腕脈，\"他哥當(dāng)時在寄宿中學(xué)，倒躲過一劫。\"

陽光透過冰梅紋窗欞，在我手背投下菱形的光斑。齊奶奶的指甲突然掐進(jìn)寸關(guān)尺三脈，疼得我差點抽氣——這手法和趙母逼我背《場合與話術(shù)》時掐大腿內(nèi)側(cè)的力道如出一轍。

\"滑脈如珠。\"她摘下眼鏡呵氣擦拭，\"司禮小時候發(fā)燒，就愛蜷在這種老式羅漢床上。\"雕花床欄上確實有幾道幼稚的刻痕，像是用削鉛筆刀反復(fù)劃出來的\"正\"字。

趙母的茶盞輕輕一放：\"親家，您看這胎...\"

后院突然傳來少年人的笑鬧。透過紗屏風(fēng)，我看見個穿高中校服的男孩在逗畫眉——那是齊司禮的侄子，眉眼間有三分肖似，卻帶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圓潤。他胸前的校徽閃著光：北京四中。

“我們家司禮啊……”齊奶奶摩挲著脈枕上的湘繡蓮蓬，那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蓮蓬的紋路，仿佛在觸摸著司禮的臉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慈愛和憐惜，“就缺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她突然直視我的眼睛，那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我的靈魂。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手中的藥碾子也停了下來。

我盯著案上那盆文竹，它的葉片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嘲笑我的不安。我想起齊司禮教我畫蘭時說的話——“竹節(jié)要留白，才有氣韻”。此刻，這截留白里，擠滿了趙明遠(yuǎn)在主宅非排卵期時書房抵著我時粗重的喘息。

我記得他的呼吸熾熱而急促，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他的眼神充滿了欲望和渴望。而我，卻在他的身下顫抖著，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