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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天鳳的斬妖劍突然發(fā)出龍吟，劍光劈開黑影的瞬間，我聽見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 —— 百萬觀眾的 \"靈魂鏡像\" 正在實體化，它們從手機屏幕里爬出，用與本體相同的面容，做出扭曲的舞蹈動作。

月亮被陰影吞噬的最后一刻，神社的陣圖亮起刺目紅光。松本清姬舉起蛇戒，戒指上的蛇頭突然活過來，咬住她的指尖。鮮血滴入陣圖的剎那，全球的電子設備同時響起刺耳的笛聲 —— 那是月讀發(fā)動的信號。我看見直播間里，觀眾的瞳孔變成灰白色，他們的身體懸浮起來，皮膚下浮現(xiàn)出櫻花紋路。

\"破魔之光應該失傳了！\" 松本清姬的尖叫混著笛聲傳來。我將手掌按在銅鏡背面的五芒星上，母親臨終前的記憶如潮水涌來：她在病床上咳血，指甲縫里嵌著櫻花花瓣，最后塞給我玉佩時說的 \"別相信任何人\"。此刻玉佩正在胸口發(fā)燙，與銅鏡的五芒星產(chǎn)生共鳴，我的血液順著刻痕流轉(zhuǎn)，竟在鏡面上拼出安倍晴明的封印咒文。

一道金光從銅鏡迸發(fā)，直沖血月。月食的陰影如同被利刃劈開，露出后面湛藍的天空。松本清姬的式神們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它們由怨氣凝成的身體開始崩解，露出里面被困的網(wǎng)紅魂魄。周靚穎的鎖鏈應聲而斷，她踉蹌著撞向陣圖，用最后力氣扯下松本清姬的蛇戒。

\"不好！\" 松本清姬的面容突然蒼老十歲，她袖中甩出的數(shù)據(jù)線纏住周靚穎的脖頸，\"別以為破了月讀就能贏！\" 神社的屋頂轟然坍塌，露出上方懸浮的巨型直播設備 —— 那是用九十九臺服務器煉成的法器，鏡頭正對著血月，將月讀的幻術(shù)通過直播信號擴散到全球。

我感到體內(nèi)的血液開始沸騰，破魔之血順著經(jīng)脈涌向雙眼。當視線再次清晰時，竟看見每條數(shù)據(jù)線里都流動著觀眾的恐懼。蟒家姐妹的虛影在身后融合，黃小花的天罡印化作光盾護在胸前。我舉起染血的銅鏡，鏡中映出百萬觀眾的驚恐面容，以及他們身后，正在蘇醒的白絕般的 \"靈魂鏡像\"。

\"既然你們想直播死亡 ——\" 我將桃木劍刺入掌心，鮮血順著劍身流向銅鏡，\"那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破魔之光！\" 金光再次爆發(fā)，這次的光芒中夾雜著狐貍虛影，那是任家先祖的靈體。松本清姬的慘叫聲中，神社、直播設備、月讀幻術(shù)，連同所有的式神，都在金光中化作飛灰。

直播間的彈幕重新流動起來，但這次的留言不再是櫻花符號。觀眾們驚恐地描述著：\"黑影消失了！手機自己關機了！\" 而在畫面邊緣，我看見周靚穎的靈體對我微笑，她的手中托著枚破碎的蛇戒，戒面的裂痕里，映出黎明的曙光。

月亮從陰影中掙脫的瞬間，我癱倒在法壇上。銅鏡的五芒星圖案正在消散，最后一絲金光中，我聽見母親的聲音：\"做得好，姍姍。任家的使命，該結(jié)束了。\" 窗外傳來第一聲鳥鳴，而直播間的觀看人數(shù)，永遠定格在了 2,000,001—— 多出來的那個 Id，是個閃爍著金光的狐貍圖騰。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濃稠，安全屋的地板還在滲著寒氣。我盯著銅鏡里逐漸消散的狐貍圖騰，后頸的狐形胎記突然灼燒起來。手機在寂靜中突兀響起，來電顯示是周靚穎的號碼 —— 盡管她的肉身已在神社崩塌時化作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