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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她小聲問。

齊司禮沒回答。他徑直走到窗前，猛地推開窗戶。夜風(fēng)灌進(jìn)來，吹散了些許燥熱，卻吹不散血液里沸騰的欲望。月光下，他看見自己手腕上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汗珠，皮膚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

\"趙明遠(yuǎn)呢？\"他聲音啞得厲害。

\"管家說...公司有急事。\"顏嫣低下頭，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頸，\"他讓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齊司禮突然笑出聲。多諷刺，他以為他為了我好，卻不知這對我來說是背叛，卻還是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他早該明白的——他們之間從來就不是什么堅不可摧的同盟，對方就是自己的弱點。

藥效再次發(fā)作會更厲害了。齊司禮撐著窗臺的手指微微發(fā)抖，眼前開始出現(xiàn)重影。他看見顏嫣怯生生地走過來，少女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成了燎原的火星。

\"別過來。\"他厲聲道。

顏嫣嚇得僵在原地。月光透過紗簾，在她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咬著唇，眼眶泛紅，卻固執(zhí)地沒有退后：\"可是你...很難受...\"

齊司禮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溫度燙得嚇人，顏嫣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這個細(xì)微的動作像是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齊司禮突然用力將她拉進(jìn)懷里。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嗎？\"他貼著顏嫣的耳垂問，呼吸灼熱，\"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

顏嫣顫抖著閉上眼。她能感覺到齊司禮修長的手指正摩挲著她后頸的肌膚，帶著薄繭的指腹激起一陣戰(zhàn)栗。他的心跳又快又重，隔著衣料傳來驚人的熱度。

\"我...不跑。\"

這句話成了壓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齊司禮一把抱起她扔到床上，動作粗暴得不像平時那個優(yōu)雅克制的國畫老師。床?；蝿娱g，顏嫣看見他扯開領(lǐng)帶時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還有那雙總是冷淡的眼睛里燃燒的暗火。

疼痛如潮水般漫上來的瞬間，顏嫣將臉埋進(jìn)枕頭。純棉布料吸走了眼角溢出的濕意，卻掩不住她驟然繃緊的脊背。

齊司禮的動作突然停住。他撐起身，指節(jié)分明的手劃過她汗?jié)竦聂W角，最終停在顫抖的唇畔。

陽臺飄來一縷煙味。夜風(fēng)卷著半片煙灰落在窗臺，像極了冬日里第一片未及綻放就凋零的雪。

陰影里，趙明遠(yuǎn)倚著欄桿，指尖的香煙早已燃成灰白的余燼。他聽著玻璃窗內(nèi)細(xì)碎的聲響，忽然將煙蒂按滅在大理石臺面上。星火迸濺的剎那，他無名指上的婚戒映出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