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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阿爺……他……成功了嗎?”顧遠的聲音帶著無法抑制的顫抖。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祖父的認知,徹底崩塌了。
古力森連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激動被一種沉重的遺憾取代:“你阿爺……他傾盡畢生所學(xué),動用了禁忌的秘術(shù),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他確實撼動了龍脈!但……未能竟全功?!?他搖了搖頭,語氣無比惋惜,“龍脈乃天地造化,根深蒂固,豈是人力可輕易扭轉(zhuǎn)?阿爺雖在關(guān)鍵節(jié)點布下了逆轉(zhuǎn)之陣,引動了部分氣運北流,滋養(yǎng)我契丹近年國勢漸強,但終究未能徹底斬斷它與中原的聯(lián)系,未能讓龍脈完全歸于我契丹王庭……”
石室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夜明珠的光芒冰冷地流淌著。顧遠只覺得口干舌燥,巨大的信息量沖擊著他的認知極限。原來契丹近年來的崛起,背后竟有如此隱秘!原來阿爺……竟是這樣一個試圖撬動天地棋盤的狂人!
一直沉默的張三金,此時緩緩開口,接過了話頭。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緩,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瞬間將顧遠從對祖父的震撼中拉回了冰冷的現(xiàn)實。
“所以,遠兒,”張三金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穿透了顧遠混亂的思緒,“你明白我們?yōu)楹我獊碓浦萘藛幔俊?
顧遠猛地抬頭,一個可怕的念頭瞬間貫通!
“云州……是陣源?!”他失聲叫道。阿爺當年布下的、撼動龍脈的那個逆轉(zhuǎn)大陣的核心陣源,竟然就在云州?!
“不錯!”張三金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近乎贊賞的弧度,“你阿爺當年選擇的陣源之地,便是這云州城!此地扼守北疆,地氣交匯,是龍脈北向的一個關(guān)鍵節(jié)點。他留下的逆轉(zhuǎn)之陣,便深埋于此城地脈之下!這也是為何,痕德堇可汗(耶律洪)會任命你為左大都尉,全力攻打云州!”
張三金的聲音如同冰冷的毒蛇,緩緩纏繞上顧遠的心臟:“其一,你是我拜火教核心弟子,由我拜火教配合你攻占云州,名正言順,可掩人耳目,讓中原只道是尋常的契丹南侵,不會聯(lián)想到更深層的龍脈之爭!其二,也是最重要的——攻占云州,打開陣源,讓我得以進入其中,憑借我拜火教秘傳的‘地火鍛脈’之術(shù),結(jié)合你阿爺留下的薩滿陣圖,優(yōu)化、強化那個逆轉(zhuǎn)之陣!使其能更徹底地截留龍脈氣運,為我契丹所用!”
顧遠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原來如此!原來自己這“左大都尉”的頭銜,這看似榮耀的攻城略地,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驚天陰謀的棋子!是張三金為了完成阿爺未竟之事、或者說,是為了實現(xiàn)拜火教和他個人野心的工具!云州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著被蒙蔽的鮮血和更深邃的算計!
“如今,”張三金的聲音帶著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陣源優(yōu)化已完成。云州,作為陣源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它的戰(zhàn)略位置雖重要,但比起龍脈大局,已無足輕重。所以,我們不必再困守于此。回契丹,向痕德堇可汗復(fù)命,同時……”他頓了頓,兜帽下的陰影里,那雙眼睛閃爍著更加幽深難測的光芒,“靜待時機,啟動陣眼,徹底完成這改天換地的偉業(yè)!”
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變得“溫和”起來,帶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體恤”:“至于苗疆……哼,南蠻瘴癘之地,本就荒僻貧瘠。本座當初看中它,不過是覬覦那苗人的秘法——五祖巫秘術(shù)和萬蠱真經(jīng)。此二物,據(jù)說蘊含操控自然、駕馭生靈的古老力量,對我拜火教有益處,更可能對穩(wěn)固、強化龍脈逆轉(zhuǎn)之陣有所助益。如今,你已將其奪回,苗疆對我拜火教而言,已如雞肋,棄之何惜?”
張三金的目光落在顧遠臉上,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掌控:“遠兒,你此次苗疆之行,勞苦功高,本座看在眼里。你放心,你身中那苗疆妖女‘同心蠱’之事,本座記下了。待回到契丹,集我教之力,定為你尋得破解之法!在此期間……”他嘴角勾起一絲極其隱晦的、冰冷的笑意,“你就當在苗疆養(yǎng)了個不諳世事的小妾罷了,逢場作戲,穩(wěn)住她便是。只要那阿灼圣女還‘心系’于你,苗疆便翻不起大浪。若她敢有異動,哼,我拜火教雷霆之力,頃刻間便可讓苗疆化為焦土!屆時,她心念一動,蠱毒反噬,你也正好……解脫了,豈不兩全其美?”
如同冰水兜頭澆下!顧遠瞬間明白了張三金所有反常厚待的根源!原來如此!這老狐貍根本就沒識破自己的背叛!他誤以為那精心偽造的“同心蠱”是真的!他以為自己被苗疆圣女阿灼(阿古拉)徹底控制住了命脈!所以他才如此“放心”地給自己高位,如此“體恤”地安排婚禮,甚至“承諾”幫忙解蠱!
在張三金看來,自己這個“身中同心蠱”的右大長老,就是一個被苗疆拿捏住命門、不得不完全依附于拜火教的可憐蟲!一個需要拜火教“保護”才能免于被苗疆圣女一念咒殺的棋子!一個因為他張三金有能力隨時摧毀苗疆、間接掌控自己生死的……牽線木偶!
“兩全其美……”顧遠在心中咀嚼著這四個字,一股冰冷的、帶著血腥味的怒意和荒謬感在胸腔里翻騰。好一個兩全其美!張三金打的好算盤!利用苗疆的“蠱毒”控制自己,利用自己和新得的權(quán)位為他穩(wěn)固契丹后方、甚至推動那瘋狂的龍脈計劃!一旦事成,或者自己失去利用價值,他隨時可以借苗疆這把“刀”或者親自出手,將自己這個“隱患”連同苗疆一起抹去!
巨大的欣喜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繞住顧遠的四肢百骸,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因為他知道,張三金錯了!致命的錯誤!自己根本沒有中什么同心蠱!阿古拉也絕不會傷害自己!這看似掌控一切的“枷鎖”,實則是張三金致命盲區(qū)的入口!
但此刻,他絕不能流露出分毫!必須順著這“錯誤”演下去!必須讓張三金繼續(xù)沉浸在這掌控一切的錯覺里!
顧遠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恰到好處地顯露出一種被說中心事的“屈辱”、“恐懼”和一絲看到“希望”的“激動”。他猛地站起身,對著張三金深深一躬,聲音帶著感激的顫抖和恰到好處的哽咽:“教主……教主明察秋毫!屬下……屬下實在是……被那妖女所害,日夜惶恐!多謝教主為屬下思慮周全!此恩此德,顧遠……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他抬起頭,眼中甚至逼出了幾點生理性的水光,充滿了對張三金的“依賴”和“感激”。
“至于苗疆之事,”顧遠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和“認命”,“屬下……屬下明白!定會小心周旋,穩(wěn)住那妖女,絕不讓其干擾圣教大計!一切……全憑教主做主!” 他再次躬身,姿態(tài)謙卑到了塵埃里。
張三金看著顧遠那“感激涕零”、“惶恐不安”又“唯命是從”的模樣,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嘴角,終于勾起了一絲真正滿意的、冰冷的弧度。很好,這條蒼狼的脖頸,已經(jīng)被套上了無形的鎖鏈,而且他自己對此深信不疑。他揮了揮手:“你能明白就好。起來吧。準備回契丹事宜,大婚在即,莫要讓阿茹娜丫頭再受委屈了?!?
“是!謝教主!”顧遠恭敬應(yīng)道,緩緩直起身。
古力森連在一旁,看著顧遠“真情流露”的感激和對張三金的“絕對服從”,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并不知曉張三金那番話背后更深的算計和顧遠此刻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他只看到教主“體恤”晚輩,為遠兒解決了“同心蠱”的后顧之憂,而遠兒也“懂事”地接受了安排。他拍了拍顧遠的肩膀:“遠兒,教主為你費心了!以后好好干,莫要辜負了教主的信任!”
顧遠對著古力森連,也露出了一個“感動”和“堅定”的笑容:“叔公放心!遠兒定當竭盡全力,輔佐教主,完成大業(yè)!” 笑容之下,是冰冷刺骨的決意。
密室的門再次無聲滑開。顧遠跟在張三金和古力森連身后,重新踏上那盤旋向上的幽暗甬道。身后的石門緩緩閉合,將那個關(guān)于龍脈、關(guān)于祖父驚天秘密的冰冷石室隔絕在黑暗之中。
顧遠的心,卻比那密室更加冰冷、更加沉重。張三金的圖謀——掌控龍脈,操控國運!張三金的誤判——“同心蠱”的枷鎖!這一切交織成一張巨大而兇險的網(wǎng)。
但最讓他靈魂震顫的,是祖父的真相!那個在族人口中為了部族生存遠赴中原的悲情英雄,原來竟是背負著“改天換地”之命的狂人薩滿!他到底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難以想象的代價”?那逆轉(zhuǎn)之陣的陣眼又在何處?阿爺……他真的……還有多少秘密?
無數(shù)的疑問如同毒蛇般噬咬著他的理智。他必須回去!必須立刻回到契丹!回到古日連部!他要找到那個被所有人認為早已死去、卻仍在某個隱秘角落茍延殘喘的祖父!只有他,才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只有解開這些謎團,他才能在這盤以天地為棋盤的恐怖棋局中,找到屬于自己的生路!冰冷的甬道石壁擦過他的袍袖,如同命運的嘲弄。每一步向上,都離那深埋地底的秘密遠了一步,卻又離那籠罩在迷霧中的、更加兇險的未來近了一步。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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