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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內(nèi),雨聲漸歇,只余屋檐滴水敲打石階的輕響,更襯得屋內(nèi)寂靜。桐油燈的光暈似乎也因故事的沉重而黯淡了幾分。阿古拉蜷在獸皮中,重傷帶來的虛弱被強烈的情緒沖擊著,呼吸略顯急促。顧遠的目光銳利,穿透昏黃的光線,落在玉婆婆那張仿佛承載了千年滄桑的臉上。他知道,桂陽晨播下的火種,其內(nèi)部的裂痕與光芒,即將在玉婆婆的敘述中纖毫畢現(xiàn)。

玉婆婆深深吸了一口氣,那氣息悠長而沉重,仿佛吸入了百年前神母洞中潮濕冰冷的空氣。她渾濁的眼中,流淌著復雜的光,有追憶,有痛惜,有敬畏,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疲憊。

“桂陽晨帶著那五個小冤家,在雷公山最深處、人跡罕至的神母洞一帶安頓了下來。那地方,毒瘴彌漫,猛獸橫行,蛇蟲遍地,尋常人進去九死一生。可對桂陽晨來說,那是天然的屏障,是絕佳的試煉場,更是他最后的堡壘。他用殘存的巫力,結(jié)合山勢水脈,布下了重重迷陣和毒瘴陷阱,將那片區(qū)域變成了生人勿近的‘五毒秘境’。”

“從此,桂陽晨的生命,就只剩下了一件事——教。用他殘存的生命,用他刻骨的仇恨,用他桂家千年積累的智慧與力量,去雕琢這五塊璞玉,或者說,去鍛造五把形態(tài)各異、卻都指向同一個目標的——毒刃?!?

“日子,就在這近乎與世隔絕的秘境中流淌。桂陽晨的時間不多了。起義失敗的重創(chuàng),失去至親摯友的悲慟,打破祖訓背負的巨大壓力,以及強行催動秘術(shù)維系生命和教導的消耗,都在瘋狂透支著他。他像一根被點燃兩頭的蠟燭,燃燒得熾烈而短暫。”

“但他教得狠!對徒弟狠,對自己更狠!”

“天不亮,五個徒弟就被他趕入冰冷的寒潭,頂著瀑布沖刷,練習‘蟾息’(血蟾的基礎(chǔ)),淬煉筋骨皮膜。金蜈身法詭譎,如蜈蚣百足穿行于布滿荊棘藤蔓的密林;青蝎動作迅捷精準,在濕滑的巖壁間攀爬騰挪如履平地;銀蛇則被要求在最細的藤蔓上練習平衡,身法柔若無骨;玉蛛雖嬌氣,也被逼著在布滿蛛網(wǎng)的溶洞中練習閃避騰挪。桂陽晨自己則常常盤坐在潭邊巨石上,如同冰冷的石雕,監(jiān)督著他們,稍有懈怠,便是藤條加身,毫不留情。他深知,沒有一副能在惡劣環(huán)境中生存、能在生死搏殺中爆發(fā)的身體,再精妙的術(shù)法也是空中樓閣?!?

“秘術(shù),這是桂家真正的核心。白日練體,夜晚便是秘術(shù)的傳授。在神母洞深處最隱秘的石室,借著螢石微弱的光芒,桂陽晨的聲音如同古老的咒語:

‘觀星定穴,引地脈陰煞,此為‘九幽引’根基…’

‘心火勾連,以神御蠱,方得‘焚心焰’真諦…’

‘藥毒同源,相生相克,這株‘七步倒’旁必有‘還魂草’…’

他系統(tǒng)地將桂家千年積累的巫術(shù)、蠱術(shù)、醫(yī)藥、毒理、陣法、符箓……傾囊相授。金蜈對操控毒蟲、煉制劇毒蠱蟲的天賦最高,對‘御蜈秘術(shù)’、‘百毒金身’的修煉進境最快;青蝎心思縝密,領(lǐng)悟力超群,對復雜的‘青冥蝎蠱’培育、‘移魂換影’幻術(shù)、以及精深的醫(yī)理一點即透,常常能舉一反三,提出獨到見解,讓桂陽晨暗自心喜;銀蛇那雙巧手和對細微之處的感知無人能及,煉制‘銀線蛇蠱’、‘七情六欲蠱’這等需要極致耐心和精準操控的蠱物得心應(yīng)手,只是她眼中閃爍的幽光,總讓桂陽晨心底發(fā)寒;血蟾依舊愚鈍,除了‘蛤蟆功’(金蟾勁)日益精深,對其他秘術(shù)依舊如聽天書,但他那份執(zhí)著令人動容,常常獨自在角落,對著石壁一遍遍練習著最基礎(chǔ)的引氣法門,練到力竭昏厥;玉蛛則興趣缺缺,學得馬馬虎虎,唯獨對操控‘玉髓蛛’編織絲線、布置精巧的‘天羅地網(wǎng)’幻境陷阱頗有興趣,玩得不亦樂乎?!?

“禁術(shù),這也是桂陽晨最矛盾、也最沉重的傳授。他將一些威力巨大、但反噬同樣恐怖的禁術(shù),如同烙印般刻入幾個核心弟子的意識深處。特別是對金蜈、青蝎和銀蛇。

‘此乃‘萬蠱噬心咒’,一念動,萬蠱生,噬魂奪魄!非滅族之仇、亡種之恨,絕不可用!用之必遭反噬,魂飛魄散!’

‘此為‘血祭引雷’,以自身精血為引,溝通九天神煞,引天雷誅邪!十死無生!’

‘這是‘同命蠱’,一蠱雙生,同生共死…慎之!慎之!’

他一遍遍強調(diào)著禁術(shù)的代價,用最嚴厲的語氣警告其使用的界限。他期望這些是守護苗疆最后的底牌,而非爭權(quán)奪利的工具。看著徒弟們或震撼、或貪婪、或畏懼的眼神,桂陽晨心中充滿了不安。”

“然而,傳授技藝易,調(diào)和人心難。五個徒弟,五條心,五股難以擰合的暗流,在看似平靜的秘境下洶涌激蕩?!?

“金蜈與血蟾:這兩人仿佛天生的對頭。金蜈(阿金)敏感多疑,心思深沉,對大師兄的地位和師傅的看重有著近乎病態(tài)的執(zhí)著。他看不起血蟾(巖寶)的愚鈍,認為他空有一身蠻力,不配與自己并列。而血蟾繼承了父親巖坎的耿直倔強,最厭惡金蜈那套彎彎繞繞和隱隱流露的優(yōu)越感。金蜈說話稍微帶點刺,血蟾就像被點著的炮仗,紅著眼睛就要上去拼命。好幾次,兩人在練功時差點真打起來,金蜈的毒蟲偷襲,血蟾的蠻力沖撞,若非桂陽晨及時喝止,后果不堪設(shè)想。桂陽晨無數(shù)次調(diào)解,甚至責罰,也只能讓他們表面維持著脆弱的和平。金蜈心中對血蟾的輕視和利用之心從未消失,血蟾對金蜈的厭惡也刻在了骨子里?!?

“金蜈與青蝎:這是唯一讓桂陽晨稍感欣慰的關(guān)系。金蜈對聰慧絕倫、氣質(zhì)清冷的青蝎(小青)有著一種復雜的情感,夾雜著欣賞、利用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情愫?青蝎的智慧能理解他的一些謀劃,她的冷靜能平息他偶爾的焦躁。金蜈在她面前,會不自覺地收斂一些鋒芒,甚至愿意分享一些不那么陰暗的想法。青蝎對這位大師兄,保持著恰到好處的尊重和距離,利用他的重視獲取更多資源和信息,同時也敏銳地察覺到他內(nèi)心對權(quán)力的渴望,暗自警惕。他們之間,更像是一種基于利益和些許欣賞的、脆弱的同盟?!?

“最讓桂陽晨頭痛欲裂的,是四徒弟銀蛇(阿銀)。她心中的嫉妒和怨恨如同毒藤般瘋狂滋長。她嫉妒青蝎的天賦和師傅的偏愛,怨恨玉蛛的受寵和無憂無慮。她那雙能煉制最精妙蠱毒的手,也開始伸向同門。

一次,青蝎培育的一批極其珍貴的‘青冥蝎蠱’幼蟲,在即將成蠱的關(guān)鍵時刻突然全部暴斃!現(xiàn)場只留下一絲若有若無、極其特殊的藥粉氣息。桂陽晨勃然大怒,徹查之下,發(fā)現(xiàn)是銀蛇偷偷潛入,撒下了一種能誘發(fā)蠱蟲自相殘殺的‘亂魂散’。若非青蝎發(fā)現(xiàn)及時,她數(shù)年的心血將毀于一旦!

另一次更險!玉蛛在溶洞深處練習‘玉髓蛛’操控時,她最喜歡的幾只靈蛛突然發(fā)狂,反噬其主!玉蛛嚇得花容失色,險象環(huán)生,手臂被蛛絲劃出深深血痕。桂陽晨趕到時,發(fā)現(xiàn)溶洞上方隱秘處,被人用特殊藥水涂抹過,能刺激玉髓蛛兇性!手法極其隱蔽陰毒,除了精于此道的銀蛇,還能有誰?

桂陽晨震怒!他將銀蛇吊在寒潭瀑布下沖刷了三天三夜!冰冷的潭水幾乎凍僵了她的血脈。他厲聲質(zhì)問,銀蛇卻只是咬著嘴唇,眼神怨毒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詭異的冷笑。那一刻,桂陽晨真的動了殺心!他枯瘦的手掌凝聚著恐怖的巫力,懸在銀蛇頭頂,只需落下,這個孽徒便會化為齏粉!洞窟內(nèi)死寂,只有瀑布的轟鳴和銀蛇牙齒打顫的聲音。青蝎和玉珠嚇得臉色慘白,血蟾捏緊了拳頭,金蜈則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什么。

最終,桂陽晨的手掌顫抖著,緩緩放下。他看著銀蛇那張在冰冷水霧中更顯蒼白稚嫩、卻寫滿扭曲恨意的臉,想起了當年在血泊中發(fā)現(xiàn)她時的情景。她還是個孩子……一個被黑暗徹底吞噬的孩子……自己沒能把她拉出來,反而可能把她推向了更深的深淵……巨大的疲憊和無力感淹沒了桂陽晨。他解下銀蛇,看著她癱軟在地,劇烈地咳嗽喘息,只冷冷地丟下一句:‘再有下次,我親手送你下去,向你弟弟妹妹贖罪!’ 銀蛇蜷縮在地,身體顫抖著,但那雙抬起的眼睛里,沒有恐懼,只有更深的、如同淬毒寒冰般的恨意。她知道,師傅終究下不了手。這根毒刺,徹底扎進了五毒之間,再也拔不出來了?!?

“唯有面對玉蛛(阿玉),桂陽晨那冰冷的眼神才會徹底融化,露出深藏心底的慈愛與愧疚。這是他唯一的骨血??!他寵她,縱容她的小性子,舍不得她吃太多練功的苦。他將自己壓箱底的保命之物,毫無保留地給了她:

鳳凰蠱:桂家至高秘寶之一,非血脈至親不可傳。此蠱并非真能涅盤重生,而是在宿主遭受致命重創(chuàng)時,能瞬間激發(fā)所有生命潛能,吊住一口氣,并釋放強大的生命力場,驅(qū)散大部分劇毒、詛咒,爭取寶貴的救治時間。此蠱煉制極其艱難,耗費了桂陽晨無數(shù)心血和珍稀材料,幾乎等同第二條命。

替身玉傀:用千年溫玉核心,輔以桂陽晨自身精血和秘法煉制的人形傀儡。關(guān)鍵時可為主人抵擋一次致命攻擊(無論物理還是法術(shù)),并瞬間將主人隨機傳送至十里之外的安全地點(預設(shè)好的幾個隱秘點之一)。此物煉制同樣兇險,幾乎耗盡了桂陽晨所剩不多的壽元本源。

百草囊:一個看似不起眼的皮質(zhì)小囊,內(nèi)刻空間秘紋,裝滿了桂陽晨畢生收集的最珍貴救命丹藥、解毒圣品、續(xù)命靈膏。

蚩尤護心鏡:一枚古樸的青銅小鏡,據(jù)說是桂家世代守護的圣物碎片,能被動抵御一定程度的心神攻擊和詛咒侵蝕。

這些,都是桂陽晨為女兒準備的最后屏障。他深知玉蛛天資平平,心性單純,在這險惡的世道和未來可能更加兇險的同門傾軋中,生存能力最弱。他只能竭盡所能,為她打造最堅硬的龜殼??粗裰氪魃献o心鏡,把玩著玉傀,笑嘻嘻地毫不在意其價值的樣子,桂陽晨心中既酸楚又無奈。他只能一遍遍叮囑,不厭其煩地教導她如何激發(fā)這些寶物,如何在危急時刻保命。玉蛛總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轉(zhuǎn)身又去逗弄她的玉髓蛛了。她的無憂無慮,是桂陽晨在這冰冷復仇生涯中,唯一的慰藉和溫暖。”

“歲月無情。桂陽晨的身體如同風中的殘燭,迅速地衰敗下去。舊傷反復發(fā)作,咳出的血越來越多,顏色也越來越暗沉。曾經(jīng)挺直的脊梁佝僂了,曾經(jīng)銳利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層渾濁的陰翳。他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盤坐在神母洞最深處的石臺上,依靠洞中陰寒的地脈之氣和秘藥勉強壓制著體內(nèi)的枯敗。”

“徒弟們都感覺到了。秘境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也更加詭異。金蜈變得更加沉默,眼神深處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對桂陽晨的教導越發(fā)恭敬,但那種恭敬里,透著一種等待和審視。他似乎在默默計算著師傅剩余的時間,也在暗暗盤算著未來。血蟾變得更加焦躁,他不懂那么多彎彎繞繞,只知道師傅快不行了,那個他視如生父的人要離開了,他只能一遍遍更加拼命地練習蛤蟆功,仿佛這樣就能留住什么。青蝎則更加沉靜,她默默承擔起了更多照料師傅的責任,煎藥、疏導地脈陰氣、穩(wěn)定師傅紊亂的巫力。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仿佛在無聲地告訴桂陽晨:師父,還有我在。銀蛇……變得更加陰郁。她很少出現(xiàn)在桂陽晨面前,常常獨自躲在最陰暗的角落煉制蠱毒,偶爾看向石臺方向的目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甚至帶著一絲……期待?只有玉蛛,似乎還沉浸在無憂無慮中,但當她看到阿爹咳血時,那雙純凈的大眼睛里,也終于涌上了真切的恐懼和悲傷,她會撲到桂陽晨膝前,用冰涼的小手笨拙地替他擦汗,聲音帶著哭腔:‘阿爹,你別死……’”

“桂陽晨知道,大限將至。他強撐著,將五個徒弟召集到石臺前。石壁上螢石的幽光,映照著五張年輕卻寫滿復雜情緒的臉龐。他渾濁的目光,如同最后的燭火,一一掃過他們?!?

玉婆婆的聲音變得極其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千鈞重量,帶著玉蛛當年講述時的哭腔和刻骨的悲傷:

“‘孩子們……’師傅的聲音很輕,很沙啞,像破舊的風箱,‘阿爹……要走了?!?

“玉蛛姐姐(玉婆婆習慣如此稱呼玉蛛仙娘)說,她當時就哭了出來,撲上去緊緊抱住師傅的腿。血蟾師兄像頭受傷的野獸,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眼睛瞪得血紅。青蝎師姐咬著嘴唇,臉色蒼白,但強忍著沒有掉淚。金蜈大師兄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銀蛇師姐……站在最遠的陰影里,嘴角似乎……似乎動了一下?!?

“‘別哭……阿玉……’師傅枯瘦的手,顫抖著撫摸著玉蛛姐姐的頭發(fā),那手冰涼得嚇人?!⒌瓕Σ黄鹉恪瓫]能給你……安穩(wěn)日子……還把你……拉進這……漩渦里……’”

“師傅的目光轉(zhuǎn)向金蜈:‘阿金……’金蜈猛地抬起頭?!闶谴髱熜帧熨x……心機……都是頂尖……’師傅喘了口氣,‘振興苗疆……需要力量……更需要……智慧……和……’師傅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容人之量!莫要被……權(quán)欲……迷了眼……傷了同門……寒了……人心……記住……苗疆……不是……你一個人的……苗疆!’ 金蜈身體一震,深深低下頭:‘弟子……謹記!’ 但玉蛛姐姐說,她看到大師兄低垂的眼瞼下,眼神閃爍得厲害?!?

“師傅又看向血蟾,眼神柔和了許多:‘巖寶……’血蟾的眼淚終于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像個無助的孩子?!煤⒆印阆衲愕厍椤亓x……認死理……’師傅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蛤蟆功……練到……極致……就是……通天大道……保護好……師兄弟……保護好……苗疆的……鄉(xiāng)親……你的力氣……要用在……正道上……’血蟾重重地磕頭,額頭撞在石板上砰砰作響:‘師父!巖寶記住了!用命記??!’”

“師傅的目光移向青蝎,那眼神里充滿了期許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小青……’青蝎師姐終于忍不住,淚水無聲滑落,但她依舊站得筆直。‘你……最聰慧……也……最明白……’師傅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也有一絲沉重,‘未來……苗疆的路……崎嶇……需要……一個……清醒的……引路人……’他頓了頓,仿佛用盡了力氣,‘約束……金蜈……引導……巖寶……看顧……阿玉……’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角落的陰影,‘防備……不該有的……心思……’這話沒有明指,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青蝎師姐重重地點頭,聲音哽咽卻無比清晰:‘師傅放心!青蝎在,苗疆的火種不滅!同門情誼……青蝎必竭力維系!’”

“最后,師傅的目光,如同兩道冰冷的探針,刺向陰影中的銀蛇:‘阿銀……’銀蛇師姐的身體似乎僵硬了一下,緩緩從陰影中走出半步,依舊低著頭。洞窟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師傅沉默了許久,那沉默比任何斥責都更沉重。‘你……心思……最巧……手段……最毒……’師傅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桂家的……本事……你學了……七分……為師……只問你……一句……’”

“師傅死死地盯著她:‘你心中……可還有……一絲……對同門……對苗疆……的……不忍?’”

“銀蛇師姐猛地抬起頭!她的臉色在幽光下慘白如鬼,眼神卻亮得嚇人,充滿了怨毒、不甘,還有一絲……瘋狂?她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淬毒般的眼睛,死死地回望著師傅。時間仿佛停滯了。最終,銀蛇師姐的嘴角,極其緩慢地、勾起一個冰冷而扭曲的弧度,又迅速垂下頭去,依舊一言不發(fā)。師傅眼中最后一絲微弱的光,徹底熄滅了。他疲憊地閉上眼,長長地、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那嘆息中充滿了無盡的失望和悲涼?!?

“師傅重新睜開眼,目光變得有些渙散,仿佛穿透了石壁,看到了更遠的地方。他用盡最后的力氣,聲音雖然微弱,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如同最后的遺詔,也如同泣血的詛咒:”

“‘記住……你們……身上……流的……是蚩尤老祖……不屈的……血!’”

“‘記住……你們……的根……在苗疆……這片……被血……浸透的……土地!’”

“‘記住……你們……的敵人……不是……彼此……是那些……騎在……苗人……頭上……作威作?!摹蚶牵∈悄切选覀儭斏凇摹性醭?!’”

“‘同門相殘……必遭……萬蠱噬心……永世……不得超生!” 最后一句,師父幾乎是嘶吼出來,帶著無盡的怨憤和警告!整個洞窟都在回蕩著這凄厲的聲音,石壁上的螢石都仿佛黯淡了一瞬!

“‘振興……苗疆……讓……蚩尤的子孫……堂堂正正……立于……天地之間……’師傅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飄忽,‘我……在地下……看著……你們……’”

“話音未落,師傅撫摸著玉蛛姐姐頭發(fā)的手,驟然垂落。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頭微微歪向一邊,那雙曾經(jīng)洞悉世事、承載了太多苦難與期望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嘴角似乎還殘留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解脫?還是……不甘?”

“洞窟里死一樣的寂靜。只有玉蛛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猛然爆發(fā)出來:‘阿爹——!’她死死抱住師傅冰冷的身軀,哭得幾乎昏厥過去。血蟾師兄發(fā)出一聲如同受傷孤狼般的嚎叫,巨大的拳頭狠狠砸在石壁上,砸得碎石飛濺,鮮血淋漓!他跪倒在地,巨大的身軀蜷縮著,發(fā)出壓抑到極致的、野獸般的嗚咽?!?

“青蝎師姐踉蹌著撲到石臺前,顫抖著手指去探師傅的鼻息,又迅速收回,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軟地跪倒,無聲的淚水洶涌而出,肩膀劇烈地聳動著?!?

“金蜈大師兄依舊低著頭,身體卻繃得筆直,如同一張拉滿的弓。他緩緩地、緩緩地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淚痕,只有一種冰冷到極致的平靜。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悲傷的玉蛛、崩潰的血蟾、無聲哭泣的青蝎身上一一掃過,最后,如同兩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角落里那個身影——銀蛇師姐?!?

“而銀蛇師姐……玉蛛姐姐當時哭得昏天黑地,但還是瞥見了一幕讓她永生難忘的情景:銀蛇師姐緩緩地抬起了頭。她的臉上,沒有悲傷,沒有恐懼,甚至沒有一絲波動。在幽暗的光線下,她的嘴角,極其清晰地、緩緩地向上勾起,形成一個冰冷、詭異、充滿了解脫和……快意的笑容!她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清晰地吐出幾個字:

‘老東西……終于……死了?!痋"

“就在那一刻!”玉婆婆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刻骨的寒意,“金蜈大師兄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動了!帶著滔天的殺意,直撲銀蛇!‘孽障!我殺了你!’”

“然而,一道青影更快!青蝎師姐如同瞬移般擋在了金蜈面前,她的臉上還帶著淚痕,眼神卻銳利如刀:‘大師兄!師傅尸骨未寒!你想讓師傅死不瞑目嗎?!’ 她手中,幾只青冥蝎蠱無聲地懸浮著,閃爍著致命的幽光?!?

“金蜈的身形硬生生頓住,他死死盯著青蝎身后的銀蛇,又看看石臺上師傅的遺體,再看看哭得幾乎斷氣的玉蛛和依舊沉浸在巨大悲痛中的血蟾。他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著,最終,那滔天的殺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余下深不見底的冰冷。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銀蛇那令人心悸的笑容,又看了一眼護在銀蛇身前的青蝎,什么也沒說,猛地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沖出了洞窟,身影消失在幽暗的通道中?!?

“血蟾師兄被這變故驚得暫時止住了悲聲,他茫然地看著金蜈離去的方向,又看看對峙的青蝎和銀蛇,再看看死去的師傅和哭泣的玉蛛,巨大的困惑和痛苦淹沒了他,他發(fā)出一聲更加絕望的嘶吼,也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洞窟內(nèi),只剩下青蝎師姐護著嘴角掛著詭異冷笑的銀蛇,以及伏在師傅遺體上哀哀哭泣的玉蛛姐姐??諝獗涞萌缤痰难??!?

玉婆婆的聲音到這里,徹底喑啞下去,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悲涼。她閉上眼睛,干枯的手緊緊攥著衣角,仿佛還沉浸在百年前那場冰冷刺骨的訣別中。

(竹屋內(nèi)一片死寂。窗外的雨徹底停了,一輪慘白的月亮從云層縫隙中露出來,將清冷的光輝灑進屋內(nèi),映照著顧遠和阿古拉同樣凝重的臉龐。桂陽晨死了,帶著無盡的遺憾和沉重的期望。他精心培育的五把毒刃,在出鞘的第一刻,指向的卻不是外敵,而是彼此。金蜈的權(quán)欲與冰冷,血蟾的耿直與痛苦,青蝎的智慧與重擔,銀蛇的怨毒與瘋狂,玉蛛的脆弱與珍寶……這五股力量匯聚而成的苗疆未來,究竟是光復的火炬,還是自我毀滅的毒焰?玉婆婆的故事,已經(jīng)揭開了最沉重的序幕。)

“老祖巫桂陽晨……咽下了最后一口氣。他死了,像一座轟然倒塌的神山??伤粝碌奈孱w種子……不,是五把淬了劇毒的利刃,卻剛剛出鞘?!庇衿牌诺穆曇舾蓾n涼,“神母洞那場冰冷刺骨的訣別,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最后一點同門情誼的余燼,也徹底拉開了苗疆……‘五祖爭輝’又‘五毒噬心’的大幕。”

“老祖巫的尸骨未寒,五個人便如同離弦之箭,射向了雷公山外那片因失去主心骨而更加混亂的苗疆大地。真是天意弄人,就在此時,山外傳來了石破天驚的消息——中原徹底亂了!黃巢的起義軍像燎原的野火,燒塌了大唐的錦繡江山!皇帝老兒(唐僖宗)像喪家犬一樣逃到了蜀地,什么節(jié)度使、觀察使,都忙著割據(jù)地盤,互相攻伐,誰還顧得上這西南邊陲的‘蠻荒之地’?”

“苗疆的天,真的變了!那些曾經(jīng)騎在苗人頭上作威作福、背靠大唐朝廷的土官們,瞬間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有的被憤怒的田丁撕成了碎片;有的卷著搜刮的金銀細軟,帶著殘兵敗將倉皇逃向漢地;還有的試圖負隅頑抗,卻被這亂世洪流碾得粉碎!苗疆,一時間竟成了權(quán)力的真空!”

“就在這百廢待興、群龍無首的當口,桂陽晨的五個徒弟,帶著他們從神母洞中繼承的驚天秘術(shù)和刻骨的‘振興苗疆’之志,如同五顆耀眼的星辰(或者說五顆危險的毒瘤),冉冉升起!”

玉婆婆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追憶往昔輝煌的復雜情緒,但更多的是一種目睹大廈將傾的悲愴。

“血蟾老祖(巖寶) - 火之祖巫:他第一個沖出了神母洞!帶著滿腔無處發(fā)泄的悲憤和對師傅遺命的絕對執(zhí)著!他性如烈火,雷厲風行!他沒有金蜈的算計,沒有青蝎的謀略,他只有一身練到極致的‘蛤蟆功’和一顆赤誠到近乎愚魯?shù)男?!他沖進被土官拋棄或仍在混亂的寨子,看見欺壓田丁的土官余孽或趁亂劫掠的匪徒?一個字:殺!他那恐怖的力量爆發(fā)開來,如同巨蟾震地,摧枯拉朽!他不懂治理,但他認準了一個死理——讓苗疆人吃飽穿暖,不受欺辱,就是振興苗疆!他帶領(lǐng)追隨他的部眾,開墾荒地,興修簡陋的水利,傳授從桂陽晨那里學到的粗淺但實用的醫(yī)藥知識。他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驅(qū)逐了寒冷與黑暗,給絕望的苗人帶來了最直接、最熾熱的希望!所到之處,萬民敬仰,尊其為‘火之祖巫’!他站在高處,看著那些因為他而能吃飽飯、臉上有了笑容的苗人,心中充滿了巨大的滿足感,仿佛師傅就在天上看著他,對他點頭。他更加堅信自己走的路是對的!然而,他看不見這烈火之下潛藏的危機——他太急了!急得只看到了眼前的溫飽,卻忽略了苗疆更深層次的積貧積弱,忽略了外界虎視眈眈的豺狼,更忽略了……身邊悄然靠近的毒蛇!”

“金蜈圣手(阿金) - 金之祖巫:他走得最穩(wěn),也最有章法。他深知力量的重要性,更明白財富是支撐力量的基礎(chǔ)。他選擇了苗疆傳統(tǒng)的朱砂礦、珍稀藥材、毒蟲毒草產(chǎn)地作為根基。他利用‘御蜈秘術(shù)’和精深的毒蠱,迅速控制了幾處產(chǎn)量最豐的礦洞和藥山。他制定嚴密的規(guī)矩,組織人手開采、煉制、販賣。他并非純粹的貪婪,他將所得財富大部分用于武裝一支強悍的、只聽命于他的‘金蜈衛(wèi)’(人人配備淬毒武器,部分精銳甚至能簡單驅(qū)使毒蟲),小部分用于購買糧食、鐵器,賑濟依附他的寨民。他的地盤,秩序森嚴,效率極高,如同精密的金屬齒輪在運轉(zhuǎn)。他追求的是苗疆的‘純粹’與‘強大’。他認為,只有像金子一樣隔絕外界的‘污染’,保持蚩尤血脈的純正和古老的傳統(tǒng),用鐵與血鍛造出強大的武力,苗疆才能真正獨立,才能真正振興!任何外界的東西,在他看來都是腐蝕苗疆根基的毒藥。他嚴厲禁止?jié)h地商人深入他的領(lǐng)地,對任何引入外界技術(shù)或思想的行為都深惡痛絕。他治下的苗疆,像一座堅固而冰冷的金屬堡壘。許多人敬畏他強大的力量和帶來的秩序與財富,尊其為‘金之祖巫’。金蜈享受著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他站在自己修建的、俯瞰領(lǐng)地的石堡上,眼中閃爍著對更高權(quán)力的渴望——整個苗疆的王!只有他阿金,才配得上!也只有他的道路,才是真正的振興之道!青蝎的寨子與他毗鄰,兩人因理念相近,加上舊日情分,走動較多。青蝎的智慧常能彌補金蜈的偏激,她的存在,像一道柔韌的藤蔓,暫時束縛著金蜈這柄鋒芒畢露的毒刃,沒有讓他過早地走向極端排外和內(nèi)部高壓?!?

“青蝎娘子(小青) - 木之祖巫:她選擇了與血蟾的熾烈、金蜈的剛硬截然不同的道路。她深入那些飽受戰(zhàn)亂和瘟疫摧殘、最貧瘠也最需要庇護的寨子。她沒有急于擴張地盤,而是如同一棵深深扎根大樹的巨木,默默伸展她的枝葉,為最底層的苗人遮風擋雨。她將桂陽晨傳授的精深醫(yī)術(shù)發(fā)揮到極致,帶領(lǐng)弟子奔波于各個疫病流行的寨子,救死扶傷,不計報酬。她培育的‘青冥蝎蠱’不僅用于防御,更多用于驅(qū)除瘴氣、凈化水源、甚至輔助治療某些頑疾。她調(diào)解寨子間的紛爭,收容流離失所的孤兒寡母,傳授女子紡織、采藥、甚至一些基礎(chǔ)的防身巫術(shù),悄然提升著苗疆女子的地位。她像一片生機勃勃的森林,滋養(yǎng)著依附她的萬千生靈。她的善良、智慧和對所有苗人(不分部落,不分貧富)一視同仁的關(guān)懷,贏得了最廣泛的民心。人們發(fā)自內(nèi)心地尊稱她為‘木之祖巫’,視她為苗疆的守護神,是疲憊時可以依靠的參天大樹。青蝎的心中,始終牢記著師傅臨終的囑托:看顧同門,維系情誼,守護苗疆火種。她努力在金蜈的剛硬和血蟾的急躁間斡旋,盡力照拂著遠方的玉蛛。對于銀蛇,她始終保持著深深的警惕,但基于同門之誼和維持大局的考慮,她并未主動交惡,只是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nèi)筑起了無形的防御。她深知,苗疆需要的不僅是生存,更是心靈的凝聚與復蘇?!?

“銀蛇夫人(阿銀) - 水之祖巫:她的崛起,充滿了詭異和令人不寒而栗的色彩。她沒有選擇開疆拓土,也沒有專注于民生或醫(yī)療。她盤踞在苗疆幾條重要水道交匯的險惡之地——‘千蛇窟’。那里毒瘴彌漫,蛇蟲遍地,常人避之不及,卻是她天然的王國。她精研‘銀線蛇蠱’和‘七情六欲蠱’,手段越發(fā)陰毒詭秘。她利用蠱術(shù)控制男人,尤其是那些在亂世中掌握了一點小權(quán)力或有些武力的苗人頭領(lǐng)。她不需要他們的忠誠,只需要他們像提線木偶一樣服從。被她看中的男人,無論之前多么剛強,最終都會沉淪在她編織的欲望與恐懼之網(wǎng)中,變得神魂顛倒,言聽計從。她通過這些傀儡,間接控制著水道上下的貿(mào)易、情報,甚至影響著周邊寨子的動向。她的勢力范圍看似不大,卻如同無處不在的暗流和劇毒的沼澤,滲透力極強。一些被她美色和神秘吸引、或被她力量震懾的浮浪之徒、野心之輩,私下里敬畏又垂涎地稱她為‘水之祖巫’——取其無形無相,變化莫測,可載舟亦可覆舟之意。然而,在青蝎、玉蛛的勢力范圍內(nèi),提起‘水之祖巫’,人們只有恐懼和憎惡。銀蛇的心中,沒有苗疆,只有扭曲的恨意和報復的快感??粗痱?、血蟾、青蝎、玉蛛各自經(jīng)營著自己的勢力,享受著苗人的擁戴,她心中的毒火就燒得更加旺盛!‘憑什么?’‘師傅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們!’‘她們憑什么高高在上?’毀滅她們!把她們擁有的一切都奪過來!把她們踩進爛泥里!讓她們也嘗嘗被拋棄、被踐踏的滋味!這才是她活著的唯一意義!她像一條潛伏在渾濁水底的毒蛇,冰冷地注視著岸上的獵物,尋找著最致命的出擊時機。而第一個被她鎖定的目標,就是那看似強大、實則內(nèi)心充滿焦慮和急于求成的——血蟾老祖!”

“玉蛛仙娘(阿玉) - 土之祖巫:她是最晚離開神母洞的,帶著對阿爹的無盡思念和對未來的茫然。她天性純真,不喜爭斗,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帶著那些同樣被桂陽晨庇護、后來追隨她的舊部(多是些心地善良、有一技之長但不善爭斗的苗人)安穩(wěn)度日。她選擇了一片土地肥沃、風景秀麗的河谷地帶。她不懂治理,但心地善良,對依附她的部眾極好。她將阿爹留給她的寶物視若生命,輕易不敢動用。她最大的依仗,是那些神奇的玉髓蛛。她指揮著這些靈蛛,在河谷周圍編織起龐大而精巧的‘天羅地網(wǎng)’——并非全是殺陣,更多是迷惑、困敵、預警的幻境和陷阱。她帶領(lǐng)部眾開墾良田,種植桑麻,利用玉蛛絲編織出精美絕倫、價值不菲的綢緞,換取生活所需。她的地盤,物產(chǎn)豐饒,如同大地母親的慷慨饋贈,生活相對安寧富足。人們感念她的庇護和帶來的豐饒,尊稱她為‘土之祖巫’。玉蛛很滿足于這種平靜的生活,常常坐在開滿鮮花的山坡上,望著遠方,想念著阿爹。她對銀蛇師姐依舊心存畏懼,但總以為只要自己不去招惹,對方念在同門情分上,不至于太過分。對金蜈大師兄的嚴厲,她敬而遠之;對血蟾師兄的莽撞,她有些擔憂;唯有對善良睿智的青蝎師姐,她充滿依賴和信任,時?;ネ〞?,互贈些特產(chǎn)。她不知道,她這片豐饒的‘樂土’,她那身阿爹留下的、足以讓任何人瘋狂的保命寶物,早已成了那條潛伏毒蛇眼中最誘人的獵物?!?

“最初的十幾年,苗疆在五祖巫的‘治理’下,竟呈現(xiàn)出一種畸形的‘繁榮’?!庇衿牌诺恼Z氣充滿了諷刺,“土官余孽被掃清,外部威脅暫時未至(中原自顧不暇)。血蟾的地盤,人們能吃飽飯了;金蜈的地盤,秩序井然,物資流通;青蝎的地盤,民生安定,人心凝聚;玉蛛的地盤,富足安寧;就連銀蛇那陰森的千蛇窟,也因水道貿(mào)易帶來畸形的財富。表面上,五方勢力互不侵犯,甚至因為青蝎的努力和金蜈對青蝎的‘情分’,還維持著脆弱的平衡。”

“然而,平靜的水面下,暗流早已洶涌澎湃!”

“血蟾老祖看著自己治下的苗人吃飽了飯,臉上有了笑容,最初的滿足感過后,一種更深的焦慮攫住了他?!衽d苗疆’就僅僅是吃飽飯嗎?他看到金蜈地盤上那些精良的武器和堅固的堡壘;看到青蝎那里傳播的知識和提升的地位;看到玉蛛那里精美的絲綢和富足的生活;甚至看到銀蛇控制的水道上那些來自外界的、新奇的小玩意……他感到了巨大的差距!苗疆還是太落后了!太弱小了!萬一哪天中原緩過勁來,或者別的什么強敵打過來,光靠吃飽飯頂什么用?他一根筋的腦子認準了:必須更快地變強!必須擁有更先進的技術(shù)!更高的生產(chǎn)力!更強的武力!可他不懂這些從哪里來?他和他那些同樣耿直的部下,只會埋頭苦干,開墾更多的荒地,打造更多的鋤頭……這遠遠不夠!”

“銀蛇夫人那雙淬毒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血蟾的焦慮和破綻!一條陰毒的計劃在她心中成型。她開始通過被她控制的傀儡,在血蟾的地盤上散播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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