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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末年,朔風卷著砂礫撲打窗欞,茅草屋檐在風中瑟瑟發(fā)抖。我攥著磨得發(fā)亮的砍柴刀,看著王捕頭丹寧腰間寒光凜凜的佩刀,后槽牙咬得發(fā)酸。十余名捕快舉著火把將屋子圍得水泄不通,火光照得他們臉上的橫肉猙獰可怖。
“私藏公糧,該當何罪?”丹寧一腳踹翻矮凳,木碗骨碌碌滾到我腳邊。我望著地上潑灑的野菜粥,喉頭泛起苦澀——這些時日,母親留下的細軟早已典當干凈,全家每日就靠著這摻著觀音土的稀粥續(xù)命。
“官爺明察!”父親撲通跪地,額頭磕在凍硬的泥地上,“小人一家安分守己,怎敢……”話音未落,丹寧皮靴已重重踩上他手背,骨頭碎裂的聲響混著悶哼在屋內炸開。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丹寧居高臨下,鷹隼般的目光掃過屋內每一處角落:“你母親曾任五品主簿,貪墨的贓銀說不定就藏在……”他突然伸手扯開墻上褪色的字畫,露出暗格里半塊玉佩。那是母親臨終前偷偷塞給我的,說等世道太平了,拿它去京城找故人。
“人贓俱獲!”丹寧獰笑一聲,玉佩被他甩在地上摔得粉碎,“帶走!”父親被拖出門時,發(fā)梢掃過門檻,在泥地上劃出一道暗紅血痕。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直到看見人群外那張布滿褶皺的臉——劉大婆縮在捕快身后,渾濁的眼睛里閃著陰冷的光。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三年前母親入獄那日,也是這樣寒風刺骨。劉大婆舉著所謂“賬本”,字字泣血控訴母親克扣賑災糧。如今想來,她袖口那抹金線,與丹寧腰間絳帶的紋路竟如出一轍。
夜幕沉沉,我蜷縮在柴房角落,望著月光透過墻縫灑下的銀線。母親說過,再黑的夜也會迎來破曉。指尖撫過藏在草堆里的短刃,我在心里默默發(fā)誓:這血海深仇,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月過中天時,我聽見柴房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握緊短刃掀開草簾,卻見墻角縮著個七八歲的男孩,懷里死死抱著個破舊包袱,凍得發(fā)紫的嘴唇正不住打顫。
\"別殺我...\"男孩看見刀刃,瘦小的身子抖如篩糠,\"我、我聽見官兵說要抓你,想告訴你地窖有條暗道...\"他說話時,喉結處猙獰的鞭痕隨著吞咽上下滑動,像是條扭曲的蜈蚣。
我蹲下身吹亮火折子,搖曳的光暈里,男孩脖頸的傷口顯然是新傷。包袱縫隙間露出半截褪色的虎頭鞋,與我兒時母親縫制的那對幾乎一模一樣。\"你從哪來?\"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犬吠,我當機立斷捂住他的嘴,將人拽進床底暗格。
暗格里霉味刺鼻,男孩顫抖著解開包袱,露出半塊殘缺的玉佩。月光從通氣孔漏進來,映得玉面紋路與我那半塊嚴絲合縫。\"我娘說...帶著這個能找到親人...\"他聲音哽咽,\"劉大婆說我爹是反賊,把我娘賣到了...\"
地面突然傳來重物撞擊聲,丹寧的叫罵穿透樓板:\"給我掘地三尺!\"男孩突然死死攥住我的衣角,滾燙的淚水滲進粗布衣裳。記憶里母親受刑那日,我也曾這樣死死揪住她褪色的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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