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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通訊器里傳來什么東西被打翻的聲音，源稚生焦急說道：

\"那你憑什么掌控這架飛機？這可不是讓你過家家的地方！趕緊去問乘客里有沒有會駕駛的！東京空域現(xiàn)在沒有救援機可以派出了！如果不——\"

\"我親愛的學(xué)長。\"葉凡輕聲打斷，手指撫過高度表上閃爍的警報燈：

\"我只是說我不會開飛機，沒說我不能掌控這架飛機。\"

通訊器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

葉凡能想象到那位號稱\"天照命\"的源家少主此刻困惑擰眉的模樣。

\"你...\"

源稚生的聲音罕見地出現(xiàn)了遲疑，\"你不會開飛機，卻說自己能掌控飛機？\"

\"請準備好龍骨盜竊事件的所有資料。\"葉凡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眼腕表，\"十分鐘后，我會來到你的面前。\"

\"等等！你現(xiàn)在在哪？飛機高度正在下降！喂？！\"

葉凡切斷了通訊。

他按下客艙廣播鍵，聲音通過每個座位上的揚聲器平靜流淌：

\"各位乘客請注意，接下來我們將遇到一段強氣流，請系好安全帶，必要時佩戴氧氣面罩。\"

說完，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言靈·吸血鐮在機艙頂部撕開一道整齊的圓形缺口，高空凜冽的氣流瞬間灌入，吹得他黑色風(fēng)衣獵獵作響。

葉凡踏前一步，站在缺口邊緣。

下方是六千米的高空，云層如破碎的棉絮般掠過。他毫不猶豫地躍出，足尖輕點，穩(wěn)穩(wěn)落在劇烈顛簸的飛機頂部。

狂風(fēng)撕扯著他的衣衫，零下四十度的低溫讓金屬表面結(jié)出白霜。

葉凡卻如履平地，修長的身影在陽光下投下銳利的剪影。他單膝跪地，手掌輕按機身。

\"言靈·劍御。\"

無形的領(lǐng)域以他為中心展開。

機翼的鉚釘開始震顫，引擎外殼泛起青藍色的微光，整架波音787如同被喚醒的巨獸，發(fā)出金屬共鳴的嗡鳴。

葉凡的瞳孔深處流轉(zhuǎn)著熔金般的光澤，在他的感知中，這架八十噸重的鋼鐵造物正逐漸化為他指尖延伸的一部分。

\"起。\"

隨著他輕聲命令，飛機猛然抬升。

不是依靠氣動原理，而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提\"了起來。

機艙內(nèi)響起一片驚叫，行李架上的包裹紛紛墜落。葉凡站在風(fēng)暴中心，衣袂翻飛如旗。

\"方向，大阪關(guān)西機場。\"

飛機在云層中劃出一道違反物理法則的銳角轉(zhuǎn)彎。

葉凡負手而立，腳下是數(shù)千米的虛空，頭頂是無垠蒼穹。

他不需要駕駛艙，不需要操縱桿，此刻他就是這架飛機的靈魂與主宰。

云層在眼前分開，陽光如鎏金般潑灑在他肩頭。

下方已經(jīng)能看到海岸線的輪廓，關(guān)西機場的跑道在陽光下泛著白光。葉凡嘴角微揚，飛機開始以近乎垂直的角度俯沖。

\"減速。\"

距離地面三千米時，他輕聲說道。飛機下墜的勢頭驟然減緩，如同被無形的手掌托住。

塔臺里已經(jīng)亂作一團，雷達員看著屏幕上違反所有航空定律的飛行軌跡，手中的咖啡杯摔得粉碎。

當起落架接觸跑道時，幾乎沒有激起任何震動。

整架飛機如同羽毛般輕盈著陸，滑行數(shù)十米后穩(wěn)穩(wěn)停住。葉凡從機頂躍下，黑色風(fēng)衣在身后展開如翼。

他看了眼腕表：九分四十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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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手中的軍用望遠鏡突然傳來細微的\"咔擦\"聲。

鏡片在他無意識加重的指壓下裂開一道細紋，但他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