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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清洛掙開桎梏,反手將鉞尖抵住咽喉:\"父親要將我賣幾次?\"她扯開衣領(lǐng),鎖骨滲出血珠,\"從娘親到阿姐,如今輪到我了?\"
顧遠(yuǎn)放聲大笑,震得梁間鹽塵簌簌而落。他抓起酒壇痛飲,酒液順著脖頸浸濕衣衫格桑花紋:\"我妻阿茹娜為我,被鐵騎踏碎脊骨,腹中尚有即將出世胎兒;我妻子的妹妹阿古拉三月前為救我,在潞州暴斃尸骨未寒。\"
酒壇在青磚上炸裂,瓷片深深嵌入鹽雕屏風(fēng)。喬清洛的鉞刃突然調(diào)轉(zhuǎn),在父親鐵杖上擦出火星,對顧遠(yuǎn)道:\"所以你要我當(dāng)?shù)谌齻€殉葬品?\"
\"我要這天下再無煉鹽童工!\"顧遠(yuǎn)扯開左臂露出刺青,狼目陰沉地瞪向所有人。
酒壇在青磚上碎成齏粉,濃烈的酒混著顧遠(yuǎn)頸間血痕滲入衣襟。喬守仁獨眼倒映著青年敞露的胸膛。
\"好個為國為民!\"老鹽梟鐵杖震地,鹽晶屏風(fēng)應(yīng)聲裂開蛛網(wǎng)紋,\"契丹鐵騎三屠幽州時,顧特勤的仁義何在?\"
顧遠(yuǎn)指尖拂過格?;y道:\"喬會長運往太原的三船青鹽,摻的可是漠北狼毒?\"他突然掀開地氈,露出暗格中泛黃的賬冊,\"天佑元年臘月初七,晉王用這批鹽毒殺河?xùn)|節(jié)度使全家——這筆買賣,您抽了三成利。\"
喬清洛的鴛鴦鉞\"當(dāng)啷\"墜地。她從未見過父親這般猙獰面目——喬守仁頰肉抽搐如毒蛇吐信,鐵杖機關(guān)彈開的瞬間,十二枚淬毒鋼針直取顧遠(yuǎn)雙目。
鋼針在燭火中泛著幽藍(lán),顧遠(yuǎn)旋身避讓時故意撞翻鎏金獸爐。沸騰的香灰撲向喬守仁面門,老鹽梟暴退間露出腰間玉牌——正是晉王府特賜的\"鹽鐵通商令\"。
\"喬會長果然忠義兩全。\"顧遠(yuǎn)足尖挑起賬冊,紙頁在鋼針下化作蝶舞,\"一邊收著晉王的令,一邊藏著耶律部的符。\"他忽然扯開左臂刺青,狼目處赫然烙著契丹國璽的暗紋。
喬清洛的指尖陷進掌心。她看著契丹青年從懷中抽出血色絲帛——那上面竟是用童男童女鮮血寫就的漕運密圖。父親踉蹌跌坐太師椅的模樣,比擂臺坍塌更令她心寒。
\"此圖繪盡河?xùn)|鹽道,缺的正是喬家七十二水閘。\"顧遠(yuǎn)將絲帛按在狼毒香爐上,青煙騰起漠北文字,\"以鹽換鐵,以鐵鑄兵,喬會長要的是亂世梟雄,顧某求的是天下歸心——這買賣不虧。\"
暴雨拍打窗欞的聲響突然密集。喬清洛的鉞刃抵住顧遠(yuǎn)后心時,嗅到他身上混著血氣的松香——與昨夜巷戰(zhàn)時一般無二。她忽然想起被鋼爪撕碎的月夜,這男人護著她翻滾避開毒針時,掌心溫度灼得她脊背發(fā)燙。
\"清洛,殺了他!\"喬守仁的嘶吼混著雷聲炸響。
顧遠(yuǎn)突然反手扣住鉞柄,帶著喬清洛旋身撞破雕窗。碎木紛飛中,他貼著少女耳畔低語:\"東南角門第三塊青磚,有你長姐臨終托付之物。\"
院中晉王死士的弩箭應(yīng)聲而至。顧遠(yuǎn)攬著喬清洛在箭雨中騰挪,后背撞上鹽垛時悶哼出聲——三支毒箭沒入他昨日擂臺舊傷,血染紅了喬清洛的銀狐比甲。
地窖陰寒刺骨,喬清洛的匕首挑開顧遠(yuǎn)染血的衣衫。金瘡藥觸到新月箭疤時,她忽然落淚。
\"三年前晉王府夜宴,\"顧遠(yuǎn)喘息著翻開染血的賬冊,\"你長姐為護七十二水閘圖,被李克用親手絞殺。\"他指尖撫過冊中夾著的并蒂蓮簪,正是喬清洛及笄時贈予阿姐的禮物。
地窖石門轟然洞開。喬守仁的鐵杖在鹽晶地面拖出火星:\"好女婿,這出苦肉計演得妙啊!\"
顧遠(yuǎn)暴起,染毒的箭矢抵住老鹽梟咽喉:\"比不得您用親女為餌,誘殺在下的手段高明。\"他扯開衣袖,斷頸狼頭刺青在火把下滲出血珠,\"二小姐可知,這刺青是用漠北戰(zhàn)俘的血...\"
喬清洛的鉞刃突然轉(zhuǎn)向父親。她想起長姐在晉王府暴斃的慘狀,腕間蛇形鐲撞出清脆聲響。喬守仁面色鐵青,杖頭機關(guān)彈開露出半卷羊皮——正是顧遠(yuǎn)苦尋的《漕運圖》殘卷。
地窖火把在陰風(fēng)中明滅不定,喬守仁咽喉處的毒箭滲出幽藍(lán)血珠。老鹽梟獨眼倒映著顧遠(yuǎn)森冷的眸子,忽然發(fā)出夜梟般的怪笑:\"好!好個契丹特勤!\"他鐵杖重重頓地,震得鹽晶屏風(fēng)轟然坍塌,\"石洲歸我,我鹽幫供你漠北所有戰(zhàn)馬——成交!\"
顧遠(yuǎn)箭鋒在喬守仁喉間劃出血線:\"再加一條。\"他扯過喬清洛顫抖的手腕,狼頭刺青貼住她冰涼的指尖,\"事成之后,二小姐婚嫁自由。\"
喬清洛猛然甩開他的手,鴛鴦鉞在鹽壁上劈出火星:\"誰要你這契丹狗憐憫!\"她轉(zhuǎn)身時發(fā)間銀簪墜落,正落在顧遠(yuǎn)昨日遺留的血泊中。簪頭鑲嵌的漠北月光石映出父親猙獰的笑——那笑容與三年前送長姐入晉王府時如出一轍。
暴雨如注的亥時,顧遠(yuǎn)倚在廂房雕花榻上。箭毒在血脈中翻涌,他嗅到喬清洛端來的湯藥里混著曼陀羅香——這是喬家獨有的解毒法。窗外驚雷驟亮,映出少女哭紅的眼角。
\"喝藥!\"喬清洛將藥碗砸在案幾上,湯藥濺濕顧遠(yuǎn)敞露的胸膛。她瞥見那道左臂上疤上新添的抓痕——正是昨夜在地窖被她指甲所傷。
顧遠(yuǎn)低笑牽動傷口,血絲滲出繃帶:\"二小姐這般待客之道,倒比令尊的鋼針更...\"話未說完,喬清洛突然揪住他衣襟,淚水混著雨水砸在他心口:\"你以為我看不出?你與我爹皆是豺狼!\"
窗外樹影忽然搖曳,顧遠(yuǎn)翻身將少女護在身下。三支毒箭穿透窗紙釘入床柱,箭尾狼頭紋在燭光中泛著幽藍(lán)。喬清洛的驚呼卡在喉間——這契丹男人臂彎的溫度,竟比阿姐臨終時握她的手更暖。正當(dāng)顧遠(yuǎn)攬著喬清洛滾入床底,十二支毒箭釘滿繡帳。晉王府死士的尸首墜入院落時,喬守仁的狂笑自廊下傳來:\"好女婿這份投名狀,老夫收下了!\"
寅時的梆子聲吞沒雨聲。顧遠(yuǎn)在劇痛中醒來,發(fā)現(xiàn)喬清洛伏在榻邊熟睡。她手中還攥著染血的帕子,帕角繡著歪斜的并蒂蓮——正是長姐當(dāng)年教她的女工。
\"...阿姐說要嫁蓋世英雄...\"少女夢囈?guī)е耷?,指尖無意識撫過顧遠(yuǎn)臂上刺青。父親那句\"女兒給你\"在耳畔炸響,她突然驚醒,卻見顧遠(yuǎn)蒼白的唇近在咫尺。
松香混著血腥氣縈繞鼻尖,喬清洛鬼使神差地貼近。窗隙漏進的月光掠過顧遠(yuǎn)頸間狼牙鏈……
暴雨初歇的黎明,顧遠(yuǎn)在松香中睜眼。枕畔殘留的淚痕混著唇脂,窗臺上并蒂蓮簪壓著張漕運圖殘頁。他撫過額間未散的溫軟,忽見銅鏡倒影中,自己頸間狼牙鏈系著縷青絲。
\"特勤可還滿意?\"喬守仁的冷笑自廊下傳來。老鹽梟獨眼盯著女兒匆匆離去的背影,\"小女性烈,顧特勤若想抱得美人...\"
顧遠(yuǎn)用力甩出銀針,擦著喬守仁耳畔釘入門柱:\"喬會長可知,昨夜刺客用的淬毒箭鏃——\"他掀開藥碗殘渣,\"產(chǎn)自您上月賣給晉王的漠北寒鐵礦。\"
地窖方向突然傳來轟鳴,喬清洛的尖叫刺破晨霧。顧遠(yuǎn)赤足踏過染血的青磚,看見坍塌的鹽垛下露出半具童工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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