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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殿的更鼓敲過初亥,昭寧握著銅鑰匙的手在石階上投下顫動的影。九轉玲瓏鐲貼著腕骨發(fā)燙,鐲身的星紋正與祭天臺的磚縫暗合——那是慕容氏星主與帝星契約的方位。她蹲下身,指尖撫過第三十六級臺階的凹痕,忽然觸到極淺的刻字:“柔,勿信星軌——淮舟”。
石屑混著夜露滲進甲縫,昭寧猛地抬頭。這是李淮舟的字跡,比十二年前在冷宮見到的更蒼勁,卻仍帶著少年時的棱角。十二年前,他還是被軟禁的皇子,而母親南宮柔已被貶為庶人,原來那時他們便已相識,甚至……她摸著凹痕里的“柔”字,忽然想起手札中母親未寫完的句子:“算出我慕容氏的星主,竟會愛上自己的帝星?!?
“小姐,欽天監(jiān)的人已退到殿外。”青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陛下……在頂層等您?!?
祭天臺中央的青銅鼎不知何時已注滿清水,水面倒映著璇璣圖的微光。昭寧拾級而上,裙擺掃過第二十七階時,聽見石磚下傳來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搬動玉簡。她頓住腳步,看見鼎中水面突然蕩起漣漪,倒映的紫薇星竟分成了兩瓣。
閣樓木門虛掩著,李淮舟的身影映在糊著星圖的窗紙上,廣袖垂落如展翅的鳳。昭寧推開門,忽有檀香混著血腥氣撲面而來,只見他左手握著染血的玉刀,正在往七具星盤上滴淚——不是血,是混著金粉的淚,每滴落在星盤上,便激起一串細微的星軌。
“淮舟?”她驚呼一聲。
李淮舟轉身,唇角染著金粉,眼中卻泛著紅絲:“母親當年告訴我,帝星血祭需取本命淚,混著星主的朱砂血。”他抬起手,掌心躺著半枚鳳首玉佩,斷口處還沾著她昨日不慎劃破的血珠,“十二年前她給我這枚玉佩時說,若有一日紫薇星亮,便用它接住星主的血。”
昭寧望著他腕間的紅痕,忽然想起冷宮佛堂的畫卷——母親畫中觀星臺上的女子,手中捧著的正是這對龍鳳玉佩。原來當年母親并非未完成契約,而是早已將帝星的命數(shù)系在李淮舟身上,卻因心軟未取最后一滴血,導致星盤破裂,永夜之門只開了半道縫。
“先朝哀帝是你的生父?!彼鋈婚_口,看著他眼中閃過的震動,“冷宮石墻上的‘淮舟’二字,與你今日刻在臺階上的筆鋒相同。十二年前你在冷宮遇見姑母,她不僅給了你玉佩,還告訴了你帝星的命數(shù)?!?
李淮舟垂眸,指尖摩挲著星盤邊緣:“朕七歲那年,聽見冷宮有人唱《璇璣引》,推開破窗就看見她。她腕上戴著九轉玲瓏鐲,懷里抱著未完成的畫卷,說‘小皇子的命盤里藏著帝星,將來要護著星星’。”他忽然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后來朕才知道,她口中的‘星星’,是慕容氏的星主,是注定要為帝星燃盡的命數(shù)?!?
更鼓敲過子初,祭天臺的夜明珠突然全部亮起。昭寧走到窗邊,看見殿外的二十八宿燈柱正在自行轉動,每根柱子上的星官都朝著永夜之門的方向。她取出姑母的畫卷,發(fā)現(xiàn)畫中觀星臺的女子竟已轉身,目光正落在李淮舟握著玉刀的手上。
“開始吧?!彼氏峦馍?,露出左肩的星主印記——五顆相連的朱砂痣,正是璇璣圖的形狀。李淮舟的呼吸驟然急促,玉刀在掌心劃出深可見骨的傷口,卻遲遲不肯落下。
“當年母親就是這樣猶豫的。”昭寧按住他握刀的手,將刀刃按在自己肩頭,鮮血涌出的瞬間,九轉玲瓏鐲發(fā)出蜂鳴,“她舍不得讓帝星流血,所以星盤裂了,永夜之門吞了先朝都城。如今你若再猶豫,下一個被吞的就是紫禁城?!?
玉刀“當啷”落地,李淮舟忽然抱住她,滾燙的淚落在她受傷的肩上:“朕寧可永夜降臨,也不愿你……”
“可我愿意。”昭寧打斷他,指尖撫過他后頸的朱砂點——那是帝星與星主相認的印記,“從你在御花園給我簪花的那天起,從你在雪夜為我暖酒的那天起,我的命星就已經(jīng)纏在你的帝星上了?!?
她拾起玉刀,在自己掌心劃開傷口,將血滴進青銅鼎。李淮舟同時滴下本命淚,金水與鮮血在鼎中交融,突然爆發(fā)出刺目金光。昭寧看見七具星盤同時亮起,先朝哀帝的星盤裂痕正在愈合,而代表李淮舟的紫薇星,此刻竟與她的命星連成了一線。
“星主昭寧,愿以本命星為引,”她望著鼎中浮現(xiàn)的契約文字,聲音堅定,“與帝星李淮舟,締結璇璣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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