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炒肉蓋澆飯?zhí)崾灸嚎春笄笫詹兀ǖ?7章 河底生燈,胡沙錄,青椒炒肉蓋澆飯,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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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陳五趴在河岸的碎石上,右手還攥著甜燈 —— 燈身裂了九道縫,最后一塊地火陶碎片正從裂縫里往外滲金砂,像血。河水在腳邊翻涌,泛著詭異的青黑,浪頭拍在石頭上,濺起的不是水花,是細(xì)沙。
\"陳將軍!\" 毒刺的聲音帶著哭腔,\"老茶商被卷走了!\"
陳五掙扎著抬頭。鬼哭河的河面比正午寬了三倍,濁浪里漂著老茶商的棗核袋,紅布帶在浪尖忽隱忽現(xiàn)。阿月抱著甜南蹲在高處的沙埂上,發(fā)梢滴著水,銀鐲子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 他們剛被浪頭掀翻,商隊的駱駝死了三峰,剩下的縮成一團(tuán)發(fā)抖。
\"鐵罕!\" 陳五喊,\"你說鬼哭河是死水!\"
鐵罕抹了把臉上的水,刀鞘上還掛著水草:\"沙民說它只在月圓夜發(fā)瘋!我... 我記錯了!\"
河心突然炸開個漩渦,浪頭卷著黃沙騰空而起,形成道水墻。陳五的甜燈劇烈發(fā)燙,燈身的金砂像活了,順著他的手指往河面飄。水墻里浮出張人臉 —— 是沙母,比紅石山巖畫里的更清晰,眼眶是兩個黑洞,嘴角咧到耳根。
\"還我沙仆!\" 沙母的聲音像千萬人同時尖叫,\"你們毀了我的沙牢,我要你們的命!\"
漩渦里伸出無數(shù)沙手,抓住毒刺的腳踝。毒刺揮著三棱刺亂砍,沙手卻越聚越多,把他往水里拖。老匠頭撲過去拽他的腰帶,陶土袋散了,新燒的陶片落進(jìn)河里,滋滋冒著青煙。
\"地火陶!\" 阿依古麗突然喊,\"沙母怕地火陶!\"
陳五摸出懷里的陶片 —— 是狐王送的十塊,甜南剛才攥著玩,現(xiàn)在只剩七塊。他把陶片撒進(jìn)漩渦,金砂般的光立刻漫開,沙手像被火燎了,縮了回去。
\"阿月!\" 陳五喊,\"把甜燈給我!\"
阿月解下脖頸上的布繩 —— 甜燈被她用紅布裹著,貼身帶著。陳五接過燈,燈身的裂縫里滲出滾燙的金液,滴在河面上,炸出朵朵金花。
\"沙母!\" 他吼道,\"甜州的人是鹽腌的,你淹不化!\"
沙母的臉扭曲了,水墻 \"轟\" 地砸下來。陳五被沖得撞上石頭,甜燈脫手飛進(jìn)河心。他撲進(jìn)水里,河水像冰錐扎進(jìn)骨頭,可他看見甜燈在水下發(fā)光,像顆墜落的星。
\"抓住!\" 鐵罕的手從上方伸來。陳五抓住他的手腕,兩人一起拽住甜燈的布繩。燈身的金液流得更快了,在水下織成張光網(wǎng),把沙母的沙手都困在網(wǎng)里。
\"老茶商!\" 阿月突然喊。
陳五抬頭,看見老茶商扒著塊浮木,棗核袋還掛在脖子上。毒刺和老匠頭撲過去,四個人抱成團(tuán),被浪頭往河心推。
\"甜州的魂!\" 陳五用盡最后力氣喊,\"攥緊!\"
甜南突然哭了。她的小拳頭砸在阿月懷里,銀鐲子燙得阿月倒抽冷氣 —— 那是陳五的鐲子,此刻和阿月的鐲子一起,燙得能烙餅。兩縷金光從鐲子上升起,纏在一起,像條金繩,直飛進(jìn)河心。
沙母的尖叫變了調(diào),水墻開始崩塌。陳五感覺有雙手托住他的腰 —— 是鐵柱,穿著甜州狼旗兵的鎧甲,沖他笑:\"陳五,該我護(hù)著你了。\"
\"鐵柱!\" 陳五喊,可那身影轉(zhuǎn)眼散了,只剩甜燈的光更亮了。
河水突然靜了。
鬼哭河恢復(fù)成條細(xì)流,清得能看見底。老茶商趴在岸邊咳嗽,棗核袋里的棗核撒了一地,在月光下像紅瑪瑙。毒刺的三棱刺插在沙里,刃上沾著金砂。老匠頭的陶片在河水里漂著,每塊都泛著淡金。
\"甜燈!\" 阿依古麗指著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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