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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譎直播

我對著手機鏡頭調(diào)整了下桃木手串，香案上的長明燈突然晃了晃。彈幕正刷著\"任老師看看我姻緣\"，直播間突然彈出個叫濮懷軍的賬號，頭像漆黑一片，只甩過來一句話：\"任大仙，見過人面鳥身的活物嗎？\"

手一抖，差點碰倒案頭的銅錢卦筒。長白山我去過三次，那老林子里的規(guī)矩比城里的紅綠燈還多，聽著他這話，后頸的汗毛先豎起來了。

\"兄弟細說。\"我壓著嗓子打字，順手往香爐里添了把檀香。

\"上個月我跟著科考隊進長白山，在鷹嘴崖扎營那晚......\"他發(fā)得很慢，每個字都像從冰窟窿里撈出來的，\"半夜起夜，月光照在樹梢上，有兩個東西正撲棱翅膀。一個上半身是穿青布衫的女人，下半身卻長著孔雀尾羽，眼睛血紅；另一個倒過來，鳥腦袋長著絡(luò)腮胡，胳膊上還掛著褪色的登山包。\"

彈幕瞬間炸了。\"編故事呢吧這比山海經(jīng)還離譜\"，但我盯著屏幕上的文字，指甲掐進了掌心。那對東西我在老輩人口中聽過，人面鳥身的叫\(zhòng)"姑獲鳥\"，專奪產(chǎn)婦魂魄；鳥面人身的喚作\"山魈客\"，最愛勾引人往深山里走。

\"它們就盯著我，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笑聲。\"濮懷軍的消息又跳出來，\"第二天全隊人都不見了，就剩我背包里多了根帶血的孔雀翎。\"

直播間突然黑屏，我抬頭一看，香案上的蠟燭不知何時滅了，只留一縷青煙在月光里扭曲成鳥的形狀。屏幕上最后閃過一條彈幕：\"我們這里有很多人被他們迷失方向，鄒云章慘死在深山老林里，有好多農(nóng)民張大力種地的時候被他們攻擊而死，有一些打獵的李老五，獵槍對于他們沒有任何效果，所以現(xiàn)在非?？植?，希望你們能夠來降伏他們！\"

我盯著黑屏的手機，掌心全是冷汗。這不是普通的靈異事件——姑獲鳥和山魈客同時出現(xiàn)，意味著長白山深處的某種平衡被打破了。

\"看來得去趟長白山了。\"我喃喃自語，手指輕撫腕上的桃木手串。這串珠子是師父臨終前交給我的，據(jù)說能感應方圓百里內(nèi)的邪祟。此刻，它正微微發(fā)燙，仿佛在回應我的決定。

我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平山道長，是我，任珊。長白山出事了，需要您幫忙。\"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傳來平山道士沉穩(wěn)的聲音：\"老道近日夜觀天象，見東北方妖星顯現(xiàn)，正想聯(lián)系你。何時動身？\"

\"越快越好。\"我邊說邊收拾法器，\"我懷疑是上古巫族的東西蘇醒了。\"

掛斷電話，我又聯(lián)系了幾位圈內(nèi)有名的驅(qū)魔師。蟒氏姐妹——蟒天花和蟒天鳳，蛇族后裔，擅長空間法術(shù)；陳實，科技驅(qū)魔師，能用現(xiàn)代科技手段對抗靈體；還有黃小花，擁有罕見的治愈能力。

三天后，我們在長白山腳下的一個小鎮(zhèn)匯合。鎮(zhèn)子出奇地安靜，街上幾乎看不到人影，每家每戶的門窗都貼滿了符咒。

\"情況比想象的嚴重。\"平山道士捋著白須，眉頭緊鎖，\"整個鎮(zhèn)子都被陰氣籠罩，普通人待久了會神志不清。\"

蟒天花舉起陰陽鏡，鏡面映出的不是我們的倒影，而是一片扭曲的黑色霧氣：\"鏡中顯示，山里有強大的空間裂縫，有什么東西正試圖從另一個維度過來。\"

\"我掃描了這片區(qū)域。\"陳實擺弄著他的高科技設(shè)備，\"能量讀數(shù)爆表，而且波動模式很奇怪，像是某種......游戲機制？\"

我心頭一緊：\"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