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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哮天犬落地后毫不停歇，腰身一擰，粗壯的尾巴如同鋼鞭般橫掃而出！

“嘭！”

精準(zhǔn)命中另一個砸向劉老四和李老師的袋子！袋子被抽得改變方向，斜飛出去，“嘩啦”一聲，全部貢獻給了小區(qū)物業(yè)精心培育的……月季花壇。

濃郁到極致的超級臭氣，如同無形的沖擊波，瞬間在垃圾分類宣傳欄和月季花壇兩個點位爆發(fā)！氣味濃烈得幾乎肉眼可見，形成兩小片墨綠色的氣旋！

樓下三人組，包括剛剛趕來看熱鬧的其他住戶，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生化襲擊”和哮天犬神乎其技的“救援”驚呆了，集體石化?？諝馑兰?，只剩下那兩處“爆點”散發(fā)著無聲卻霸道的死亡氣息，以及哮天犬落地后淡定地舔了舔爪子，仿佛只是拍飛了兩個普通塑料袋。

“嘔……”終于有人忍不住干嘔出聲，打破了死寂。

王大媽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我的老天爺……” 劉老四指著宣傳欄上流淌的墨綠，手指哆嗦著說不出話。 李老師扶了扶眼鏡，看著一片狼藉的月季花壇，痛心疾首：“造孽……造孽啊……”

趙鐵柱、老馮、蘇小窮連滾帶爬地從樓上沖下來，臉色一個比一個慘白。

“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意外！純屬意外！”趙鐵柱點頭哈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們的……實驗樣本……包裝……有點脆弱……”老馮的聲音細若蚊吶，社恐晚期發(fā)作，只想原地消失。

蘇小窮更是嚇得躲到了趙鐵柱身后，瑟瑟發(fā)抖，碎眼鏡都不敢抬起來看人。

社區(qū)民警老王也聞“味”趕來，看著眼前的景象，眉頭擰成了疙瘩：“趙鐵柱！又是你！這怎么回事？！”他指著還在散發(fā)“香氣”的宣傳欄和花壇。

就在趙鐵柱絞盡腦汁想著怎么狡辯（劃掉）解釋時，一個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力量的聲音響起：

“行了，小王?！?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玉帝化身的老張，背著手，慢悠悠地踱步過來，仿佛在晨練。他無視那濃郁的氣味，目光掃過狼藉的宣傳欄、花壇，最后落在驚魂未定的王大媽、憤怒的劉老四和痛心的李老師身上。

“味道是大了點，”老張語氣平淡，“但不至于要命。宣傳欄臟了，擦擦就是?；▔袅?，正好當(dāng)?shù)追?。老王家的堆肥，小劉的洗車費……”他頓了頓，目光看向王大媽和劉老四，“遠親不如近鄰。老王，你家陽臺那盆招蟲的梔子花，不是一直想挪個光照好的地方？小劉，我記得你老婆念叨想種點小蔥蒜苗，你家陽臺不是堆滿了雜物沒地方？”

王大媽和劉老四一愣，下意識對視一眼。王大媽想起自家那盆半死不活的梔子花，劉老四想起老婆的抱怨……

“我看啊，”老張慢悠悠地繼續(xù)道，“老王家出有機肥（雖然臭點），小劉家出地方出力，把那堆雜物清理了騰個地方。老王的花挪過去，小劉家的菜也能種上。這臭味源頭解決了，鄰里互助的目標(biāo)也達成了。雙贏嘛?！彼聪蛎窬贤?，“小王，你看這調(diào)解方案如何？總比在這兒吵吵強吧？”

民警老王看著老張，又看看若有所思的王大媽和劉老四，繃緊的臉緩和下來，點點頭：“張大爺說得在理。鄰里間互相體諒幫襯，多大點事？劉師傅，王大姐，你們看？”

王大媽看了看老張，又瞥了眼自家窗戶，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行吧！只要地方夠大，光照好，梔子花挪過去也行！就當(dāng)……就當(dāng)給肥料做實驗了！”

劉老四也撓了撓頭，怒火被這個意想不到的提議岔開了：“地方……擠擠也能騰出來點……種菜……也行吧，總比堆破爛強！不過說好了啊，那肥料太臭得處理好了再送過來！”

一場差點升級的沖突，就在老張三言兩語、四兩撥千斤的“鄰里資源置換方案”下，奇跡般地被化解了。圍觀的人群也議論紛紛，有人覺得老張說得對，有人覺得臭味問題還得解決，但劍拔弩張的氣氛確實散了。

趙鐵柱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他看看老張那深藏功與名的背影，又看看開始商量施肥種花種菜細節(jié)的王大媽和劉老四，再看看民警老王贊許的目光……

嗡！

就在此時，他腦海中沉寂的香火面板，猛地亮起柔和的微光！不再是刺目的警告紅光！

【檢測到多目標(biāo)強烈正向情緒波動：釋然、協(xié)作、期待！】 【能量純度分析：高！蘊含“信賴”、“互助”因子！】 【符合“純凈香火”轉(zhuǎn)化標(biāo)準(zhǔn)！】 【引導(dǎo)吸收中……】

數(shù)股雖然微弱、但遠比之前那“假牙感激”更清晰、更溫暖的涓涓細流，從王大媽、劉老四、李老師甚至幾個圍觀點頭的居民身上傳來，匯入趙鐵柱的身體！那感覺，不再是單純的溫暖，更像是一種……扎根的踏實感？

【純凈香火 +3！】 【香火儲備：4\/（流失風(fēng)險：低）】

四縷！雖然依舊杯水車薪，但這是第一次群體性香火！而且流失風(fēng)險降低了！

更讓趙鐵柱震撼的是，當(dāng)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掃過那片被哮天犬“施肥”的月季花壇，以及上面流淌的墨綠色物質(zhì)時……

嗡！

那根沉寂許久的“財富感知”之弦，竟然再次被撥動了！

這一次，感知到的氣息不再是新鮮桃子的錢味，也不是腐爛物的敗亡氣，甚至不是之前捕捉到的那絲土壤渴求的肥料氣息……

他感知到的，是一種……流動的氣息！

是王大媽家閑置的肥料與劉老四家閑置空間的“耦合”！ 是鄰里間從爭執(zhí)抱怨轉(zhuǎn)向協(xié)作解決的“情緒流轉(zhuǎn)”！ 是原本淤塞、散發(fā)著惡臭的“垃圾”，在被重新定位、賦予新的流通路徑（種花種菜）后，所煥發(fā)出的……價值新生的氣息！

這氣息微弱卻無比清晰，混雜在濃郁的臭氣中，卻如同淤泥中綻放的蓮花！

趙鐵柱如遭雷擊，僵在原地！

“流通……流通……”他失神地喃喃自語，眼中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老子明白了！財神之力，不在于聚寶盆！而在于……點通堵死的渠！”

“趙同志？”老馮擔(dān)憂地推了推他，“你……你沒事吧？是不是被熏傻了？”

趙鐵柱猛地回過神，一把抓住老馮油膩的工裝前襟，指著那片狼藉卻仿佛孕育著新生的花壇，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老馮！你聞聞！快聞聞！”

“啊？聞……聞什么？”老馮下意識屏住呼吸，一臉痛苦，“臭……臭氣？”

“不！是錢味！”趙鐵柱斬釘截鐵，眼中閃爍著近乎狂熱的光芒，“是它自己冒出來的錢味！老子的財運感知……它沒失靈！是它娘的……升級了！現(xiàn)在能聞出‘人情’和‘東西’流轉(zhuǎn)起來的銅臭味了！”

老馮：“？？？” 蘇小窮：“?。?！”

哮天犬蹲在不遠處，淡定地打了個哈欠，狗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這個蠢財神，總算開竅了一點點。

老張（玉帝）背對著眾人，慢悠悠地做著擴胸運動，嘴角那抹弧度，深得足以藏下一座凌霄殿。他微微側(cè)頭，目光仿佛不經(jīng)意地掃過激動得手舞足蹈的趙鐵柱，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臭氣熏天鄰里睦……這流通率，勉強及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