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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如同無形的絲線,在醫(yī)院的長廊里纏繞、盤旋。我捏著診斷書,指尖微微發(fā)顫,紙張上\"早期肺癌\"幾個字在暮色中泛著慘白的光。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恍惚間,十年前那個噩夢般的傍晚又浮現(xiàn)在眼前。
那時的我懷揣著對藝術的熾熱夢想,剛拿到美院錄取通知書,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得知新銳畫家選拔賽的消息后,我熬了整整三個通宵,精心準備了十二幅作品。去評審室的路上,我哼著小曲,連路邊的野花都顯得格外嬌艷。
然而,當我推開評審室的門,眼前的景象瞬間擊碎了所有美好。林墨背對著我,修長的手指正將我的畫作一張一張揉成團。他的嘴角掛著輕蔑的笑:\"就憑你也想和我爭?你以為學了幾年畫畫,就能和我這種世家子弟相提并論?\"
我沖過去試圖搶奪那些被揉皺的畫紙,與他扭打在一起。混亂中,我的右手重重磕在桌角,鉆心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等我反應過來,手腕已經(jīng)高高腫起,像個發(fā)面饅頭。那場比賽自然與我無緣,更糟糕的是,醫(yī)生說我的右手需要長時間休養(yǎng),很可能會影響以后的繪畫生涯。
從那以后,\"林墨\"這個名字成了我心中不可觸碰的禁區(qū)。我看著他在畫壇平步青云,舉辦一場又一場盛大的畫展,作品被無數(shù)人追捧。而我,只能在小城的畫室里,教一群懵懂的孩子畫著簡單的靜物。每當看到他的名字出現(xiàn)在報紙、雜志上,心底的怨恨就像野草般瘋狂生長。
命運總是充滿戲劇性。當我再次在醫(yī)院遇見林墨時,他正坐在輪椅上,昔日挺拔的身姿如今佝僂得像一棵枯樹。他的皮膚蠟黃,眼窩深陷,完全沒有了當年意氣風發(fā)的模樣。他身旁的診斷書上,\"骨癌晚期\"幾個字刺得我眼眶發(fā)酸。
他抬起頭,與我對視的瞬間,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隨后便是深深的愧疚:\"這些年,我沒有一天睡得安穩(wěn)。\"他顫抖著從包里拿出一個老舊的鐵盒,里面裝滿了泛黃的剪報,全是關于我的報道——小城畫室的優(yōu)秀教師、社區(qū)藝術活動的組織者。
\"我嫉妒你,嫉妒你的天賦,嫉妒你對畫畫純粹的熱愛。\"他的聲音哽咽,\"那天的沖動毀了你的夢想,也讓我在自責中度過了十年。我一直在關注你,你的每一次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他又拿出一本相冊,里面夾著我曾經(jīng)參賽的畫作照片,每一張都標注著詳細的評語。
我翻看著這些承載著歲月的物件,淚水模糊了視線。原來這些年,我們都被困在那場意外的牢籠里。他在愧疚中飽受折磨,我在仇恨中蹉跎時光。
出院那天,我在醫(yī)院的花園里駐足良久。夕陽將天空染成絢麗的橙紅色,一只通體碧綠的貓突然從薔薇花叢中竄出來。它的毛發(fā)在余暉中泛著奇異的光澤,眼睛像兩顆晶瑩的綠寶石,充滿生機與活力。它圍著我轉(zhuǎn)了幾圈,發(fā)出輕柔的叫聲,然后歡快地跑開,消失在一片燦爛的晚霞里。
那一刻,壓在心底十年的重擔突然消失了。原諒不是妥協(xié),而是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就像那只突然出現(xiàn)的綠貓,帶著治愈與希望,照亮了我塵封已久的心房?;蛟S,我還能重新拿起畫筆,不是為了與誰競爭,而是為了追尋最初那份對藝術的熱愛。未來的日子里,我要像那只自由奔跑的綠貓一樣,奔向充滿希望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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