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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途，流光梭在夜幕中劃過一道銀光。林凡與被救的三名人質(zhì)同乘，但他將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李壯身上。李壯雖然服用了療傷丹和氣血丹，但身體的虛弱和心靈的震撼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林師兄……您……您真的是林師兄？”李壯的聲音里，除了虛弱，更多的是一種難以置信的崇拜。他望著林凡那平靜的側(cè)臉，仿佛在看一個降臨凡塵的神只。

林凡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當然是我。你不是已經(jīng)確認了嗎？”

“可是……”李壯哽咽了一下，眼中淚光閃爍，“您怎么會變得如此……如此強大？那些劫匪，其中還有煉氣中期的，您……您一個人就……”

他回想起山洞中那一場屠殺般的戰(zhàn)斗，火光沖天，劍影如風，那些平日里兇神惡煞的劫匪在林凡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之力。這和他記憶中那個在雜役院默默無聞，甚至有些靦腆的林師兄，簡直判若兩人。

林凡當然不可能直接告訴他關(guān)于功德系統(tǒng)和重生的秘密。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解釋道：“機緣巧合罷了。修仙之路，本就充滿了變數(shù)?！?

這話雖然模糊，但在李壯聽來，卻更添了幾分神秘與高深。他知道，真正的強者，往往都身懷不為人知的秘密。

“林師兄……”李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林凡制止了他。

“你身體還很虛弱，先別動?！绷址草p聲說，同時渡入一道柔和的靈氣，穩(wěn)定李壯的傷勢。

李壯眼中閃過感激，但他心中的震撼和決定卻更加堅定。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又如此溫和的修士。他知道，這才是他真正應該追隨的人。

“林師兄，”李壯的聲音雖然虛弱，但異常堅定，“弟子李壯，今日在此立誓，愿以心魔起誓，此生此世，永不背叛林師兄，愿為林師兄鞍前馬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若違此誓，天誅地滅，魂飛魄散！”

他竟然直接發(fā)下了修仙者最為毒辣的心魔誓言！這種誓言一旦違背，輕則修為停滯，重則道心崩潰，走火入魔而亡。這足以表明李壯的決心和忠誠。

林凡心中一震，他沒想到李壯會如此決絕。他能感受到李壯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真摯的忠誠，沒有任何雜念和算計。

在修真界，一個忠誠的追隨者是何等寶貴。林凡如今雖然實力飛速提升，但畢竟是獨身一人，很多事情不便親自出面，或者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打理。李壯的忠誠，無疑為他提供了一個絕佳的選擇。

他停下了流光梭，認真地看著李壯，用神識仔細探查了李壯的識海，確認他沒有被下任何禁制，也沒有任何陰謀。

“李壯，你可知道，心魔誓言并非兒戲？”林凡沉聲問道。

“弟子知道！”李壯毫不猶豫地回答，眼中充滿了堅決，“弟子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也見過人心險惡。唯有林師兄，兩次救弟子于危難，且不求回報。師兄大恩，弟子無以為報，唯有這條賤命，愿為師兄所用！”

他的聲音雖然嘶啞，但字字真誠，仿佛從心底里發(fā)出。

林凡心中泛起一絲波瀾。他想起李壯在雜役院被欺凌時的無助，被劫匪折磨時的絕望。這種出身底層，經(jīng)歷過苦難的人，一旦認準了方向，往往會表現(xiàn)出驚人的忠誠和毅力。

“好。”林凡不再猶豫，點頭道，“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便收下你。從今往后，你便跟著我。我不求你赴湯蹈火，只求你忠心耿耿，遇事多思多學，日后自會有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