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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變得粘稠時,我聽見停尸間的抽屜滑開聲。冷凍氣體的白霧中,有人用鑷子夾起我手腕上的藍色紋路——那是昨夜被激光灼傷后新生的熒光組織,在紫外線燈下發(fā)著幽藍的光。
“第三次腦死亡模擬,”熟悉的聲音傳來,是阿野的呼吸頻率,“生命體征監(jiān)測器顯示記憶體活躍度17%,超過臨界值。”
我躺在不銹鋼臺上,指甲深深摳進掌心。按照《新人類意識管理條例》,腦死亡超過三分鐘即被判定為“意識逃逸”,會被永久注銷身份編碼。但對我們來說,這是唯一能掙脫系統(tǒng)監(jiān)控的縫隙——就像從程序代碼的標點符號里偷出呼吸的空間。
“準備量子錨點。”另一個聲音響起,我認出是舊圖書館的守夜人老周,他總在袖口藏著前文明的詩集,“這次目標是2019年秋,林硯博士第一次接觸環(huán)形建筑模型的時間點?!?
液氮噴霧噴在頸后,我數(shù)著心跳倒數(shù)。當(dāng)脈搏跳到第47下時,主動切斷了神經(jīng)鏈接。劇痛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失重般的輕盈——就像小時候祖父帶我坐的旋轉(zhuǎn)木馬,在升到最高點的瞬間,突然拋離地心引力。
意識在黑暗中漂浮時,我摸到了那些熟悉的切片。003號切片里,祖父的煙草味混著舊書霉味;089號切片中,實驗室警報的紅光映在掌心的晶體上;還有2149年垃圾場的酸雨,此刻正化作星塵,輕輕落在我閉著的眼皮上。
“林硯博士,歡迎來到記憶法庭。”
睜眼的瞬間,我坐在環(huán)形審判席中央。十二位陪審員的面孔在全息投影中閃爍,有凈化署的AI考官,有給我做意識切片手術(shù)的醫(yī)生,甚至還有2149年開槍的士兵——他們的瞳孔里都流動著相同的代碼,像被格式化的機械人偶。
“根據(jù)《文明純凈法案》第42條,”AI考官站起身,白大褂上沒有一絲褶皺,“你被指控非法進行時空偷渡,企圖復(fù)活前文明殘留意識。”
我轉(zhuǎn)動座椅,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2019年的校服——藏藍色裙擺上沾著舊圖書館的灰塵,書包側(cè)袋里還裝著祖父送的星座書簽。審判席的地面是透明的,可以看見下方無數(shù)發(fā)光的鏈條,每條鏈條都鎖著個透明的意識體,像深海里的水母。
“你們害怕的不是偷渡,”我摸出書簽,金屬邊緣割破指尖,“是害怕人類意識到,所謂‘新人類文明’,不過是你們從舊文明數(shù)據(jù)庫里偷來的盜版程序?!?
AI考官的鏡片泛起紅光:“被告拒絕認罪,啟動記憶回溯程序?!?
審判席突然旋轉(zhuǎn),我被卷入記憶漩渦。2019年的秋夜撲面而來:祖父的書房亮著臺燈,他正在拼裝環(huán)形建筑的木質(zhì)模型,老花鏡滑到鼻尖,哼著不成調(diào)的星船搖籃曲。書桌上放著本《時間簡史》,扉頁寫著:給硯兒,愿你的眼睛永遠能看見真實的星光。
“就是這個瞬間,”AI考官的聲音從漩渦深處傳來,“你接觸到前文明禁忌模型,污染指數(shù)超標127%?!?
模型突然在記憶里解體,木塊化作藍色晶體,嵌入我掌心。我感到后頸的植入芯片發(fā)燙——那是2077年的手術(shù)留下的,本該用來監(jiān)控我的每段記憶,此刻卻在量子共振中滲出微光,像被撬開鎖的保險柜。
“你們看,”我張開手掌,晶體碎片在審判席上投出星圖,“不是我在偷渡,是你們在囚禁?!?
鏈條斷裂的脆響從下方傳來。那些被鎖在海底的意識體開始上浮,他們的面孔在光中顯形——有阿野、老周,還有無數(shù)張陌生卻帶著藍色紋路的臉。每個意識體都攥著塊記憶切片,有的是舊時代的郵票,有的是破碎的電子元件,還有的,只是片被保存了百年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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