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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著那個冰冷的金屬裝置,手指微微顫抖。這是在一個深夜的舊物市場偶然發(fā)現(xiàn)的,賣主只說是個“有趣的小玩意兒”,我卻一眼就被它獨特的設計吸引。裝置表面刻滿了神秘的符文,中間有一個紅色按鈕,仿佛在誘惑著我按下。
好奇心作祟,我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按鈕。剎那間,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路上行駛的汽車凝固在原地,街邊的行人保持著各種奇怪的姿勢,就連空中飄落的樹葉都懸停在空中。我興奮地在街道上奔跑,大聲呼喊,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我擁有了掌控時間的能力!
然而,當我玩累了,想要讓時間恢復正常時,卻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按那個按鈕,都沒有任何反應。這時我才注意到裝置背面那行極小的字:“時間一旦暫停,永遠不會被開啟?!蔽业男乃查g涼了半截,恐懼和絕望涌上心頭。
七百多個日夜過去,超市貨架上的罐頭早已銹跡斑斑,自動販賣機的屏幕在閃爍中熄滅,連月亮都在某個滿月之夜永遠定格在樓宇之間。我在寂靜中學會與影子對話,用褪色的口紅在便利店玻璃上記錄流逝的“天數(shù)”,直到某天筆跡突然被雨水沖刷——原來連自然的規(guī)則,都在這片停滯中悄然崩壞。
直到有一天,我在空蕩蕩的公園里,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那只白貓靜靜地蹲坐在秋千上,碧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尾巴有節(jié)奏地掃過木板。當我靠近時,它輕巧地躍下,沖著一個靜止的路人喵嗚叫了一聲,又回頭看我,仿佛在示意什么。
貓瞳里流轉的幽光,像宇宙深處某個未被破譯的星圖。我恍然驚覺,它的每一次駐足、每一次爪尖輕點,都暗合著某種古老的韻律。當我的指尖觸碰到第一個路人僵硬的關節(jié),竟感受到皮膚下傳來細密的震顫,如同被捂住的懷表仍在固執(zhí)地跳動。白貓繞著我打轉,喉間發(fā)出高頻的呼嚕聲,那聲音像是時間齒輪重新咬合前的嗡鳴。
我們穿過百貨公司凝滯的人潮,白貓躍上旋轉木馬的鍍金馬頭,用爪子勾住某個女孩垂落的發(fā)辮,示意我將她扭轉至特定角度;在地鐵站臺,它跳上停運的列車,尾巴掃過玻璃上霧氣凝結的圖案,引導我調整每個乘客的肢體軌跡。我逐漸意識到,這些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是在拼湊一幅龐大的拼圖——那些被定格的肢體角度、衣物褶皺、甚至睫毛顫動的方向,都藏著重啟時間的密鑰。
暴雨在天空凝固成水晶簾幕的那一天,我們抵達了城市最高點。白貓躍上電視塔的避雷針,俯瞰著這座被冰封的鋼鐵森林,突然仰天長嘯。它的叫聲撕裂了死寂,驚起鴿群雕像般的羽翼。我跟隨它的指引,在雷暴云下調整著最后一批人的姿態(tài)。當我的手掌按在一個嬰兒永遠揚起的小手上時,白貓突然將爪子搭在我的手背,掌心傳來的溫度燙得驚人。
世界在轟鳴中蘇醒。停滯的雨滴傾盆而下,銹蝕的汽車喇叭突然齊鳴,無數(shù)雙眼睛同時眨動的聲音,像千萬片枯葉同時翻動。我跌坐在濕漉漉的地面,看著人群從我身邊潮水般涌過。西裝革履的男人撞翻我腳邊的背包,穿校服的少女裙擺掃過我的膝蓋,卻沒有任何一道目光為我停留。他們的瞳孔清澈如洗,全然不知自己曾是提線木偶,更不知有雙沾滿血痂的手,曾將他們扭曲的關節(jié)一一復位。
白貓輕巧地躍上我的肩頭,它的體溫透過襯衫滲入皮膚,像是另一種形式的時間刻度。我忽然明白,當時間重啟的那一刻,所有被篡改的記憶都成了薛定諤的貓——既存在,又從未發(fā)生。而這只始終陪伴我的白貓,或許就是時間長河里,唯一愿意為我駐足的錨點。它綠寶石般的瞳孔里,倒映著這個重新鮮活的世界,也倒映著某個永遠被遺忘的,游走于時間縫隙中的,渺小卻熾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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