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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南疆‘靈息盟’傳來密報：烏羽使者在洛水西岸被斬，懷疑為孟子康所為?！?

“他們果然已經(jīng)在布局?！迸徵竦恍?，“將此事轉(zhuǎn)給東宮知事司，刻意放出風(fēng)聲?！?

“屬下明白?！?

裴珩望著空曠密庫，口中呢喃：“一場權(quán)謀的試驗(yàn)，若無敵手，豈非太寂寞。”

三日后。

長安大雁塔內(nèi)，沈茉凌化名“凌素”，假作典籍吏，混入內(nèi)史監(jiān)外調(diào)卷宗。她身披墨青長袍，眼角描出一縷柔影，氣質(zhì)沉靜，與從前的銳利鋒芒大為不同。

她并未察覺，樓角高處，一名著灰衣之人正靜靜注視她的身影，眼中波瀾微動。

孟子康則另辟蹊徑，以中書舍人舊識的身份，夜探禮部庫司，尋查太子“外使交通”證據(jù)。途中偶遇禮部侍郎之女“鄭珩”，竟舊識重逢。

“子康，你還活著?！编嶇褫p聲笑道。

“那日科舉祭書起火后，我就失去了你的消息?！?

孟子康未答，手中輕觸那冊寫有“魂律四編”的禁書，眼神復(fù)雜。

鄭珩忽道：“東宮已經(jīng)盯上你們了。你若要走，就快些走?！?

孟子康苦笑：“我若走，誰護(hù)得住沈茉凌？”

鄭珩轉(zhuǎn)身欲走，卻在門前輕聲說：“你要查的人，不止是太子?！?

“還有……皇帝本人?！?

夜色之下，長安諸門未閉，行人寥落，風(fēng)中裹挾著禁城的血色肅殺。

沈茉凌與孟子康在暮鼓聲中再度匯合，兩人皆未說話，只是相對而視。

良久。

“我們已無退路?！鄙蜍粤杈従彽?。

“也從不打算后退?！泵献涌迭c(diǎn)頭。

第五卷的終章，正悄然臨近。

風(fēng)暴已現(xiàn)，密謀已起，真正的“長安之變”，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