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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青瓦上發(fā)出悶響,沈硯之蜷縮在柴房角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霉味混著潮濕的泥土氣息鉆入鼻腔,父親臨終前咳出的血沫還黏在他衣襟,前廳傳來后母刺耳的笑聲:\"把這掃把星送去后山破廟,省得臟了沈家祠堂。\"十二歲的少年被家丁粗魯?shù)刈?,發(fā)梢滴落的雨水模糊了視線,他只記得后母腕間翡翠鐲子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像極了父親咽氣時黯淡下去的瞳孔。
十年后,京城最華貴的\"醉仙樓\"頂層,檀香混著龍涎香縈繞在鎏金香爐四周。身著玄色織金長袍的男人把玩著鎏金茶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暗紋——那是影閣特有的標記。窗欞外,細雨如絲,街上傳來百姓議論聲:\"聽說了嗎?那位新上任的沈侍郎,短短三月就扳倒三位一品大員??刹皇?,連戶部尚書的貪墨證據(jù)都能神不知鬼不覺拿到手,手段太狠了......\"
沈硯之嘴角勾起冷笑,茶湯倒映著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杯中的漣漪攪碎了他的倒影,卻攪不碎記憶里那個雨夜。后母將他推下破廟臺階時,額頭撞在青石板上的鈍痛至今清晰。是那個自稱\"影閣\"的神秘組織救了他,黑衣人的銀針貫穿他的穴位,冰涼的藥液順著經脈游走:\"想要報仇?就得忘記軟弱。\"從此,少年的哭喊聲混著血腥氣,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消散成殺人的利刃。
\"大人,宰相府的密信。\"暗衛(wèi)單膝跪地呈上信封。沈硯之展開信紙,火漆印上猙獰的饕餮紋讓他想起影閣刑堂的烙鐵。\"除掉沈硯之\"五個朱砂字刺痛眼簾,他忽然大笑出聲。笑聲驚飛檐下棲息的寒鴉,也驚碎了遠處飄來的童謠聲——正是兒時母親常哼的曲調。記憶突然翻涌,母親蒼白的手撫過他的發(fā)頂:\"硯兒要做個善良的人......\"那時的檀木床榻還帶著陽光的溫度,如今只剩后母的毒計與影閣的血腥。
深夜,沈硯之獨自站在書房,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切割出冷冽的線條。案頭整齊擺放著十二封密函,每一封都沾著不同官員的鮮血。他拿起最下方的泛黃信箋,那是后母寫給山賊的密信,墨跡早已暈染,卻依然能看清\"沈硯之已除\"的字句。燭火突然搖曳,窗外傳來細微的衣袂飄動聲。
寒光閃爍的匕首抵住他咽喉時,沈硯之望著來人驚愕的臉,忽然伸手摘下對方的面罩。那是張與記憶里母親七分相似的面容,眉眼間卻凝著刻骨恨意:\"沈硯之,你害我全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少女手腕纖細,握刀的手卻穩(wěn)如磐石,眼中燃燒的怒火讓沈硯之想起影閣訓練時,那些被他親手了結的\"失敗品\"。
\"令尊是否常提起'琉璃盞'?\"沈硯之忽然開口,在少女微愣的瞬間,袖中銀針已抵住她周身大穴。記憶回溯到三年前,他在宰相書房的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沾滿血污的賬本,其中赫然記載著少女父親被誣陷通敵的真相。原來所謂的\"罪證\",不過是權臣為了吞并邊疆軍權設下的圈套。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沈硯之看著少女逐漸渙散的眼神,輕聲說:\"可悲的人,你的人生不再會有歡樂,只有無盡的悲劇。\"少女掙扎著想要說話,卻被銀針封了經脈。沈硯之轉身望向銅鏡,鏡中人嘴角掛著熟悉的冷笑,恍惚間與記憶里那個雨夜的少年重疊。在影閣的地牢里,老閣主也曾用同樣的語氣對他說過這句話——當他親手殺死第一個無辜者時。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而下。沈硯之緩緩松開手,少女的尸體癱倒在地,如同被丟棄的破布娃娃。他彎腰撿起散落的匕首,刀刃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突然想起影閣地牢石壁上的血字:\"仇恨是最鋒利的刀,也是最沉重的枷鎖。\"而此刻,他終于能將這詛咒,原封不動地還給這個吃人的世道。
書房外,暗衛(wèi)無聲地收拾著殘局。沈硯之走到窗前,望著雨中若隱若現(xiàn)的京城燈火,突然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那些精心布局的陷阱,那些輾轉反側的籌謀,不過是在黑暗中不斷墜落的漩渦。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他伸手接住一滴雨水,涼意從指尖蔓延到心底,仿佛十年前那個雨夜的寒氣,從未消散。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雨幕中竄入書房。那是一只白貓,頭頂獨特的月牙狀黃斑在雷光下格外醒目。沈硯之瞳孔驟縮,記憶如潮水般涌來——這是他小時候養(yǎng)的貓,當年被后母扔出府門時,他曾哭著追了整整三條街。白貓?zhí)蠒溃嶂^蹭了蹭他染血的指尖,發(fā)出一聲輕柔的喵嗚。沈硯之顫抖著伸手撫摸貓毛,溫熱的液體突然砸在貓背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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