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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實世界
“咳!”
林淵再次驚醒時,咳出的血珠在地面凝成了鳳凰形狀。蘇瑤剛想為他輸送靈力,卻被他腕間突然爆發(fā)出的血光震退三尺。只見他后頸的半鳳半蛇圖騰光芒大盛,鳳首一側(cè)染上瑩白仙光,蛇瞳一側(cè)卻泛起幽綠魔紋,兩種力量在他體內(nèi)形成旋渦,將九女注入的靈力全部吞噬。
“他在自主吸收天地靈氣!”楚靈韻的碧藤法杖劇烈震動,藤蔓瘋狂生長以穩(wěn)定林淵周圍的靈力亂流,“但這氣息……一半是景霄仙域的‘純陽真火’,一半是深淵魔族的‘蝕骨幽寒’,怎么會同時存在?”
林淵沒有回答,他正用意識探查眉心的血魂契。玉契融入神魂后,化作一條血色脈絡,連接著他體內(nèi)的仙魔兩股力量,每當他運轉(zhuǎn)靈力,脈絡就會傳來母親幽姬的聲音碎片:“……別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
“林淵,你后頸的圖騰……”洛璃指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擔憂。那圖騰此刻不再對峙,而是緩緩旋轉(zhuǎn)起來,鳳羽與蛇鱗交錯,竟形成一個類似“歸墟”的旋渦。
就在這時,遠處的幽冥殿廢墟?zhèn)鱽砭揄?,一道漆黑光柱沖天而起,光柱中隱約有魔神虛影咆哮。林淵猛地站起身,體內(nèi)的血魂契傳來灼熱感應——那是與“幽冥”劍的共鳴。
他看向腰間懸掛的魔劍,劍柄處的符文果然泛起血光,與眉心的血契遙相呼應。千年前師妹附劍時,他曾以為那些符文是封印魔神的咒印,如今才明白,那是母親幽姬留下的血契另一半!
“我知道了?!绷譁Y握緊魔劍,指尖觸到劍柄末端的凸起,那里果然有一個與血魂契形狀相同的凹槽,“千年前的封印,我父母的死因,還有師妹的身份……全都是一個巨大陰謀的一部分?!?
他的目光掃過九女,最終落在蘇瑤染血的衣袖上,聲音低沉卻堅定:“幽冥殿主想要的不是復活魔神,而是拿到完整的血魂契,打開‘歸墟’。而我,就是他們口中的‘鑰匙’。”
夏傾月的冰鏡突然炸裂,鏡中映出的不再是林淵,而是一個半鳳半蛇的模糊人影:“歸墟?那不是傳說中仙魔兩界的禁地嗎?打開歸墟會怎么樣?”
林淵拔出“幽冥”劍,劍柄凹槽與眉心血契同時發(fā)光,魔劍竟發(fā)出類似鳳鳴的清越劍鳴。他看著劍身上漸漸浮現(xiàn)的另一半血契紋路,腦海中閃過女子最后的話語:代價就是……你每用一次血魂契的力量,就會離你母親的詛咒更近一步。
“打開歸墟,就能釋放出被兩界封印的真正‘劫數(shù)’。”林淵握緊劍柄,血契的力量順著手臂涌入劍身,魔劍的黑色劍刃竟泛起一層血色流光,“而我父母,師妹,還有眼前的一切,都只是這場劫數(shù)的棋子?!?
話音未落,他后頸的圖騰突然爆發(fā)出刺眼光芒,半鳳半蛇的圖案竟開始融合,形成一個全新的、無法理解的符文。與此同時,幽冥殿方向的漆黑光柱中,傳來幽冥殿主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血魂契終于要完整了!林淵,快帶著你的‘鑰匙’來歸墟吧!讓你看看你父母當年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林淵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不知道母親的詛咒是什么,不知道女子為何稱自己為叛徒,更不知道歸墟里究竟封印著什么。但他清楚地知道——
從血魂契融入神魂的這一刻起,他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為封印犧牲一切的林淵了。他要親手揭開所有謊言,哪怕代價是……成為自己最痛恨的“容器”。
“我們走?!彼麑排斐鍪?,掌心的血契紋路與魔劍的血色流光交相輝映,“去歸墟,拿回屬于我的真相?!?
夜風卷起他的衣擺,露出后頸那枚正在緩緩旋轉(zhuǎn)的神秘符文。九女看著他眼中從未有過的冰冷與堅定,心中同時升起一個念頭:
眼前的林淵,似乎正在變成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存在。而他們即將踏入的歸墟,恐怕比幽冥殿更危險百倍。
血魂契的契約已經(jīng)締結(jié),屬于林淵的劫數(shù),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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