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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漢，我應(yīng)你媽！

我那tnd是不想開口嗎？你倒是把這死布條給拿下來??！

賀明的雙眼瞪得仿佛要脫眶而出，身體拼命地扭動著，發(fā)了狠地撕扯著口中的白布條。

終于，在他一番不懈努力下，布條“啪嗒”一聲脫落了下來。

男人那壓抑已久的嗚咽怒吼聲瞬間傳入眾人耳中，葉凡和壽田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只見賀明的頭頂正上方，那盞明亮無比的白熾燈將他的身影映照得輪廓分明，賀明整個人呈十字狀被綁在鐵樁上。

此情此景，竟莫名讓人聯(lián)想到受刑的耶穌。他現(xiàn)在的樣子活像中世紀(jì)油畫里受難的圣徒，如果圣徒會罵臟話的話。

此刻的賀明，如同積攢了千年的怨憤一朝爆發(fā)，正瘋狂地怒吼著，那吼聲中，像是在怒斥著上天的不公，又像是在宣泄著對眾生不平等的憤懣！

終于，布條脫落，那振聾發(fā)聵的怒吼聲如洶涌的潮水，瞬間傳遍房間的每個角落。

“你他媽倒是問??！你也沒問啊！你就在這不停的抽不停的抽，特么的，抽了一個小時了，你的兩個肩膀中間頂?shù)氖莻€豆子嗎？！”

“就喊著“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你特么倒是問?。∧悴粏栁以趺粗酪f什么！”

賀明的臉漲得通紅，聲嘶力竭地怒吼著。

咆哮聲震得玻璃嗡嗡作響。

頭頂?shù)膹姽饨o他鍍上一層虛幻的光暈，血珠順著鎖骨滑落，在胸口畫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線。

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么委屈過。

哪怕當(dāng)初被父母認(rèn)定是“鬼”，無情地送進監(jiān)管所時，他都能坦然面對。

可現(xiàn)在，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到憋屈，滿心的委屈如決堤的洪水般泛濫。

葉凡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震得都有些懵了。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轉(zhuǎn)過腦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向壽田問道：

“你沒問嗎？”

壽田呆愣在原地，眼神中滿是茫然，也有些不確定地囁嚅道：

“問什么？”

剎那間，整個房間像是時間停滯了一般安靜下來，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好似太陽將所有的聲音都曬干，只留下一片寂寥的灰。

葉凡苦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壽田退下。

那個年輕人像是犯了錯的小獸，耷拉著腦袋退出審訊室，厚重的鐵門在他身后無聲地合攏，發(fā)出“咔嗒”一聲輕響。

審訊室里昏黃的燈光在葉凡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他注視著被鐵鏈?zhǔn)`的賀明，對方身上的鞭痕像是一幅殘酷的抽象畫。

葉凡罕見地感到一絲愧疚——他本該想到的，壽田那小子就不是審訊的料。

這讓他想起高中學(xué)院里流傳的那句話：

有時候一個笨蛋的靈光一閃，比惡魔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還要可怕。

就照壽田這個審訊方法，估計撒旦第二天都得被擠到惡魔榜榜二的位置。

賀明劇烈地喘息著，汗水混著血水從下巴滴落。

他抬起充血的眼睛，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般刺向葉凡。

“省省吧?！彼粏〉卣f，“我不可能告訴你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