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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近正月,石洲城:
晨霧裹著脂粉香漫過窗欞時,顧遠正倚在喬清洛膝頭飲著葡萄釀。他松垮的衣襟露出心口處的狼頭刺青,指尖繞著喬清洛的翡翠耳墜打轉(zhuǎn),任其墜在孕肚上晃出細碎光影。
\"老顧,寒鐵礦脈的賬冊…\"王暢在珠簾外,眼掃過滿地狼藉的酒壇。顧遠揚手潑出半盞殘酒,琥珀色的液體在青磚上似匯成北斗星圖:\"這等瑣事也要煩我?\"他懶洋洋勾起喬清洛的腰帶,\"沒見本座正忙著給孩兒挑乳娘么?\"
王暢剛想回語,卻見史迦到來,只見那姑娘一腳踹開房門,掀開簾子。
二人正撞見顧遠用手撫摸喬清洛的孕肚。五毒教主大怒,銀鞭劈碎旁邊案上硯臺,墨汁濺在寒鐵礦脈圖旁:\"顧遠!你可知幽州分舵昨夜遭襲?\"
\"襲便襲了。\"顧遠攬著喬清洛的腰肢側(cè)臥,\"傳令各分舵,遇襲便退守石洲。\"他咬開顆荔枝,汁水順著下巴滴在喬清洛的鎖骨,\"正好讓赫紅他們多心疼心疼本座。\"
王暢搖頭,史迦罵道:\"你若想我們都死就直說!你這個毫無斗志的懦夫!\"
顧遠好似沒聽到般,將臉埋進喬清洛頸窩。\"顧遠!\"她甩出銀鞭卷住案上密報,\"潞州鹽道昨夜也遇襲,北斗七子老二帶去的十人折了三個!\"
顧遠漫不經(jīng)心扯開衣襟,露出心口處結(jié)痂的箭傷:\"折便折了。\"他含住喬清洛喂來的蜜餞,舌尖故意掃過她指尖,\"讓老七帶二十個新募的流民補上,正好試試洛兒新制的藤甲。\"
史迦正要繼續(xù)發(fā)怒,被王暢拉走,顧遠叫住王暢道:\"老王,你領(lǐng)一百寒鐵衛(wèi),三日之內(nèi)肅清礦洞。\"顧遠的指尖點在沙盤西側(cè)。\"鄒野帶穿山甲蠱疏通三條暗河,卯時開工,午時放飯。\"
王暢眼中閃過精光,:\"那老顧,三號礦洞的契丹細作...\"他隱隱瞥向顧遠身后的倩影,喬清洛正扶著孕肚核對賬冊。
\"殺。\"顧遠的聲音比礦洞深處的寒鐵更冷,\"尸首吊在燕子磯,讓禿鷲啄盡最后一寸皮肉。\"沙盤上的赤紅液體突然沸騰,凝成七顆血珠滾入玉碗——這是五毒教的問刑蠱,證明那些細作早已被種下追蹤印記。
王暢領(lǐng)命后立刻拉走史迦,二人定下三更見面后,自去做事暫且不提。
子時的梆子聲碾過北斗閣飛檐,顧遠佯裝醉倒在回廊轉(zhuǎn)角。暗處閃出個蒙面身影,將密信塞進他虛握的掌心。信紙用拜火教的圣火漆封緘,拆開卻是赫紅娟秀的字跡:\"顧君若安好,妾愿為刃。\"
顧遠在月光下勾起冷笑,指腹摩挲著信紙邊角的暗紋——那是黑先生祝雍獨有的蛇鱗印。他故意將密信遺落在石階,任夜露浸濕\"幽州暗樁已肅清\"的字樣。
三更時分,王暢與史迦在一五毒教暗室見面,暗室中泛著血光。他捏碎傳信蠱蟲,看著毒液在密信上蝕出北斗七子的暗記:\"史妹,老顧果然起了疑心…\"鐵甲下的肌肉虬結(jié),將潞州軍報攥成齏粉。
五毒教暗室最深處的蠱室彌漫著腐腥氣,石壁上嵌著的螢石映得史迦的銀護甲泛著慘綠。她焦躁地碾碎第三只傳信蠱蟲,碧綠的汁液在青磚上蝕出北斗七子的星圖:\"王大哥還要等到何時?幽州昨日又折了十二個弟兄啊!\"
王暢的鐵靴碾過滿地蠱蟲殘骸,眼在陰影中泛著血光:\"史妹子且看這密信。\"他從貼胸甲胄中掏出一卷羊皮,幽州軍報的朱砂印被汗水浸得模糊,\"老顧已經(jīng)密信老五的人去處理了。\"
史迦的銀鞭劈碎半截石柱:\"那又如何?他整日與清洛廝混,連寒鐵礦脈的賬冊都要喬娘子挺著孕肚...\"話音戛然而止,她發(fā)瘋似的扯開領(lǐng)口,露出鎖骨處猙獰的蛇形疤:\"當年阿古拉教主前,我發(fā)過血誓...\"她突然頓住,鞭梢卷起銅盆里的蠱火潑向墻面,火光中赫然顯出顧遠昨日的手諭——\"鹽道諸事悉交喬氏清洛\"。
\"但老顧不是阿古拉!\"王暢突然暴喝,鐵甲撞出火星,\"三年前云州水戰(zhàn),他帶著七人鑿穿三十艘敵船時,我也沒曾想到他如今變成現(xiàn)在這樣斗志全無,可如今態(tài)勢,他有傷,只能我們在石洲……\"
史迦的銀鞭卷住王暢鐵甲:\"王大統(tǒng)領(lǐng)也覺得他該繼續(xù)醉生夢死?\"她沒注意到王暢甲胄縫隙間藏著半片密信殘角——正是昨夜截獲的黑蛇衛(wèi)密報。
噤聲!\"王暢掃過史迦鎖骨處猙獰的蛇形疤,那是當年為顧遠擋下五毒叛徒的箭傷,\"也許是潞州戰(zhàn)后,阿古拉身死,他叔公也去世,有段日子不見他在石洲心境變了,但是,就算他再廝混,再無斗志,但你當他真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到解決幽州潞州暗樁問題都不會了?\"
史迦放下鞭子,道:\"所以王大哥的意思……\"
王暢道:\"我們七人都是和老顧當初一刀一槍打出來的,以我對他的了解,在他最事出反常之際……偏偏是最可怕的時候。因為這可能就是他對你我都起了疑心,或者……他在算計我們所有人!\"
史迦大驚道:\"你是說他現(xiàn)在懷疑我們是……\"
王暢道:\"那倒也不一定,就我看來,目前我們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做好分內(nèi)事,再從長計議……\"
史迦搖頭道:\"萬一真的到我們不逼他他不就范的那一步,還請王大哥助我……\"
王暢道:\"那一定,我先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二人分別,梆子聲碾過鹽倉飛檐,王暢在軍械庫擦拭寒鐵劍。黃逍遙醉醺醺撞進來,手間短刃還沾著腦漿:\"王哥你真信顧哥糊涂了?他今日讓我扮流民去石洲城旁,真的揪出來了三個黑蛇衛(wèi)...\"
\"噤聲!\"王暢甩出鐵蒺藜,暗處傳來尸體倒地的悶響。
\"我就說,所以他讓我們七人來石洲果真是試探……\"
黃逍遙的酒壇摔得粉碎:\"那史教主今日在地宮...\"
\"她越瘋,暗處的蛇越敢露頭。\"王暢暗暗說道。
次日,史迦的銀靴踏碎晨露,正撞見老三李襄在鹽倉前訓話。八百鹽工分作八卦陣型,每人腰間別著五毒教的驗鹽牌。
\"巳時三刻前卸完幽州貨船。\"李襄的判官筆點著潮汐圖,\"誤了時辰的,自去寒鐵礦洞領(lǐng)三日苦役。\"鹽工們肩頭的蠱蟲躁動,在皮膚上爬出酉時漲潮的軌跡。
喬清洛捧著琉璃算盤從回廊轉(zhuǎn)出,孕肚將束腰襦裙撐出圓潤弧度:\"李大哥好大的威風。\"她指尖撥動玉珠,算盤突然迸射三十六枚銀針,釘在八個方位的驗鹽石上,\"昨夜子時的潮位比預(yù)估高了三寸,該罰的是觀星臺的人。\"
顧遠的聲音從了望塔飄下:\"在下已讓黃逍遙去修觀星儀的齒輪。\"他如鷂子翻身落地,近八尺的身量擋住朝陽,將喬清洛整個籠在陰影里,\"洛兒莫惱,為夫替你罰他們雕三百斤鹽花賠罪。\"
未時的日頭毒辣,老五左耀卻在西市笑得春風滿面。他搖著鎏金算盤走進綢緞莊,身后跟著十二個捧賬冊的童女。
\"曹掌柜這匹蜀錦...\"左耀的指甲劃過布料,突然掀翻整匹綢緞。染著蠱毒的銀針從夾層暴雨般射出,卻在觸及他護身軟甲時化為齏粉,\"摻了三成遼東麻,當五毒教的'辨真蠱'是擺設(shè)?\"
喬清洛的軟轎恰在此刻停在門前。她扶著孕肚緩緩起身,金線繡鞋踩過滿地銀針:\"按新立的商規(guī),偽劣者罰沒十倍定金。\"玲瓏身段俯身拾起半截針尖,\"不過這淬毒手法...倒像是史姐姐三年前清理門戶時用的。\"
史迦從二樓雅間甩下銀鞭,卷住欲逃的掌柜:\"五毒教叛徒混進商隊,是奴家失職了。\"鞭梢毒刺扎進那人后頸時,濺出的血竟是幽州軍械庫特供的朱砂色。
戌時的更鼓驚飛寒鴉,北斗閣頂層卻亮如白晝。顧遠執(zhí)黑子落在羊皮地圖上,棋子壓住的正是潞州糧倉位置:\"王暢明日帶寒鐵去滄州,換回的糧草走燕子磯水路。\"
史迦捏碎白子:\"你明知潞州軍情告急!\"瓷粉從指縫簌簌而落,\"三日前游騎已到飲馬河,你...\"
\"正因如此。\"顧遠又落一子堵住她話頭,\"石洲的鹽鐵便是鎖住咽喉的鏈。\"他忽然咳嗽,掌心血絲滲進棋盤紋路,\"我在武當山中的是寒冰掌,藍譽道長說需以石洲地脈熱氣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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