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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長安夜雨

第四章 貞觀瘟疫

林悅站在廣通渠畔，望著漂浮的尸體，胃里一陣翻涌。三日前從突厥歸來的商隊，帶回的不僅是香料，還有一種可怕的瘟疫——患者高熱不退，上吐下瀉，四肢發(fā)黑。

\"阿姊，這是霍亂！\"小竹舉著顯微鏡，聲音發(fā)抖，\"和孫真人說的'絞腸痧'一樣。\"

林悅望著玻片上的弧菌，忽然想起前世看過的《中國瘟疫史》。貞觀十年的大疫，正是霍亂爆發(fā)。她取出次氯酸鈉溶液：\"傳令下去，所有水井加藥消毒。\"

\"林姑娘好大的膽子！\"長孫無忌的轎子停在岸邊，\"未經(jīng)允許擅自投放毒藥，該當(dāng)何罪？\"

\"國公可知，這是預(yù)防瘟疫的消毒水？\"林悅將溶液倒入溪水，\"若放任疫情蔓延，長安恐成死城。\"

長孫無忌忽然笑了：\"聽說林姑娘研制出了'疫苗'？\"

\"正是。\"林悅?cè)〕雠６灰呙?，\"此術(shù)可防天花，但需百名志愿者。\"

\"好！\"長孫無忌擊掌，\"老夫第一個試藥。\"他忽然壓低聲音，\"但林姑娘要答應(yīng)，將疫苗優(yōu)先供給關(guān)隴門閥。\"

林悅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民女遵旨。\"她暗中將真正的疫苗換成安慰劑，\"但需七日觀察期。\"

三日后，接種疫苗的百姓陸續(xù)發(fā)病。長孫無忌暴跳如雷：\"林悅，你敢拿假藥糊弄老夫？\"

林悅望著染病的門閥子弟，忽然笑了：\"國公可知，這是試毒的代價？\"她取出真正的疫苗，\"民女要陛下下旨，疫苗優(yōu)先供給平民。\"

李世民的御輦停在藥鋪前，李治跳下車扶住踉蹌的林悅。她將疫苗呈給李世民：\"陛下，此術(shù)可保大唐百年無天花。\"

李世民望著顯微鏡下的牛痘病毒，沉吟不語。林悅趁機說道：\"請陛下準(zhǔn)許民女開設(shè)'防疫司'，專司瘟疫防治。\"

\"準(zhǔn)奏。\"李世民將魚符交給她，\"朕命你為防疫司少卿，節(jié)制太醫(yī)署。\"

林悅出宮時，太平公主攔住去路：\"林少卿好大的威風(fēng)，連本宮的面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