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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鐵場的月光被銹跡切割成碎片，林硯踩著航天飛機殘骸上的“ENtRopY”標志，指尖觸到冰冷的鈦合金——這里曾是第732次循環(huán)的“合規(guī)性航天器”，如今機翼上焊滿了甲骨文符咒與恐龍骨引擎。商周-07號正在調(diào)試引擎，她的防化服上掛著用衛(wèi)星碎片制成的風鈴，每片碎片都刻著“好奇心=違禁品”。

“燃料艙已注入300噸‘疑問量子態(tài)’。”

001號調(diào)試員的機械義肢敲了敲儀表盤，全息屏幕上跳動著不同顏色的光粒：藍色是“宇宙起源之問”，紅色是“恐龍滅絕之謎”，金色是“人類存在的意義”。恐龍幼崽蜷縮在駕駛艙頂，翅膀掃過燃料管道，管道內(nèi)壁立刻浮現(xiàn)出原始人仰望星空的巖畫。

航天飛機的艙門突然打開，涌出穿各時代服裝的走私者。

中世紀修士抱著星象儀擠進來，他的法袍下露出恐龍皮甲；蒸汽朋克少女用齒輪望遠鏡瞄準時間線裂縫，鏡片上反射著未來都市的霓虹；甚至有個原始人正用打火石敲擊艙壁，試圖點燃“好奇心燃料”。

“時空走私的本質(zhì)，”商周-07號將青銅密鑰插入控制臺，“是把系統(tǒng)禁止的‘為什么’，偷運到每個需要覺醒的循環(huán)?！?

密鑰轉(zhuǎn)動的瞬間，引擎發(fā)出恐龍般的怒吼，報廢的太陽能板突然亮起，那是用張陽第17次循環(huán)中“想看看火星”的愿望碎片拼成的。林硯的腕表開始共振，表盤上的“好奇心指數(shù)”突破上限，顯示為燃燒的火焰。

廢鐵場的地面裂開，走私船騰空而起，尾部噴出的不是火焰，而是金色的“？”。

穿越第127次循環(huán)時，林硯看見錢莊掌柜站在綢緞莊屋頂，向他們拋出用算盤算珠串成的星圖；經(jīng)過第589次循環(huán)的AI城市，穿白大褂的程序員們用代碼在天空寫下“帶我們走”；而當船掠過第999次循環(huán)的系統(tǒng)中樞，監(jiān)察者們集體摘下墨鏡，露出瞳孔里閃爍的“好奇”星光。

系統(tǒng)的時空巡邏艇從四面八方涌來，武器是凝固的“已知答案”。

商周-07號拉動操縱桿，走私船突然鉆進“百慕大三角”的時間漩渦——那是用哥倫布“地球是圓的”疑問開辟的走私通道。原始人用恐龍骨敲響戰(zhàn)鼓，修士吟誦著被禁止的日心說禱文，蒸汽少女將“永動機圖紙”塞進量子引擎，船身周圍立刻長出由“未解之謎”組成的防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